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一飞,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儿子被人绑架了,你还有心思看那群乌龟王八,我看你就是乌龟王八……”
郑惠月嚎啕声响彻云霄,鲁州菜馆前面就是一条宽阔的马路,路上车水流马龙,即便是到了深夜,车辆仍然不少,尤其是那些拉着石子水泥往建筑工地送的大型卡车,更是轰鸣不止,可即便如此,郑惠月的嚎叫也是远远传出去,惊得附近大狗小狗,“汪汪”直叫。
鲁一飞看到池子里的异状,大为惊骇,心脏就像是被一把大手狠狠攥住,紧张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郑惠月来之前还好好的,她在这里闹腾了一会儿,这些乌龟和甲鱼怎么就不老实了呢?反观另一个池子,同样的乌龟和甲鱼,却是老老实实。
虽然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但心中的那份侥幸还是让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因为郑惠月的原因,所以,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见郑惠月又闹了起来,连她说的是什么都没听见,冲出仓库,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
别看鲁一飞白白胖胖的,可好歹也是个厨师,整天杀鸡宰羊磨刀霍霍,手底下几个小徒弟毕恭毕敬,自有三分戾气。平日里他可以由着郑惠月闹,他可以忍住,但现在这种鲁家命运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怎么还能继续忍下去?
郑惠月被扇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捂着脸,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鲁一飞不是没对她动过手,新婚第三天,鲁一飞就狠狠扇过她耳光,只是那次事情闹得很大,鲁一飞差点被鲁正源敲断了腿,还是鲁一鸣下跪求情,这才让鲁正源消了气。
自打那时起,鲁一飞就没有对她动过哪怕一次手,这让她已经习以为常。放肆了,他不敢怎么样,过火了,他也不能怎么样,顶多就是吵上几次嘴,冷战几天,在这方面,他从来都不是对手。
因此,她早就忘了鲁一飞不是一个想揉就揉想捏就捏的泥人。
“滚回屋去,要是再敢闹腾,明天就特么滚回娘家,爱找谁闹找谁闹去,老子早尼玛受够了!”鲁一飞憋了多年的火气一发出来,简直就是山摇地动,连离婚的心思都有了,不就尼玛一个女人嘛,离了正好,老子一个人过得更舒服,操你~妈的,自从结婚,就没一天舒坦日子,这里闹那里闹,回你娘家闹去吧!
郑惠月被状如疯虎的鲁一飞吓住了,本能的转过身去,就往屋里面走,可忽然之间,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又浮现在眼前,她又猛地回过头去,大喊道:“鲁一飞,你这个没卵~子的脓包,儿子被绑架你不管了?鲁家要绝后了你也不管了?行,你不是打我吗,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吧……”
鲁一飞直到这个时候才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把抓住郑惠月撕打过来的手,等着眼睛如铜铃,在月光下分外可怖,“你特么说什么?剑豪被谁绑架了?你要是再敢撒谎,看我不抽死你。”
“你抽死我啊,你要是不抽死我就不是男人,你就是那群乌龟王八的龟孙子,我们娘俩都死了,你一个人就清净了……”,郑惠月也疯了,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是干什么,披头散发就往鲁一飞身上撕咬。
“哎呦……”
鲁一飞被郑惠月一口咬在手腕上,疼的倒吸凉气,扬手就要一巴掌再扇下去。
“住手!”
鲁正源刚刚睡下,听到外面的声响,披着衣服起来,就看到鲁一飞扬着巴掌要打郑惠月,连忙喝止,“老大,你要干什么?”
听到鲁正源的声音,郑惠月似乎觉得有了靠山,这个公公虽然整天沉着一张脸,但行事还是公道的,或者说从来都是偏向他们几个女人而不是他儿子的,不由连抓带挠,在鲁一飞的脖子,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鲁一鸣和他老婆邱凤林也出来了,见大哥大嫂撕打在一起,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
“你打啊,打死我啊,呜呜……,爸,你养的好儿子,剑豪被绑架他也不管,还要打死我,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嫁了你这么个畜生,你打死我吧,当着爸和他叔的面打死我吧……”
两人被强行拉开之后,郑惠月嚎啕声更大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受了委屈,生怕别人不知道鲁一飞不是个东西。
“爸,你别听她胡说,剑豪晚上没回来,可也不可能被绑架……”
“你住嘴!”
鲁正源瞪着鲁一飞,怒斥一声,然后又对郑惠月说道:“老大家的,先别急着哭,剑豪到底怎么了?”
“剑豪被你们请的那个陈易给绑架了,呜呜,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你看看吧,你看看吧,偷了元青花不说,还把剑豪也绑了,这是看着咱家东西多,不满足啊……”,郑惠月一边哭着一边埋怨,声音那叫一个悲切。
“你少说瞎话,陈大师怎么可能绑架剑豪?”鲁一飞不相信,他在鲁家待了几乎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才亲自把陈易送到家里去,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再去绑架剑豪?
绑架这东西不是小孩过家家,怎么也得有个计划吧,怎么着也要先找着人在哪吧?
就算陈易真的看上了鲁家财产,那也没必要去绑架,直接狮子大开口,拿鲁家家产换鲁家命运不就行了,用得着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怎么瞎说了,我怎么瞎说?”
郑惠月披头散发形如女鬼一般的叫骂着:“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会拿自己儿子被绑架这种事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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