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群胡族孩童的仇恨,他们都很清楚。
虽说黄儒世改进了运石的方法,但毕竟运的是万斤巨石,再怎么改进对于没有武功在身的胡族人来说,那也是极其沉重的卖命活计。
这八天里,一路都有新军将士们作为监督,拉孜部族的青壮们稍有偷懒就施以鞭挞。这些新军将士是六洞十八寨出身,在虎老二没来前,他们一直遭受胡族人的迫害,仇恨早就深入骨子里,此刻得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下手毫不留情。
在这种强度的逼迫下,短短八天,拉孜部族派来的六七千青壮竟死伤小半,有被鞭挞致死的,但更多的却是活生生累死的。
正因为这样,拉孜部族已经闹了不下十次,结果大多被族长拉孜布尔和大祭司舒哈软硬兼施给压下来,有时闹得太大,就是牛自斧亲自出马,那就更没道理可讲,硬生生给打压下去。
被鞭挞致死的近千人,有半数死在这些骚乱里,死在牛自斧和随他去镇压的将士手中。这些留守部族的孩童们,恐怕他们里面有不少人的父母长辈就因此惨死,见到刘恒等人自然会有仇恨。
这些事情,要说刘恒毫不知情就是笑话,他不只一次听过拉孜布尔和舒哈的哭诉,却往往只是厉叱赶走,却从没去制止过。
因为他很清楚,胡骑的威胁一直存在,建城才是头等大事,要想最快速度建起城池,这种事情就在所难免。
单凭将士们人手不够,必然要找更多人力来帮忙,附近只有两个地方有充足人力供他挑选,一个是六洞十八寨,一个就是拉孜部族,刘恒会选择哪边显而易见。
诚然,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带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意味,但也有更多考量。
六洞十八寨是古时遗落在这里的大夏人,拉孜部族是胡人,模样和习性的异同就自然分出了亲疏。再者说,新军将士都是六洞十八寨出身,如今渐渐成了气候,抽调他们亲属来这里遭难,于情于理都不合。
拉孜部族就不同了,他们不仅和将士们没有任何关系,反倒之前在战时冲撞过军伍,这里做了错事,自然要将功补过。
“大人多虑了。”鲁迟朗笑道:“大人带着将士们立下如此大功,未来必然是军中红人,来人哪里敢刁难?”
“可是来得太急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刘恒摇摇头道。
鲁迟闻言一怔,皱眉思忖后就笑道:“以属下看来,大军的军需赶来这么快,恐怕动了些别的心思。毕竟明面上看,大人是收拢两百多残军,短短半年斩杀了千多胡骑,这可谓不世奇功,如若主战场那里久久没能打开局面,大人的功绩就值得立为标杆,拿出来大书特书,所以这兴许是好事!”
听他这么说,刘恒若有所思,倒也能渐渐安下心来,“好事不好事我却不奢望,只要不是坏事就行。”
鲁迟本来还想说宽慰的话,可是略微迟疑,想到军伍历来的尿性,哪里还敢再打什么包票,“期望如此吧,不过我看大人是有福之人,气运加身,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刘恒笑笑,不再多说,闷头赶路。
倒是其余几人,牛自斧和韩忠等人没这么多顾虑,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人将如何加功进爵,畅想神往,却是议论得红光满面,满是笑容,惹得原照忠营武官们艳羡不已。
不多时,他们重新回到拉孜部族旁边的营地,只是顺路路过,并没有忙着去取出营地阵法,毕竟如今迎接大军军需来人才是正事。
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冷清很多拉孜部族里冒出不少小脑袋朝众人窥视,或许以为刘恒等人没有发现他们,竟是个个露出毫不掩饰地仇恨神色。
牛自斧不禁皱眉,“这群兔崽子,什么眼神!照我看,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干脆把他们也征召去建城得了。”
“牛团说的对,将士们也在说要不是需要他们帮着建城,早该全部屠灭,斩草除根了也省得心烦。”韩忠闻言就附和道。
他们说话有意无意瞥向刘恒,奈何刘恒仅仅是微微皱起眉头,随后沉默不语,不免有些失望。
至于这群胡族孩童的仇恨,他们都很清楚。
虽说黄儒世改进了运石的方法,但毕竟运的是万斤巨石,再怎么改进对于没有武功在身的胡族人来说,那也是极其沉重的卖命活计。
这八天里,一路都有新军将士们作为监督,拉孜部族的青壮们稍有偷懒就施以鞭挞。这些新军将士是六洞十八寨出身,在虎老二没来前,他们一直遭受胡族人的迫害,仇恨早就深入骨子里,此刻得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下手毫不留情。
在这种强度的逼迫下,短短八天,拉孜部族派来的六七千青壮竟死伤小半,有被鞭挞致死的,但更多的却是活生生累死的。
正因为这样,拉孜部族已经闹了不下十次,结果大多被族长拉孜布尔和大祭司舒哈软硬兼施给压下来,有时闹得太大,就是牛自斧亲自出马,那就更没道理可讲,硬生生给打压下去。
被鞭挞致死的近千人,有半数死在这些骚乱里,死在牛自斧和随他去镇压的将士手中。这些留守部族的孩童们,恐怕他们里面有不少人的父母长辈就因此惨死,见到刘恒等人自然会有仇恨。
这些事情,要说刘恒毫不知情就是笑话,他不只一次听过拉孜布尔和舒哈的哭诉,却往往只是厉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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