那书生生的很是瘦小,那里经得住唐三一身蛮力,当即倒飞了出去,一头磕在一块平石上,鲜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那书生伸手一摸,一看脑袋见红,当即大叫了起来:“血啊……血……我出血了……”他的叫声异常凄惨,浑然忘记方才看着别人流血自己还在呐喊叫好。
与这书生一起在旁边看热闹的同窗好友们,顿时得理不饶人,几人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唐三身旁,怒声喝骂,让唐三承担责任。
唐三酒劲上涌,那里管得了这么多。一扭头,便又丢出去一个,几个书生当即一拥而上与唐三斗在了一团。虽说唐三会的那几下子顶多也就比一个受过训练的普通士兵强上一些,但是,书院的书生们一个个那里经得起打。没多久,几人便都被唐三放到在地,一个个灰头土脸,叫叫喳喳,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再与唐三理论了。
方才在一旁大打出手的两人也被唐三的“神勇”所吸引,停下了彼此间的战斗,转而成了围观群众中的一员。反倒是来息事宁人的唐三成了暴力事件的主导者。
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唐三“气壮三河”地大喝一声,双腿一分,做出了一个太祖长拳的起手式,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头,目光环视过众人,恍如睥睨天下的勇者一般。所谓酒壮怂人胆,若是平日,唐三断然不敢如此的。因为京杭书院中,许多学子的家庭背景不是高官便是富商,轻易便是院长都不敢过分得罪,那里是他一个小小的护卫得罪得起的。
但是,饮酒过后,又与岳少安说了一番豪言壮语。在岳少安面前他都能如此,自然胆气壮实,对这些学子也有些不放在眼中了。
“好好好……”一个学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一个小小的护院居然胆敢殴打本少爷,你可知道我爹是谁吗?识相的赶紧磕头认错,若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唐三眉毛一扬道:“知道,你爹不就是你老子吗?那又怎样。”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你你你……”那学子气的浑身发抖,有手指指着唐三,却是说不出话来。
唐三踏前一步,道:“怎地想动手。”
那学子一见唐三上前,这次却学聪明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后退了几步,和其他几个学子道:“我们去找院长主持公道去。”
一群人这般喳喳咧咧,吵闹着要找院长去。而院长那里,此刻早已经有人去报告了。
起先,听说唐三与学子们动了手,院长并没有太过理会,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打算随后交给其他人处理便好。便随口,道:“这种事情,你直接找汪先生便好。”
但那前来禀告之人却道:“院长,问题是这群学子不简单啊。其中一位是禁军之中的都虞侯杜大人家的公子……”
院长微微皱眉,都虞侯放在现代乃是军级的干部,一般学校的一个校长那里得罪的起,但是,京杭书院的院长却不是普通的校长,当年皇帝还是五王爷的时候,便常年住在京杭书院之中。之后他做了皇帝,京杭书院自然是水涨船高,而且,这些年京杭书院培植出来的人在朝中任职大半,其中属于宋师城那边的卓岩、高崇、牛青且不说,便是禁军之中,也有不少的将领,文官班底中更多,一个都虞侯自然还不致让院长太当回事。因而,他也只是皱了皱眉便没有再说什么。那意思,分明就是一切照旧。
禀告之人见院长如此,急忙又道:“还、还有有一位是韩太尉的公子,院长若是不出面的话,恐怕……”
“韩太尉?”这一次院长不由得动容了起来。这位韩太尉,名叫韩长生,很得皇帝重用,在皇帝南征宋师城之际,便是此人负责杭州城的防务,可见皇帝对其的信任。而且,现在他也是万寒生一派的实权人物。地位仅次于万寒生,这样的人,却不是院长能得罪得起的了。
“唐三怎么会和他们搅合到一起?”院长本在练字,此刻手中的一支笔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本来很满意的一幅字,却也没有了半丝兴致,他将笔一摔,一甩衣袖,道:“走,去看看……”
院长刚刚行出不远,便见几个学子气势汹汹而来。走进了一看,只见几人身上满是尘土,鼻青脸肿,有一个还一手捂着脑袋,鲜血已经染红了肩头的衣衫,另一只手不时还抹一把眼泪。见此情景,院长的面色一沉,道:“你们的事情,本院长已然知晓。定然会秉公而断。”说着,他高声,道:“来人啊,带他们去处理伤势。”
这几个学子虽然蛮狠惯了,但是,院长德高望重,他们却也不敢无礼,听到院长说会秉公而断,便不再多言,施了一礼,相互搀扶着离去了。
院长怒气冲冲地来到院门前,唐三还在这里双手叉在腰间,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唐三,你好大的担子!”院长低喝一声,唐三猛地一怔,酒意便去了几分。急忙收敛起来,快步上前,行了一例,道:“见过院长……”
看着周围尽是学子们在围观,院长强压着怒气,道:“跟我来。”说罢,径直朝着唐三的屋中行去。
唐三看到院长的举动,猛然间惊出了一身的汗水,岳少安若是被院长发现的话。那还了得,当即,酒意全消,疾跑了几步挡在了院长的身前,道:“院长,我屋中破烂不堪,还是不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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