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韩婆婆的园中,两个衙役将她的头和身子收拾到了一处,其中一个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些小人物何苦去招惹那些大人物呢。帝师那等人也是你们能接触的?命中福薄,接触一个大人物便消受不起,妄自送了性命,这是何苦来哉。”
“唉!”另一人摇了摇头,道:“这都是命啊!”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秦素素,带着几分惋惜,道:“好好的一个女子就如此毁去了,这帝师也真是害人不浅……以她这伤势以后就算是好了,容貌也已经毁去,孤苦无依下,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这怪谁呢?”另一个带了些许不屑之色,道:“好好一次攀高枝的机会,她不要,非要报什么官,即便报了上去,还不是给咱们难堪吗?那帝师是上面人?就算是抓到了他,上面给了赏钱,咱们有命花吗?听说宋师城的监察室无孔不入,知道是咱们抓了帝师,第二天脑袋就搬家了。”
“算了,算了……”又行过来一人,道:“现在无端出了人命,咱们还一屁股屎没东西擦呢,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也是……他娘的,这世道啊……”
秦素素已经晕了过去,衙役们打听到了她还有个母亲,便将她送了过去,不再理会,处理了韩婆婆的尸体后,郁闷着回去复命了。
衙役们固然不好过,而此刻岳少安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秦素素的所做作为深深地刺疼了他,一路狂奔下,他已经渐渐低接近了那几个士兵,不由得甩开了脑中的思绪,凝神戒备起来。
前面的几人行得并不不是很快,一路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看情形应该是一无所获,几人都满面愁容。
一个士兵对着那十将问道:“大人,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怎地毫无线索啊,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来,那岳少安该不会是从别的地方逃了把?”
那十将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屁,那岳少安是什么人,这么容易让你找到痕迹,不是早就被抓了么?还能轮得到我们?方圆的地形我早就打听过了,其他都是官道,只有这里才比较隐蔽,若你是岳少安会大摇大摆的走官道么?那不是等着被人抓?”说着,他飞起一脚,在那个士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记,骂道:“不用脑子,娘的,少他娘的废话,是在寻不着痕迹,就赶紧向前追,出了这片林子,应该好找一些。”
那士兵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是官大两级,押官上面的十将大人啊。当初岳少安刚参军时,也只是做了一个十将。相比之下,这个十将却比当时的岳少安威风多了。至少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十将,手下能管着几个士兵的。而他当时除了两个在厕所比谁的屁更加响亮的押官外,什么都没有。
几人说着话,又朝前面追了出去,岳少安跟在后面,慢慢地靠近着,现在他没有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把菜刀,而且要对付的却是几个上过战场的士兵,却也不敢他大意。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最佳状态,身上内伤因为药物的丢失,一时之间不能痊愈,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在来这里再出上面意外,哪怕是一点小伤,都有可能在以后造成意料不到的后果,故而,岳少安丝毫不敢大意,一直尾随着,想要寻着最好的机会才下手。
那几人走走停停,虽说要一路直追,但毕竟怕南辕北辙白跑一趟,因此,一路之上,对于周围的环境分外注意的。
树林之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在这个时节行在密林中,感觉分外的不好。不时走到鸟群栖身之地,便惊起一群飞鸟,那十将就扯起脖子咒骂几句。
如此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岳少安一直没有寻着机会,他不打算再等了。决定自己制造机会,不然,就这样一直等下去,也许走出了林子都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到时候便更难下手了。若是现在岳少安足够理智的话,应该不理会这几个人,自己寻了别的路径直离去才是正经。然而,这在情感上却让他接受不了。
严格上来说,韩婆婆对他并算不得有多大的恩情,不过,在这种周围的人都不能相信的时刻,韩婆婆那“刁妇”的嘴脸却显得尤为难能可贵,让岳少安的心中多少有着一丝温暖。只可惜,这一丝的温暖也让眼前的几人剥夺了去。怎能让他不愤怒。
他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使劲地向侧面扔去,石头径直飞出,直奔旁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而去,“砰!!”一声闷响传出,前面几人陡然一惊,齐齐回头望去。
岳少安藏身草丛之中,静静地望着几人,等待着机会。
那几人面色凝重地抽出兵刃缓缓地朝那大树靠去,那十将立在几人的中央处,不断地打着手势,让他们从两旁包抄,看着手下几人位置都已经站定,他猛地一挥手,几人一起朝着声音发出之所扑了上去。同时口中暴喝着,配合上倒是相当的默契,看来,应该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
岳少安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贸然出击,不然的话,若是被他们包围起来,却要费上一番手脚了。虽说凭他们几个还抓不住自己,可受伤却是在所难免的了。如此清醒下,却是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了。得想办法将他们分开才好。
那几人准备了半晌,全力爆发出来,却扑了个空,不禁郁闷非常。恰好那颗树上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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