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远一听居然还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转身看向亭亭玉立在公堂上的苏浅月,心中一震,她年纪不过十七八,可是脸上看不到任何畏惧的神色,反而非常的坦然,甚至眉丝眼角带着一丝戏谑,好像他们是非常可笑的人。
梅长远微微有些愠怒,他走回桌案前住下,再次拍响惊堂木,“你,报上名来!”
冷玖眸光如寒风暴雪般冰冷,她倏然下跪,“臣女镇国公府五小姐苏浅月。”
冷玖的声音冰冷而清脆,不带任何情绪,字字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太夫人听后,眯了眯眼睛,她心中微沉,她居然还敢自称自己为镇国公府的五小姐,气势十足,就不怕自己丢人吗!
“镇国公老夫人状告你谋害祖母和嫡姐,你可认罪?”梅长远冷冷的打量着苏浅月,他总觉得她很不一般,普通的人到了刑部都会吓得精神恍惚,就算不会当场下跪认罪,至少也会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她俯身下跪,却面色不改,沉稳异常。
“回梅大人的话,”冷玖缓缓抬眸,一双清澈的眸子寒气逼人,“我没有做下这种事,是有人冤枉我!”
“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苏艳璇眼神淬了毒,一副置她于死地的神色。
冷玖语气淡漠,“人赃并获?那就请大人好好检查一下你们所谓的赃物吧。”
“你!”苏艳璇没有想到苏浅月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居然在大堂上敢这么说话。
梅长远看了一眼太夫人和大夫人,见她们脸色极为不好,拿起惊堂木就像治苏浅月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先狠狠打个二十大板,让她们消消气。
“苏浅月,你太嚣张了!你藐视公堂,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梅长远手中的惊堂木落下。
苏浅月凝红的唇角微微一翘,庸官!
当初梅长远能够成为刑部侍郎可是她一手安排的,如今回想,她为了替湛冰川稳固皇位,把一些有真才实干却对反对他的人都除掉了,留下来的都是这些废物,这样的江山,早晚都会有崩塌的一日。
呵呵!
“冀王到!”外面传来一个衙役粗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围观的百姓自动分成两边,给湛冀北留出一条道路,让他通过。
一顶精致却不显奢华的软轿缓缓停在刑部大堂的门口,软轿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他神情冷峻,不苟言笑,表情非常的严肃。
他伸手将轿帘掀开,一个头戴紫金玉冠,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悠然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百姓哗然。
堂堂冀王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双颊凹陷,两眼乌青,脸色苍白得像是白无常,眼睛犹如一潭死水,不见任何的神采。
湛冀北却忽视百姓打量探究的目光,神色坦然的走向公堂上。
他疏远而淡漠的目光看了看众人,落到冷玖的身上的时候,却又一丝温暖划过。
冷玖微微有些错愕,他来做什么?
梅长远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牵扯到了冀王,他吓得从桌案后跑了过来,弓腰作揖,“冀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今日是本王的侍从星宿救下了镇国公府的太夫人和大小姐。”湛冀北缓缓开口,侧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星宿。
梅长远微微颔首,没有想到冀王今日居然英雄救美,看来不日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就要嫁给了冀王做王妃了。
只可惜冀王是个短命的,这大小姐嫁过去怕是早晚都会成为寡妇,也不知道这镇国公一家怎么舍得。
梅长远谄媚的一笑,“原来是这样,来人,给冀王殿下也搬来一个椅子。”
“你不必受我影响,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湛冀北往后退了一步,坐到刚刚搬来的椅子上,慵懒的依靠着椅背,眸光悠然,好像他就是来看热闹的。
虽然他病病歪歪的,冰病得有些不成人形,可是他坐在那里,却又能让不能忽视的气势。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潢贵胄应有的贵族之气。
梅长远心中了然,看来冀王是来给苏晴霜撑腰的,心中有了主意,他又回到桌案前,拍响惊堂木,“大胆刁女,你谋害祖母和嫡姐,到底认不认罪。”
冷玖的沉稳并没有因为湛冀北的出现而打破,她冷笑道:“大人,我说过既然她们有证据就让人拿上来。”
梅长远知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对太夫人讨好的一笑,“太夫人还烦请你们把证据拿出来。”
“嗯。”太夫人微微颔首。
大夫人给身后的岳嬷嬷一个眼色,岳嬷嬷就将药粉连同锦盒一起嫁给了走下来取走物证的师爷。
“回大人的话,这是从五小姐苏浅月的房中找到的。”岳嬷嬷跪在了堂下解释道。
梅长远将裹着药粉的牛皮纸打开,里面是一种呈现淡黄色的药粉,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听岳嬷嬷说是从苏浅月的闺房里搜查出来的,心里顿时了如明镜,“苏浅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我自然敢!”冷玖冷眸薄凉如雪,“梅大人,这药是什么还请仵作出来验证一下。”
“这……”梅长远微微有些迟疑。
“咳咳……”一直咳嗽不断的湛冀北,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梅大人,你就让仵作出来,她想知道就让她知道。”
虽然湛冀北的话像是嘲讽冷玖,其实是在帮助她。
梅长远略略点头,他让师爷去请了仵作出来,仵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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