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上,郑宇独自漫步在院中,看着深黑的天空。
他寻了一块湖边草地,自在的躺了下来,静静地躺着、静静地看着月亮。几片叶子轻轻地拂过水面,荡起一道道波纹,一切声音停止了,月光却还是那么柔和。
郑宇他从来都没有那么累过,就算是在以前的特种部队,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有那么得累。
他知道这是心累。
他放下了双手,闭上眼睛,用耳朵捕捉着大自然的声音。
忽然,郑宇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踩过草地的声音。
对于特种兵出身的郑宇,许多细微的动静他都是不能放过的。
郑宇将身体紧绷,详装睡觉,等待潜伏的危机随时袭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砰。”
郑宇的身体如离弦之箭,弹跳而起,迅速掏出裤边的匕首,对准了夜幕中的那个人。
月光太暗,郑宇始终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相貌。
“不许动。”郑宇对那个人喊道。
“哈哈,小子看不出来嘛!反应挺灵敏。”笑声爽朗,却带着一丝苦味。
“父亲?”
月色下,慕乾元苍老的脸被月光晒得冷冷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艰难。
“怎么?不欢迎我?”慕乾元露出苦涩的微笑。
“不会,只是有点突然了。”郑宇将手上的匕首藏回了裤袋。
“是在为你哥哥的事情烦恼吗?”
“嗯,是的。”郑宇有点不愿回答。
青苔石头上的小孔中,经常时不时得吐出一段清泉,如龙吐水。
“别太在意了,能拉回他的人,只有他自己了。”慕乾元举头望向明月。
回到房中。
郑宇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仔细回想慕乾元的话。
没有想到第一天来慕府,便出了这么档子的事儿,真是出师不利,仔细回想起来,这件事的问题并不在郑宇身上。
“的确,这不是我的错。”得出结论后,郑宇倒头就躺下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还有未干的露珠。
鸡鸣声的催促下,郑宇早早的起了床,拿了把木剑有模有样的练着。
《基础剑诀》!
郑宇一手拿剑诀,一手拿木剑,照着书上的画谱,认真练着。
对于郑宇来说,木剑太轻。一个练剑的人,最主要的就是有一把适合的剑才行。没有适合自己的剑,怎么练都没有感觉。
“木剑太轻了啊。”郑宇停下看着手中的木剑,苦恼不已。
要寻到一把适合的剑,就必须去武器的仓库才行,可是他还不知道哪里是慕府的武器仓库呢。
如之前一样,只好瞎着眼乱摸了,郑宇又走了一条从没路过的小路。
窄窄细长的清溪从小桥洞下流过。
这是一座青石桥。
石桥两段没有护栏,只有天然的苔草在两边围了一圈。
这是一个许久没有人来的地方,郑宇猜测,想要找的武器仓库不知道又会不会在这里。
神怡心旷之际,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琴声如诉,又不知里面包含了多少千丝万缕的悲伤。
“怎么会有琴声?难道这里还住着人?”
石桥不长,郑宇索性两步跨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琴音绕丛林,可当郑宇跨过石桥后,琴声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
琴声乍然而止,不知所为何?
“敢问,不知何人在此起琴声,惹人入幽径?在下只是想知道哪里有挑选武器的地方?”郑宇弯腰鞠躬,眼睛却时不时的东张西望。
“嗖~~”
迎面飞来一块令牌,金光闪闪,在空中留下一道流痕。
“啪”郑宇徒手抓到了手中,反应很快。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连着手心,钻到心里:“靠,好痛~~~”
郑宇用嘴吹了吹手心,转过目光仔细观察起了令牌。
突如其来的令牌,应该是神秘人对郑宇的考验,郑宇没有多想,便开始研究起来。
“这是符文?”郑宇手中的令牌上面的的确确写着三个汉字。
三个符文组成的一块令牌,让郑宇兴奋不已。
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人是要谦虚隐忍的,他知道。
“这三个字,真是侮辱了这块金牌的含金量。”
郑宇啐了一口唾沫,看着金牌上那三个无比丑陋的汉字,顿时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家对面三岁小孩的涂鸦都比这个强上不少。”郑宇摸着下巴,心里又是对这三个字一顿批。
三个汉字歪歪扭扭的,若不是郑宇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他还真不敢确定,这就是汉字。
“这第一个字是。。神。。对就是神。”郑宇再三确认。
神字开头,霸气十足,这三个字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
“那这第二个字是。。。经。。???”郑宇眯起小眼。
经?第二个字是经。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郑宇看到的就是“经”。
郑宇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蹭到地面了:“什么情况?”
第三个“病”字的病字框,左边尾巴拖得老长,书写者似乎是想要表达符文的飘逸。
三个字组合起来就是“神--经--病”。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搭配啊!
三个骂人的脏字,居然被刻在一块有脸那么大的金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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