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向胆大包天,李凌现在心中却有些紧张。当然,任谁第一次拜见岳母,都不会有平静心态。跟随着张发耀来到一座内堂,只见一位老妇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年逾六旬,但精神矍铄,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
李凌连忙行礼道:“小子李凌拜见老夫人。”
张夫人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道:“既然你带玉佩而来,春山兄现在可好?为何你姓李?老妪也有一些闹不明白了。”
李凌连忙解释道:“当年师傅一家二十口人命被奸人陷害,他只身逃生到济南城郊以算命为生,在我从济南出来的时候,师傅就将这方玉佩传与我,让我来此处提亲。”
“什么?”张夫人震惊的道:“春山兄家族被人陷害?这些年他流落何处?为何不来我张家求助?哎呀!可怜啊。”一副哀怨的神色。
见她神情悲伤,李凌也是心中凄苦,当年师傅一个孤苦伶仃的糟老头,亲眼目睹一家二十几口人命,在自己身旁一个个的倒下却无能为力,对他是何等摧残,这将近二十年的生活又遭受了多少思苦煎熬,也幸好这些年有自己在一旁陪伴他,能为他分担一些忧愁吧。
张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他这些年过的肯定不好。唉!没想到啊,他们居然遭此大难,春山兄可是我张家大恩人哪。现在他在何处,我亲自去请他过来。”
“师傅最近这两年飘忽不定,只是说等我成亲的时候再来由他主持。”李凌答道。
张夫人想了想,道:“当年小女与任公子订有婚约,如今任公子早已经作古,这件事容我们思索一下。既然你师傅派你过来,你就先在这里住上两天,毕竟我们家老爷现在外地,我派人通知他。”
李凌也知道这件事有些慌缪,人家张小姐毕竟不是和自己订的婚约,却让人家嫁给自己,也只有师傅能想出这种事情来。不管了,既来自则安之,先住下再说,点了点头道:“一切凭夫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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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好了,终于不用履行什么婚约了。”张可馨得到消息后心花怒放,原来自己未婚夫早就不在人世了,而这个叫李凌的居然是个冒牌货。
也不由的她不高兴,想她张可馨出身名门大族,才貌双全,多少公子少爷趋之若鹜,都不能入她法眼,向来心高气傲,怎会随便找个男人出嫁。这个李凌虽然有些本事,可也不是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以前受制她的婚约现在不过就是一张废纸。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丫鬟秀娥自小与小姐在一起生活,两人关系极好,也没有顾虑,道:“虽然任家公子早死,但人家父亲没死,还收个徒弟来提亲。想我们家老爷一向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怎么会推脱呢。”
本住,张可馨知道她说的在理,那心情彷佛从天堂一下子掉落在地狱,她有些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爹爹回来,事情很难逆转的,这怎么办啊?”
秀娥道:“小姐,那李少爷也挺好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帅气而已,你想找什么样的姑爷呀?你如果不同意只能自己跟他说,然后在老爷回来之前劝他离开。”
“对,我就劝他离开。”张可馨微微思索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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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与游飞闲来无事,正在张家提供的房屋中下棋,两人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此时刚好张家小姐张可馨推门进来,两人愕然,难道现在女孩子真的那么开放,结婚之前还来联络感情不成?游飞促狭一笑,连忙将自己有些式微的棋局打乱,道:“这把算和棋。”
李凌面对张可馨无所适从,连忙起来让座。
张可馨貌似关心的道:“你们远来辛苦,这里是不是还能适应?我这有几片金叶子,就拿去买写日用品吧。”
金叶子这种黄金在豪门大族里流通甚广,但也不是随便拿到街上做为普通货币。
虽然有些疑惑,李凌也不说话,静等她下文。张可馨又道:“只知道李大哥家住章丘,不知家中还有何人?毕业什么学校?你现在从事何种职业?”
李凌最是头疼别人问这种问题,也不好隐瞒,道:“在下惭愧,前段时间在齐鲁大学医学专业学习,后来因故退学。家中有父亲与两个哥哥,只是断了关系。至于我现在居无定所,没有正当的职业。”
张可馨闻言突然有些委屈,这就是父母让自己嫁的人?老大不小一事无成,与家庭断绝关系,大概就是被驱除家族。一副对襟短打服装,直让人想起街头地痞流氓。既然如此,本来还有些歉然的心思荡然无存,狠了狠心道:“当年我父亲给我订了一门婚约,但既然一方去世,我想……我想是不是解除这份婚约。”
李凌闻言眉头一皱,也知道此事确实有些荒唐,但被人当面退婚也有些萧然。听天命尽人事,既然这样也好回去跟师傅有个交代,有些心灰意冷的道:“如果张小姐解除婚约,还请禀明你父母大人,如果都没什么意见,我就离开这里。”
本来合情在理的一句话,听在张可馨的耳朵就不同了。如果告诉父母,不就是让父母给自己施压来委嫁与他,这个李凌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当下俏脸一仰,道:“你也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虽非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如果让我嫁与一个飘无定所的流浪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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