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所言不异于晴天霹雳,云飞羽惊的连连倒退,身形晃动,似是站立不稳,忽尓雪莲看的心中酸痛,白影一闪,来到云飞羽身边,伸手要扶,可云飞羽微微摆手,伸手把旁边铁枪拔出拄扶着,嘶声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您详细的告诉于我?”
一边抹泪,老妇一边把当日楚柔与云安祭坟遇见幽王所发生之事详细讲出,听到云安身死,楚柔坠崖,云飞羽再难忍受,他本就性情刚烈之人,极易大喜大悲当时急怒攻心怒喊一声:“朱兴狗贼!不杀你我云飞羽誓不为人!”接着张嘴喷血,仰面而倒!
忽尓雪莲大惊,忙飞身过去将云飞羽抱扶怀中,看着云飞羽那白如薄纸的面孔,忽尓雪莲心中五味繁杂,当初百丈山她已知道云飞羽早有妻室,可思恋之情却并无减少,如今见云飞羽为妻子楚柔之死如此伤悲,忽尓雪莲既感云飞羽之痛又对从未见面的楚柔生出丝丝妒意,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云飞羽,小心翼翼将云飞羽抱扶到旁边阴凉树下,右掌轻抵云飞羽后背,忽尓雪莲运功助他清醒过来,一股强厚内力入体,云飞羽缓缓醒来过来,张开双目,看到满眼关切的忽尓雪莲,云飞羽强抑心中悲痛静默无声,站起身来,来到云安尸体前,云飞羽跪地无声落泪。
云安一直十分疼爱云飞羽,而云飞羽也和这位忠心的老人相处融洽视他为长,想不到如今云安会曝尸荒野,如今正值酷暑,虽只有三日,已有不少苍蝇围尸飞舞,看着云安怒睁的双目,云飞羽心中暗暗发誓:“您老人家在天有灵,羽儿定要拿那朱兴的狗头祭拜于您!”伸手覆尸面,将云安双目安闭,云飞羽抱起云安尸首,摇晃着向前走去,忽尓雪莲知道巨悲之人心智混乱,怕云飞羽出什么意外,忙拿起旁边铁枪紧随其后,而那老妇人也颤巍巍起身,双手合十对着巨坟拜了几拜,转身颤巍回家而去。
看云飞羽抱着云安尸体似是漫无目的,忽尓雪莲在后柔声劝道:“如今正值酷暑,他老人家尸身不宜久置,不如火化装入瓮中,日后也可移回他老人家的故乡安葬。”忽尓雪莲熟悉中土习俗,知道中原人都有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习俗,故才出此言相劝,虽是极度悲愤,云飞羽却也听了忽尓雪莲所说,收聚一些木柴将云安尸首就地火化,忽尓雪莲用随身所带银两从农户家购来一陶瓮,将云安骨灰装入瓮中,云飞羽手捧陶瓮,来到云翠山脚的云河岸边,据老妇人所讲,楚柔当日坠崖落入这滔滔河水中尸骨无存,云飞羽痴立河岸边,想起楚柔的娇俏容颜,心疼欲裂,而忽尓雪莲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默然相陪,云飞羽这一立竟是在云河岸边整整立了三天三夜!
虽然忽尓雪莲会从附近农家购来饭菜,可三日夜来,云飞羽滴水未进,只是痴立木然,竟像是魂魄离体一般,忽尓雪莲心疼万分,可不管怎么劝,云飞羽只是默然,直到三日后忽尓雪莲又去附近农家购食,再回到河边时,云飞羽却是踪迹不见,忽尓雪莲一惊之下饭篮落地,忙四处寻找,到处全无云飞羽的踪迹,却瞥到河边地上有划过的痕迹,忽尓雪莲蹲下细看,却是云飞羽的留字,幸亏忽尓雪莲学过中土文字,看懂所书,云飞羽写道:“姑娘之义,飞羽没齿不忘,亡妻之恨,必当雪之,有缘再见;”再下面一行四个大字:“云飞羽留”忽尓雪莲看到留书,双目一红,竟是差点落泪,心中嗔怨道:“有缘再见!今生你我若是无缘,老天何让你在百丈山救我,若是有缘,你怎能不懂我心,难道雪莲不配助你雪恨?好,既然你要找那幽王报仇,那我怎样也要助你一臂之力。”站起身来,忽尓雪莲顺着云河朝东而行,她下定决心要帮云飞羽除去幽王朱兴。
再说当日追杀云飞羽的那两支忽尓族小队,在云飞羽被忽尓雪莲救走后,两名队长无奈,只得带着受伤队员回去复命,当忽尓烈得报后勃然大怒,就是因为嫉恨他才要取云飞羽的性命,想不到最后云飞羽竟被忽尓雪莲救走,如此看来那云飞羽与忽尓雪莲的关系非同一般,忽尓雪莲为了他竟然违抗自己命令,忽尓烈越想越气,在帐中狂砸桌案,忽尓烈他平日表面待人温文尔雅,可私下无人暴怒时常常将周身东西尽数破碎才会平气,等将帐中桌案砸为齑粉时,忽尓烈方稍微平息怒气,想接着派人追杀云飞羽,可想到他身边有忽尓雪莲相助,忽尓烈顿感颓然,除去天师赭瑞,怕草原上再无人能是忽尓雪莲的对手,思虑良久忽尓烈也是无计可施,不得已他传令将首席谋士端方牧召到了帐中,端方牧年过五十,两鬓花白,一身素衣,看上去像个普通的落地老秀才,可实际上此人却是满腹才学,诸子百家,天文地理,兵法历史无所不通,是忽尓烈最为依仗的智囊,当下忽尓烈也不隐瞒,将忽尓雪莲相助云飞羽之事讲出,直述意愿,请端方牧设计如何能除去云飞羽。
端方牧并不知道云飞羽是谁,可他却知道忽尓烈对忽尓雪莲的用心,也知道忽尓烈颇有雄主之资,唯是在男女之情上太为计较,但既然主公情事受阻,身为手下自然要尽一己之力相助,而此时忽尓烈手下已将云飞羽出身背1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并整理成密函递交了上来,阅完密函,端方牧沉吟良久,忽尓烈不由心急问道:“先生可有良计除之?”
微微一笑,端方牧成竹在胸道:“兵法中有离间之计,那云飞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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