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莲丹显得有些落寞,她望着苏灺的背影,仿佛望去未可知之地,她呆了,她怅然若失。
很久以前,古莲丹也这样凝望过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也是如此般踏着光离去,却再也不曾回来。
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古莲乘风。
古莲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自己的父亲,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身影是如此的天差地别,一个是踩着暮光,踏入未可知之地,一个是踩着灯光,踏向深夜的沉眠,如此迥异的人,如此截然方向,为何会由此及彼?
古莲丹想,他们都是最亲近的人吧!
嘭。
很轻的一声,这是苏灺关房门发出的。
看不见了。
古莲丹心里空空的,明明知道苏灺就在那里,心里却觉得好像失去了一样,她沉默片刻,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眼神很空,空得仿佛万里无云的天。
一个人,客厅,只有微弱的呼吸声,窗外微凉的风声,夜树沙沙的摩擦声。
古莲丹觉得有些冷,扯过身旁的毛毯,盖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她蜷着身子,仿佛寒夜了无处可归的猫咪,她想要温暖。
“孤单的滋味真得很难受哎!”
她低语呢喃,语声很忧伤,美眸间是受伤与忍受。
苏灺盘坐在床上,开始每夜的修炼与冥思,但在冥思的同时,他分出一抹精神,密切关注着这座宅子间的每一个变化。
可是很久,宅子间没有任何变化,古莲丹依然如受伤的猫咪般蜷在沙发上,这让苏灺心上有些担忧,他想,倔强妞悲伤的时候真是好像抱上去。
事实上,古莲丹也不全是在悲伤,她还在想着一些事情,就比如白日之事,古莲丹讲不清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按理说,此时自己应该是在家族议事厅禀告自己所知的一切,但直至此刻,自己依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无论怎么想,这都有些反常。
反常,反常。
不止古莲丹有此想法,古莲家的所有人都觉得反常,实在是太安静了。
古莲庄园安静,古莲仆射更安静。
日间,古莲风城被古莲青送入医所不久,由于医师的无能为力,古莲仆射被请入了医所,一来,古莲风城受伤之事确实值得他过来,二来,他本就是古莲家医术最高的那人。
“事情,爷爷已经知道了!你不必说什么!”
古莲仆射摆手示意古莲青不必多言,他凝视着昏厥在病床上的古莲风城,苍老的面容上没有表情,昏黄的老眼不露颜色,他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死寂。
古莲仆射看了很久,他始终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其余人静立一旁,大气不敢出。
古莲青的脸上满是挣扎之意,甚至是恼火,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爷爷究竟在干什么,还是爷爷已经老糊涂了。
“爷爷……”
古莲青终于还是没忍住,她神情焦急地出声,但却只说出两个字,她便不再说下去,或是说不敢,因为,古莲仆射回望了她一眼。
那双眼很冷很恐怖,如狼似虎,却更像是魔鬼,杀戮不为生存,只为享受,古莲青从未见过,却实在是不想再见。
如此又是静默许久,古莲落赫携夫人来此,见古莲风城昏厥的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雪,又是心痛又是愤怒,但他却不敢发作,他恭敬地询问道古莲仆射。
“父亲!城儿他……此时如何?”
古莲仆射回身,他看了一会儿古莲落赫,无情的眼眸间终于显出一丝人性的苦楚,他闭眼沉声道。
“落赫,城儿他……可能废了”
“父亲?您说什么?不……这不可能!就凭古莲丹与波亚多?这不可能!”
古莲落赫不可置地惊恐道,来时,他已大概知道了情况,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此时古莲仆射的话。
“他们确实不可能!丹儿一掌击飞城儿,城儿无事,波亚多一脚踢击,不过断了城儿两根肋骨,这也算不得什么!”
古莲仆射沉吟着,他的话不大声,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那……父亲那是为何?”
古莲落赫的眉很粗很深,此时因皱起的缘故,更深了。
“附耳过来!”
古莲仆射想古莲落赫招招手,二人仿佛少年般一个人听着另一个人讲着自己的秘密。
古莲落赫的眉皱得再也不能更紧了,仿佛两条漆黑的麻花挂在他的眼睛上方。
“是,落赫明白!”
古莲落赫眼中的火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已听完古莲仆射的话,撤身一步,他郑重道。
“明白就好!好好照顾风城这孩子吧!哎!”
古莲仆射长长地吐了一口怅然之气,他不在逗留,径直走出了医所。
待古莲仆射走远,再不见其背影,古莲青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样的眼神,实在让她心寒。
“爹!爷爷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还有哥哥!他……怎么可能会废了!”
“青儿,你哥废了!不过,爹一定会为你哥报这个仇!”
古莲落赫前一刻强行压下的火,在此刻,仿佛添了祡薪,燃得已失了火。
仇火。
古莲青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古莲风城,她的眼神变冰般凌厉,鹰般锐利,狼般无情,她呢喃自语。
“这个仇一定要报!古莲丹!我要你生不如死!”
仇恨之焰在无形中又添一薪,虚暗间,恶魔在狞笑。
……
古莲风城被打成重伤之事,在事件发生的不久便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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