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君知道颜夕得了时疫,震惊无比,一时间心急如焚,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他得去宫里探望她。
不管多难,多艰辛,他都要去见见颜夕,守护着她。
想来,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颜夕了,虽然没见,但她的音容相貌,她的一颦一蹙都在他的心里,不曾消失过。
想着心里不由苦涩阵阵,明明不曾有过深的交集,对她的情,却已深入骨子里,对她的爱,痛彻心扉,难以忘怀。
白天,慕辰君去宫里探望一番,旁敲侧击的从太后嘴里得知颜夕安排在何处,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睡个饱觉,晚上才有足够的精神去探望颜夕。
他准备守颜夕一夜,不然他会疯掉的,因为爱让人疯狂。
夜幕悄悄的降临,弯月爬上枝头,慕辰君一身夜行衣着在身上,显得他俊逸的身姿越发完美无敌,只是远远的看上去有点像玉面罗刹,让人不敢直视。
慕辰君独自一人飞檐走壁,躲过宫中侍卫,避过重重危机,进了后宫深处。
由于他对宫中的地形相熟,很快他便找到安置颜夕的宫殿。
此刻,夜有些深了,他在屋檐上偷看,一低头,便看到病弱的颜夕借着灯火认真写着字,她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不由有些心疼,想上前为问候她,想为她分担一些痛苦。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答应过母亲,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不再和她有人牵扯。
不然,母亲不会放过颜夕,他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望着,便知足了,他不能有任何奢望,任何妄想。
因为他会给她带去麻烦。他情愿她讨厌自己,也不愿给她带去丝毫危险。
只要有母亲在,她们不会有任何结果。
既然不会有结果。就不该给人希望,给人念想,不然痛的不止是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颜夕写好了方子。她觉得有些累了。气都喘不过来,心里不由暗骂自己愚蠢,早自己应该去南方看看,那多病患随便找几个试试不就行了,这样她也不用受这种苦。
吸了吸鼻子,鼻水便堵塞了鼻孔,一时呼吸不畅。
真是麻烦,生病了就是痛苦。因为懂的疾苦,才知道病患的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颜夕每次见到病患,总是忍不住要全力以赴去治好对方,不会有任何拖延。
就算是一个她讨厌的人,她也不会想着去用自己所学去伤害,去残害。
颜夕写了几个方子,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错,她便将药方放在枕边,有人发现了,会用她的方子去治疗的。
不由便沉沉的睡去,完全不管任何事情了。
在屋顶蹲守的慕辰君见状,很是着急,欲要上去看看,却听到屋里有人?大喊。
“张太医,张太医,不好了,不好了,颜太医昏死过去了。”
张太医显然很不悦,闻声便皱着眉对着医官劈头盖脸的痛斥。
“慌什么慌,大惊小怪的。得了时疫的人不都这样,第一次做医官?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不,不是,我想颜太医会不会死,整整一天没有退烧了。”
医官有些害怕的提醒道,因为她们给颜夕服用了几幅药了,颜夕还是没有退热,现在整个人好似死去的人一般,让人看着害怕。
“你才知道,得时疫一般是没有救,好好照料就好,别废话了。”
张太医冷声的责怪医官不懂事。
医官咂了咂舌,也不敢多说,唯有回到房间里照料颜夕。
屋顶上的慕辰君听到张太医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很明显,他不想救颜夕,有点巴不得颜夕快点死的意味。
庸医,为何太后会如此信任他。
如若不是因为自己偷偷进宫,这样贸然出现会引起士兵的追杀,他真的想下去给张太医一刀,让他死了算了。
反正这种人留着也没有用,只会奉承,真正出事的时候,躲的远远的,让人看着就觉得烦。
“张太医,张太医。”
夜晚静谧的宫殿里又传来医官害怕的声音,慕辰静听了心头一颤,浑身不由发抖,难道颜夕不行?
他纵身一跃,下了屋顶,躲在屋梁上往下面仔细看,只见颜夕大汗淋漓,面色发白,浑身不停抽搐着,嘴角翕动,好似在说梦话。
张太医此刻匆匆忙忙的赶进屋里,冷声呵斥医官。
“叫什么叫,没见过发病的人。”
“不是,张太医,女婢看颜太医快不行,你想想法子吧。”
说话的医官是小宁,是后面一直跟颜夕的医官,颜夕待她如亲人。
小宁从早无亲无故,被人贩子卖来卖去,最后入了宫,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了一名医官。
跟着颜夕以后,她第一次感觉到亲人二字的含义。
此刻见到颜夕快不行了,她当然忍不住,不由抽泣起来,哀求张太医给颜夕治病。
张太医很不厌烦,他心里本就排斥颜夕,若不是太后的命令,他根本不会来照顾颜夕。
想着一众医官都在,他不想落人话柄,并上前给颜夕把脉。
一双乌黑的眼眸到处乱转,目光不由在几张宣纸处停住,他脑海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来。
颜夕写的方子,难道颜夕知道如何治时疫?
不由拿起方子来看,越看面色不由露出喜色。
颜夕写的方子虽然都是后世的人,研究出来治疗时疫的办法,可是懂医的只要一看药名,便知道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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