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你的书,不要分神!”
没等他问出口,刘恒又是一声呵斥,让刘衡赶忙正襟危坐,可是眼神还是忍不住朝这边飘来,真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直到刘恒按住铜铃,就这么冷着脸盯住了他,他心中凛然,收回了杂念继续看书,刘恒这才魂气涌入铜铃,“听”到铜铃里传过来的说话声。
“刘兄,不对,如今该叫金兄了对吧?早说了刘家的事我也不甚清楚,你身为刘家人,想必应该比我清楚才对,怎么反倒问起我这么一个外人了?”
听到“金兄”这两个字,刘恒倏然眯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今天打扰白兄不是为了刘家,而是想问问这吕家的事。”
隔了不久,那铜铃就再次震动。
“哈哈,就知道瞒不过刘兄。不错,这吕家的确是听了我的吩咐,无非是一件顺手而为的小事罢了,刘兄就当在下庆贺刘兄得偿所愿的一份薄礼吧,不必放在心上。”
没想到白十四毫不避讳,听刘恒有了猜疑,竟是坦然承认了。
事实上这三年来,两人通过这千里铃,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包括何伯的消息,太子被刺身亡的消息,都靠白十四事先送来,才让刘恒得到了很多先机。
所以对于这白十四,刘恒虽然深知他必有用意,但也不得不承他一份情。只是白十四消息之灵,用意之深,从两年前周天宗之变到如今这“金兄”二字,可见一斑,刘恒也为之惊悚,深深忌惮。
要知道他换了身份之后,想来已经甩脱了朝廷和各大世家,偏偏被白十四一语道破,足以证明白十四有多么厉害了。
“又劳烦白兄费心了。”
不过经他点明,刘恒也去了对吕家的很多疑惑,心里轻松不少,随后淡淡回应道:“白兄如此待我,叫我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才能还了白兄的恩情?”
“只能刘兄能记我一份情面,不叫我觉得白费苦心就够了,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刘兄实在言重了。”白十四却是回以呵呵一笑,“刘兄如今想做什么事情,尽管去做吧,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也不迟。”
将来?
刘恒眸光闪烁,觉得白十四这事似乎变得越来越棘手起来了。这白十四分明算准了他的性子,所以根本不怕他赖账,似乎准备把这笔帐放在将来,等将来偿还时得到更大的收获。
“白兄,最好还是定个期限为好。”
刘恒语气转硬,“不如这样吧,四年之内,但凡白兄有所差遣,只要不太过分,我必倾尽全力。若是过了四年之期,白兄也别怪我健忘,如何?”
这话显然让白十四也惊了惊,所以铜铃沉寂好一会,才传来白十四有些冰冷的反问。
“刘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习惯欠别人的债,自然越早还上越能早些安心罢了。”刘恒打了个哈哈,说道。
实则若是他本身无恙,倒也不怕白十四耍什么幺蛾子,偏生他自知顶多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可活,所以自然不愿再耽误下去。他就怕等他去了以后,以白十四的心性和本事,找上刘衡和何伯来算账,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所以他只准备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这些麻烦事都给处理妥当,绝不愿留给何伯他们。
当然这些事情,他就不会和白十四多说了,要是他知道刘恒命不久矣,刘恒还真怕他现在就闹出什么事来。
一句话后,铜铃又沉寂了好一会,白十四才喃喃道:“这样啊……虽然不知刘兄有什么顾虑,但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刘兄放心,如果真有用得到刘兄的时候,必不会超过四年就是。”
“这样最好。”
商量妥当,刘恒语气也和缓下来,“我这人就是直来直去,还请白兄多多见谅。”
“无妨,要是个心思太多的人,我真不愿和他多攀扯,我就喜欢刘兄这样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这样最好。”白十四的语气同样变得轻快了。
刘恒哈哈一笑,“对了,这次战事,白兄想必也不会错过吧?”
“此为家兄之仇,家国之哀,便是无人起事,我也早就做好身披素孝,孤身奔赴战场的准备了。”白十四的声音异常肃穆,仿佛很是悲怒,“如此国仇,众志一心,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说了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反正在刘恒听来就是一个意思,他白十四总算也要浮出水面了。
“是啊,如此国仇,无人能置身事外。”刘恒也故作郑重,“所以哪怕被污蔑为朝廷要犯,我同样有心报此国仇!”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习惯欠别人的债,自然越早还上越能早些安心罢了。”刘恒打了个哈哈,说道。
实则若是他本身无恙,倒也不怕白十四耍什么幺蛾子,偏生他自知顶多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可活,所以自然不愿再耽误下去。他就怕等他去了以后,以白十四的心性和本事,找上刘衡和何伯来算账,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所以他只准备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这些麻烦事都给处理妥当,绝不愿留给何伯他们。
当然这些事情,他就不会和白十四多说了,要是他知道刘恒命不久矣,刘恒还真怕他现在就闹出什么事来。
一句话后,铜铃又沉寂了好一会,白十四才喃喃道:“这样啊……虽然不知刘兄有什么顾虑,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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