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兖州军的溃兵和西凉军的骑兵已经完全的搅在一起,所以营寨里兖州军的弓弩手们所射出的这阵箭雨那是名副其实的无差别攻击。
虽然外出请战然后被击溃的士兵都是兖州军中的精锐,但是到了眼下的这个档口,自己营内剩下的士兵早已经失去了胆气,无论刘岱怎么威逼利诱都断然不可出营接应营外的败兵。
情况已经越发的不可挽回了,刘岱没有功夫去考虑那么多了,怎么能尽可能的杀伤一下嚣张的西凉军的骑兵才是重中之重。
营寨里的兖州军士兵都知道营外那被屠戮的在惨叫的都是自己的袍泽,对于这样的一幕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是同时他们更清楚,在西凉军如此强力的攻击中,如果放任敌人接近了营寨,那么自己就没有闲情雅致怜悯别人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想到这里,营寨里兖州军弓弩手便不再犹豫,随着刘岱的一声令下松开手里早已拉满的弓弦。
因为心中的恐惧和精神的高度紧张,兖州军弓弩手的技术动作都多多少少有些变形的。但是无差别的弓弩群齐射对于其中一个人的要求毕竟是很低的,虽然技术动作变形了,但是只要用力拉弓射朝着斜上方的空中射去,就根本不需要什么精确瞄准了。
相反,因为兖州军弓箭手紧绷的神经,让每个人都有了超乎平时的气力和速度,虽然没有什么精度可言,但是因为气力和速度的提升,反倒是让这种铺天盖地的万箭齐发有了非常恐怖的杀伤力。
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密集的下着,天色已晚夜将近,昏暗起来的光线让营寨里的人已经不太能清晰的看清楚外面的一切了。但是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箭雨和人血肉接触所发出撕裂血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阵连绵不绝人的惨叫和马的哀鸣。
之前随着那小校一起冲杀而出的一万精锐的兖州军儿郎可真算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
凭着自己的勇武向西凉骑兵发起冲锋呢,结果没有跟敌人近身儿呢,便被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射了个七荤八素,当场就有上千名的士兵送了命。
这还不算完,箭雨还没停止呢,西凉骑兵便发动起了强有力的冲锋,根本不惜马力的快速追上了这群已经群龙无首的溃兵,上去就是一阵砍瓜切菜,那惨重的悲惨的模样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若是放在平时,就以这群老兵痞的操行,付出了这么大的损失必然都是红着眼的返身冲回去找场子。可无奈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没有了这振臂一呼的人,再多勇敢的狮子也和绵羊无异。
虽然有些郡国兵中不乏勇士,因受不了屈辱选择不再逃跑扭身和西凉骑兵一战,但是个人的勇武在大集团的作战中无异是杯水车薪的,根本无法挽救整体凄惨的结局。更何况西凉军多是高速运动的骑兵,单个的没有结成方阵的兖州军步兵,即便是再武艺高强再视死如归,以步兵收里单一的武器装备在没有其他袍泽相协助的时候也注定很难给西凉军造成什么伤害。
于是乎,兖州郡国兵的精锐们就这么在无比凌乱毫无章法的战斗中一个一个的被消耗掉。无论是屁滚尿流的逃还是无比悲壮的奋勇抵抗,大多都逃不过命丧沙场的结局。
好不容易在大量袍泽用死亡所换来的时间,才让残存的人接近了兖州军的大营。
可是,兖州军的大营是紧闭的,就连拒马都又再次摆上了,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九死一生才逃到这里的溃兵还来不及惊诧呢,便再次遭到了大量的箭矢劈头盖脸的招呼。
不得不说,这阵箭雨是非常致命的。因为可以从那么混乱的战场上躲过层层杀机跑到这里的郡国兵们他们不见得武力过人,也不见得谋略出众,相比那些死去的袍泽们来说他们只是比那些人少一些负重又多了一些运气。
不过到了这里,他们因为负重少了,把武器装备、盾牌甲胄什么的都抛了个干净,正因如此他们才能身轻如燕的从溃兵当中脱颖而出,把自己的队友甩在身后,跑到队伍的最前面,最快的接近了兖州军的大营。
事实有因果,苍天饶过谁。
也正是因为这些士兵的‘身轻如燕’,到了此刻之前一直陪伴在他们左右的多了的那一点运气就再也找不到了。面对着那铺天盖地如狂风暴雨般下落的的箭矢,他们因为没有足够的遮蔽物,除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抗之外,实在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来抵挡了。
可,可是......血肉之躯哪里会是箭雨的对手?
第一阵箭雨落下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溃兵根本来不及躲闪,当场就向遭受了暴风洗礼的麦田中的麦子一样,当即倒下了一大片。许多人当场就是死了的,连能发出惨叫和**声的都不多。
看着眼前那宛若修罗地狱般的惨状,位置稍靠后还没有中箭的溃兵们一下子就懵了。他们之前都是在全神贯注的逃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会遭到身后友军的攻击。
他们本以为只要跑过西凉骑兵,就能逃脱升天。这一下可好了,身后事追兵身前也没有活路。当心中那最后一根稻草崩坏的时候,许多残存溃兵的精神当场就崩溃了。
有的士兵又是哭泣又是咒骂抱怨着老天的不公和队友的心狠手辣,然后隐隐的还带着几分讨饶,希望可以有奇迹出现放得自己一条生路。
有的士兵二话不说手持武器反身就向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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