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领苦笑道:“衙内您又想多了,其实不是卑职夸口,这类消息往往就是咱们这类人最多,朝廷上的贵人圈子里相互还有保留,许多东西靠领悟。但在咱们圈子里,这类事物直接交谈猜测的,这叫‘民间的纸上朝廷’,咱们这类地方更加汇集了三教九流人物,整天高谈阔论,偶尔也能出现有见地的说法。所以甚至朝廷都没有定论的一些见闻,往往就是民间的‘预言家’最多,而预言家最喜欢在咱们这类场所酒后畅所欲言,衙内,您觉得卑职说的这番话还算通顺吗?”
“算是差不多吧。”王雱点头道,“不过你话没说完,接着说。此番不仅涉及到苏小卿,应该还有其他问题。”
那个头领媚笑道:“这是自然的,其实叶先生那样的人当然会喜欢苏小卿,却不是必须的。说直白些,在汴京要想遇到苏小卿这种人,还是几率较大的,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樊楼仍旧是樊楼,不可取代。叶先生最感兴趣的是:你的论坛模式。”
王雱眯起眼睛道:“就算是我的模式,一般人不敢用说的过去。但此点并不受大宋律保护,叶先生那样手眼通天的人,他想用应该早就自行使用,何须和我谈呢?”
头领道:“因为叶先生说了,虽然可以用,但是对您有些不礼貌。此外您的模式当然您功底最强,如果不合作,咱们自行使用,除了名声不好外,等您进京后开展‘正宗模式’,就容易把樊楼变为‘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形势。叶先生说了,鸡毛小店当然可以这样事,丢脸了也问题不大。但樊楼不可以,樊楼有这些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到不了哪里去,就是不能丢脸砸自己招牌。”
王雱微微一愣,从这里看,这个叶先生是有些能耐的人。
东京头领再道:“最重要的是,张方平相爷召见了叶先生,警告了要用这个模式只能和您谈。”
“哦,具体说说。”王雱来了兴趣。
不过这次他尴尬的一摊手:“张相和叶先生的具体交谈,卑职如何配知道?”
王雱一想是了。当时老张带走了王雱的养鸡的几个秘方,虽然没直接答应允许开银行。不过他当然也承诺:老夫现在拿走你的这些关乎名声的东西,但会在其他方面还给你。
现在,应该就是张方平放水给利益的时候。
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些说辞听听笑笑就算了,资本家的尿性么,只要有利润有大赚可能,又在不违法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强势上马。甚至会因为害怕王雱进京去竞争,通过他们的影响力阻止王安石进京都是可能的。
当然,现在既然张方平介入,“约谈”了叶先生。那么樊楼也就要掂量掂量了。
张方平说的话当然不是大宋律,叶先生依旧可以强势上马。但奸商也是很聪明的人,有些东西就是潜规则。虽然不是大宋律,但在大宋政治没有主心骨的现在,在东京混的人,他愿意得罪张方平就真是脑子抽筋了。
理论上张方平当然没什么可以特殊的,他就是个人。庞籍都会因为小问题滚蛋,张方平当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不过这就是政治,总是有些骨骼惊奇的人精愿意这样去配合妥协,别人一配合,上面不反对。这就是裙带的建立,甚至是党群的建立。
这也是政治家们所谓的“有些东西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
要去问包拯的话,老包肯定怒批叶先生一顿说“放心大胆的用王雱模式,无需理会他张方平”,老包若这么说当然没毛病,但作为家大业大的奸商真是听着老包的话,那就属于智商欠费了。
于是包拯在永远只是一把刀,没有党群,不会拜相。这是“水太清不养鱼”的政治解说。
分析到这里,虽然还是不知道叶先生是什么牛鬼蛇神,但既然张方平参与进来背书了。那么这次合作就是无风险的“捡钱”,是老张还人情,只管放心大胆的吃吃吃就对了。
做生意而已,忽悠人傻钱多的东京权贵有啥不好意思的。王雱不忽悠他们,他们也会自己忽悠自己。一千只贯一只的蟋蟀,一万贯的“宝马”,这些市场总是存在的,那些权贵的财富总需要有人去赚走。
见王雱脸色阴晴不定的,鉴于这个不良少年手段奔放,东京头领又担心了起来,害怕大水冲了龙王庙,赶紧又掏出了一封信来道:“这是我家老爷给衙内的书信。”
王雱楞了楞,“叶先生要说的我知道了,还需书信?难道他害怕你谎报军情?”
“卑职的老爷不是叶先生,卑职姓杨,乃是杨家将。”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道。
王雱一阵尴尬,拿过了信一看,他家老爷真不是叶先生,而是杨文广那家伙。
信的内容,大抵也就是为这次的合作背书,让王雱知道这是一次赚钱机会,没什么猫腻。
信中杨文广也说了,他杨家是樊楼股东。
这不奇怪,大宋对待武人的政策就是阉割和打压,但是对待将门总体还是厚道的,大抵策略就是全部召去东京成为一些富贵爵爷,钱财管够。这些家伙吃饱了没事做,敏感事又不能做,除了醉生梦死之外,就是喜欢瞎投资。
军队经商走私捞钱,就是在大宋政治特点下,这些将门子弟搞出来的事。一直都得到默许。
在政治上说起来,此番平乱侬智高的这一系军伍,他们还真受到了王家恩惠,不管他们理解不理解,至少张方平是这样的解说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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