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儿此刻早已饿了,也顾不得那许多礼节,走上来坐下便吃,一筷刚入口,便大呼美味!只是,某人那吃面条时发出的“嗖嗖嗖”之声实在太坏意境,倒是惹得心心和陈家人在一边喜笑颜开。
筱羽早已将一边正奋笔疾书的欧阳戚看在眼里,自开始会面时双方点头示意,到此还未说过一句话,皆因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写着字,似在写春联,是以也不忍打搅他。
看着他手执毛笔,那等笔力游龙走凤,刚劲从容,这一手书法,当得上丹青大家了,这欧阳戚,才学出众,书法造诣也是不凡啊!
和陈发一阵寒暄后,筱羽从袋子里取出五十两银票交予陈发夫妻,陈发着实不忍收这许多,言三十两足矣。
但筱羽早已有言再三,若是不按早前他的方略来,则他便要离去。是以,老实巴交的夫妻二人,不得已颤抖着手,接过这轻盈若绢、但在心头却是沉重无比的五十两银票。
为了这五十两,他早前卖房卖祖宗遗物卖妻子首饰,而今,五十两失而复得,取出三十两再造个几间土房,倒也宽裕。
夫妻二人握着银票,早已是热泪盈眶,虽是把女儿托付给了他,可女儿却并未卖身,而是时时可以和家人团聚,乃是自由之身!这一份情意,在这个时代,可是如山高海深啊!
须知,这年代,哪有女子出门打工之说的,女子娘家收了钱,过了门要么便是卖身为奴,要么便是泼出去的水,嫁人为妾。
唯独筱羽这一番方略,乃是按照他前世的合同工来算,这焉能不让陈家感恩戴德,大呼菩萨显灵?
“这点银子,你夫妻二人省着点用,至少眼前是不会再有什么困苦了。若将来你们有何难处,再来寻我,我定当义不容辞助你陈家。”筱羽原本还想再多给他们些银子,却想到,这助人也得有讲究,银子给多了并非好事,这一点在任何时代都是真理。
横财不发家,反而易带来不虞之灾,筱羽在前世是见多了。何况,救急不救穷,这个理谁都懂,救穷便有可能救出一帮懒汉。
再说了,既然之前已经谈好了这五十两、心心三年的聘银,筱羽自认已是问心无愧,一切都按合约来吧。
陈发夫妻二人只是再三道谢,不提。此刻,欧阳戚也写完了那一堆纸张,抬起头来,看了看筱羽,似有话说。
当下,筱羽赶紧几口吃完面条,一擦油嘴,冲欧阳戚笑道:“欧阳大秀才,你这是改头换面了啊!
“嗯,好一个fēng_liú才子!不错不错,那成都府哪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有福了,这红绣球,你哪天可要接准咯!”
“筱兄可莫消遣我了!”欧阳戚将毛笔搁在砚台上,向筱羽一抱拳,再一望旁边的廖薰儿,问道:“这位可是嫂子?”
廖薰儿面色瞬时一红,埋下头不敢答话。筱羽见这欧阳戚年纪轻轻,弱冠之年,估计也不过二十三、五的样子,自己这一世貌似只有二十岁,但毕竟老子前世可是二十八岁啊!
我比这欧阳年纪大,我的女人自然便是他嫂子了,当下,筱羽笑道:“的确是内子,月老的牵线人,筱某的贤内助。”
一席话说的廖薰儿面色更是绯红,瞥了一眼四周,头赶紧埋下,心下是羞喜莫名。
“小生欧阳戚,请嫂子恭受小生三拜!”听到筱羽说完,欧阳戚倏地站起来,长袍一抖,在廖薰儿面前单膝一跪,向她连连三拜!
这一着,不仅把廖薰儿吓了一跳,手足无措,便是筱羽都懵了,这小子犯了什么邪劲,头脑子没坏吧?
“若无嫂子贤良美德之内助相夫,筱兄何以成就男儿豪杰、顶天立地大丈夫!若无嫂子恭谨殷勤之劝夫向学,沐浴圣贤教化,筱兄何以才识卓越,博学古今,义盖云天!”欧阳戚一脸端肃,恭敬十分,
“欧阳戚一介书生,落魄江湖,本已看破人世尘缘,功名富贵,乃自弃于此,欲化尽这副臭皮囊,羽归太虚,寻找天道,但欧阳戚三生有幸,得遇筱兄点化,一言惊醒梦中人,欧阳我自此方知二十年来人事,八千里路家国,我是白活白过了!
“欧阳误入功名之枷,却不识变通之理,经不起挫折,受不得坎坷,自暴自弃,怨天尤人!我一个圣贤门生,竟不思父母养育之恩,不报天地教化之德,坐以待毙,束手认命,堂堂五尺男儿,烈烈须眉虎躯,竟不如心心一个垂髻女子!
“幸得筱兄道破天下变通之理,变则通,不变则死,此路虽不通,他山有捷径!筱兄振奋起欧阳一具行尸走肉之心,再燃我金戈铁马、魂梦山河之志!此恩堪比山高海深!
“嫂子之夫君,实乃人世间一等一的英雄豪杰,人中之龙,这自然也少不了嫂子的殷勤贤德,齐眉相夫之功,是以,欧阳要先拜嫂子!”
听到这里,筱羽晕了,这欧阳秀才不来抱我大腿,倒是先拜我老婆的码头,拍马先拍枕边人,这才是顶尖的溜须拍马高手啊!
廖薰儿听欧阳戚一番虽是诚恳却又神神叨叨的言辞,面色绯红,慌乱无策,看了一眼筱羽,只得后退一步,向跪在地下的欧阳戚道一个万福:“欧阳公子快快请起!小女子何德何能可受公子一介圣贤门生的这番礼数!
“若欧阳公子真心感谢我家筱郎,还请公子赶紧起来与筱郎见过,欧阳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这还可以去买些酒菜,让公子与我家筱郎好生一叙!”
嗯,我娘子真是一个识大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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