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睡在了房间里面,如果不是枕头边放着一块双龙戏珠的玉佩和一封信件,她几乎要觉得自己昨晚的经历是一场幻觉了。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全部,顾西辞的脸色变得十分奇怪,原本她以为在经历了昨晚的惊吓加惊喜之后,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她感受到震惊的情绪了。然而顾西辞还是太年轻,在看了赵祯的迷信之后,握着那块翠绿的双龙戏珠佩,顾西辞忽然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这件事儿我是说呢……还是不说?顾西辞盯着玉佩很纠结,纠结半天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赵祯早就认识了海市的主人,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也已经对九天有所了解了?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顾西辞表示自己脑袋不够用,操心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好了。
白玉堂觉得顾西辞有点儿不对劲,之前她是根本不想看见自己,现在她是看见自己了就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像是怜悯又好像是带着点看戏的坏。白玉堂回想了一下最近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会被人嘲笑的傻事——他白五爷从来不做傻事儿的好吗!所以顾西辞为什么忽然这样了?
旁敲侧击地去问,顾西辞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冷艳高贵,一声不吭。白玉堂又不能撬开她的嘴巴,于是一向万事随缘的白五爷破天荒的因为看似子虚乌有的事情而变得担忧起来。
他甚至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这边白玉堂心中藏了情绪,那边谢少言却好像出笼的小鸟一般天真欢快。不知道这孩子是天生就傻还是长年没出过门给憋傻了,他走大街上看见什么玩意儿都能兴奋半天,经常是白玉堂和顾西辞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一回头人就不见了。每次都让顾西辞黑着脸回头去把人揪回来。
几次之后,顾西辞忍不了了,她在再一次把失踪的谢少言找回来之后,当着白玉堂的面儿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刷地一声插|在了谢少言的面前,谢少言愣愣地看着那把薄如蝉翼的娉婷剑被顾西辞一甩直直地插入了青石板里面,一直没到了剑柄。然后顾西辞又慢慢地把剑拔了出来,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透着森然的剑意。
“好!”谢少言立即从善如流地给顾西辞鼓掌,并且从此之后再也没偷偷失踪过了。
对付熊孩子果然就得狠一点儿。
有了凶残的顾西辞在前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一行三人很快便抵达了海边小镇。此时距离海市开市尚有三天的时间,小镇已经很热闹了,到处都挤满了形形□□的江湖人,大家都是等着海市开市去大赚一笔的。
顾西辞他们就在小镇中住下了。白玉堂建议三个人趁这三天的时间在镇上四处转转,说不定能打探到一些海市不为人知的秘辛,这样也好提前有个准备。当然白五爷的本意是把谢少言这盏大灯笼支开十万八千里远,然后他就可以找机会跟顾西辞交流一下。但是当白玉堂提出这个提议之后,顾西辞立马微微蹙了眉头。
“行吧,我没什么意见。”谢少言爽快地说道,四处玩他肯定开心,再趁着机会打听点儿消息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吧。”顾西辞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会儿,看向了谢少言:“你一个人去行吗?我有事儿想跟白……少侠说。”
谢少言的眼珠子在顾西辞和白玉堂之间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儿之后,他答应了顾西辞的请求,十分爽快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那我去西边,你们去东边,我们回来交换情报,看看谁打听得多!”
谢少言擅自决定了要比赛之后,就立马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顾西辞看着谢少言的背影,哭笑不得。这人的不着调儿她早就见识过了,某些时候简直就是气的人分分钟想去死一死。也不知道钟离鹤那么严肃的前辈是怎么教出谢少言这么活泼的徒弟的。
“你别看他不着调,这小子精明着呢。”白玉堂看着顾西辞郁闷的脸,忍不住淡笑。谢少言的确一路上都在瞎折腾闯祸,然而他所做的事情刚好在顾西辞所能容忍的边缘,而且托谢少言瞎折腾的福,顾西辞和白玉堂之间的气氛才没有那么僵硬。其实这孩子机灵得很。
“我当然知道,只是还是感觉有点儿无力。”顾西辞呼出一口气,她趴在桌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有点儿像以前的我。”
一样的闹腾一样的活泼,当然我才没有那么*。顾西辞默默地想。
白玉堂失笑。他靠在椅背上看着顾西辞漂亮精致的侧脸,轻轻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听到了白玉堂的话,顾西辞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她抬手关上了窗户,把熙熙攘攘的声音隔绝在了外面。屋中安静了不少,顾西辞看着白玉堂的脸,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顾西辞率先说道:“我有个问题,有关你哥哥,我一直想不明白。”
白玉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没有因为顾西辞提起他哥哥就产生了变化。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挑眉示意道:“你说。”
“你凭什么断定他就是被朱子宁抓走的?难道就是因为朱子宁是金算盘的上一任主人?”顾西辞问道。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哥哥是在我八岁那年失踪的。那年我刚刚拜入了师父门下,整整一年都在霸刀山庄跟随师父学武,而哥哥则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在家中歇息。等到年末的时候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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