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本来是站起来的,此刻又坐下,从皮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召南掏出打火机啪地帮她点上了烟。叶限雪白的手指架着烟卷,笑眯眯地对着召南喷了一口烟,召南挥手道:“别闹。”
元绶走过来,看到叶限坐在那旁若无人地吐着烟圈,眼光微微一闪,先是对秋叶点头:“师兄。”接着看着召南笑道:“召南兄,叶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既然都是旧相识,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为一个契约来的,怕是还要叨扰宝地几天。”召南开门见山了,接着意味深长说道,“元绶道长来的真及时啊。”
“既然来了不妨多住几日,让小武陪你们好好转转。”
元绶大手一挥,很有点东道主的意思。
“刚才小武说元绶道长见多识广,不知道长对这几个案子有何高见呢?”
一个清冷又带着点桀骜的声音响起,小武闻言汗都要下来了:这女人!不挑拨你能死啊?
好在秋叶生性淡泊,并没有在意叶限话里有话。
“老贾,可有遇害这几位女子的生辰八字?”元绶看向老贾。
老贾忙从怀里掏出被自己划得乱七八糟的那张纸,铺在石桌上。
这样,元绶就不得不起身站起来看那纸。
老贾本来站在叶限身后,元绶起身看那纸上描画的字迹,正好又不得不站在叶限旁边,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他低头仔细看着那纸上列出的女子姓名,出生年月,旁边,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都出生在七月十四和七月十五相交之时啊。”
元绶像是自言自语。
“正是鬼门大开之时,至阴之命。”
秋叶接道。他说到这里,心里很是感慨,若是早知道灵儿生辰这般凶险,自己当年应该帮她改一下命,也许就能逃得一劫。
元绶像是看出秋叶内心想法,淡淡一笑:“大师兄,逆天改命必受天谴的。”
老贾听元绶这么说,立马明白过来,也安慰秋叶道:“这一切都是命,没有办法,我们若能找到真凶,就是对灵儿最好的安慰了。”
原来这深夜的二十三点到第二天一点就是两天相交的时刻便是子时,这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而阴历七月十五,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节,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而遇害的女子又都是那七月十四深夜到七月十五凌晨这段时间出生的,算是至阴之命。
世间万物皆有阴阳。山为阳,水为阴,男为阳,女为阴,女子本就是阴柔体质,又出生在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时刻,彼时鬼门大开,人世间愁云惨雾笼罩,一生注定要有太多坎坷。
召南问道:“以五行方式取这些至阴女子的性命,这是在练什么呢?”
“我们正统修行从没有这样的法门,不过我听说有一种法术,摄人魂魄练上三十六年,得一仙丹可长生不老。若是取至阴之体的,应该能催化功力。”
长生不老!古往今来,人最大的追求除了富贵功名便是长生不老。在八月十五挑至阴之命的女子下手,取走魂魄,只为了长生不老。
叶限将烟按在石桌上,脸上现出愤然之色:“太可恶了,为了一己之欲,无端害人性命。”
叶限纤长的手指按在那烟蒂上,手指雪白,尽头是饱满的指甲,鲜红欲滴。元绶为免尴尬,一直装作看那纸盯着桌面,此刻看着那手,那指甲,再想到那人盈盈一握的腰,隔着衣服的滑腻绵软,心神一荡,耳根子微微透出红色。
大家的思绪都集中在这连环案子里,唯有秋叶修行多年,对人的气息格外敏感,他察觉到元绶忽然间气息不问,心神荡漾,在看他低着头,耳边现出绯红,心里明白几分,只暗暗叹口气,希望师弟能离情断爱,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灵儿姑娘说她被困在井中,始终不能上山,莫非那凶手就在山上?”召南问。
“我派弟子是万万不能做这等事的。”元绶和秋叶齐齐摇头。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俗话说家大业大祸患也大,你们就这般笃定自己内部没有邪门歪道,那么沪城那个……”
叶限说道最后,故意拉长调子。
“那是我派弃徒,早被逐出我派。”元绶斟酌着说道,“现在我派是没有这等弟子的。”
“哼,谁信啊。这什么五行,什么阴阳,十五,怎么看都像是你们这些修行之人搞的鬼,这镇子就你们武当在这,不是你们的人做的还能有谁。怪不得灵儿口口声声说推她下井的是秋叶老道,果然啊,一定是穿道袍一身香烛气味的人。”
叶限如何能放过攻击他们的好机会。
小武哎呀一声:“那个人!土地庙那个庙祝!他最可疑!就是中营盘山后的那个土地庙。”
秋叶疑惑地问:“土地庙还有庙祝?我怎么不知道?”
“你早都不问世事,哪里知道这些,那庙祝是……”
老贾说到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声音发抖,眼睛发直:“那庙祝是二十二年前的春天来这里的!”
也就是灵儿遇害那年的春天,灵儿是秋天遇害的!
果然啊。
叶限和召南对视一眼,都认定这其中必有玄机。
元绶在一边,看到旁边两人相视而笑,极为默契,心里有些腻歪,哼了一声:“那等小庙,能有什么高人,若是真道行高深,也不至于这二十多年默默无闻。”
小武心想不对啊,师兄你上次不是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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