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灺这一走,便又是三个月。
如今是冬还是春,苏灺辨不出来,只是这天依然寒,雪依然会落。
这一路上,苏灺可谓是险象环生,大难不死。
野外生存,苏灺前世是没有经历过,不过好在这一世,苏灺早已今非昔比,一身不俗的本领让他不至于饿死。
寻龙眼第一眼的修炼成功,也给予了苏灺极大的帮助,让他能看清许多潜藏的危机。
数千米外蛰伏的荒古巨兽,隐于参天树后露出一角的狡猾妖兽,藏觅树隙间的毒物虫兽……
这些隐藏的危险,在苏灺的眼中无所遁形。
但,也并非绝对。
有相当多的次数,苏灺还是没能躲避,或是逃脱。
尽管最终生还,但还是让苏灺脊背发凉。
……
在姑获无伦中的时间愈久,苏灺愈是心惊。
且不说这个世界如何,光是这片姑获无伦,已令苏灺大觉不可思议,前世自己所写的玄幻小说,和这一比那简直是儿戏。
苏灺自叹,难怪自己签不了约。
……
说着苏灺大难不死,但其实真实的状况是,他压根就是横着走的。
要说这横着走也是有理由的。
大概是在两个月前,苏灺发现一件诡异的事,大多荒古巨兽遇着他,都是绕道而行,而那些不长眼的猛兽妖兽,遇见苏灺这个变态,自然是得不到好。
苏灺打从注意到荒古巨兽的诡异行为后,便不在躲避,而是招摇过市般主动朝荒古巨兽而去,如他所料,荒古巨兽那是见着鬼了一样,避之不及,还没等苏灺靠近千米范围内,早已夹着尾巴逃遁。
这让又是惊奇又是兴奋,尽管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未名尊,未名尊压根就不搭理他,而苏灺也并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反正这事对自己只会是有利无弊,知道那么多干嘛。
至于虫兽,苏灺倒是还得避着,究其根源,倒也不是苏灺真就打不死这么些臭虫子,只不过,苏灺吃过这些虫兽的亏,打死了,反倒惹的自己一生毒。
幸而,苏灺经过多年的药浴,体质有些变异,说不上百毒不侵,却又是个毒不死的小强。
而当苏灺自以为这片姑获无伦于自己而言,再不会有什么大危机时,危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降临了。
苏灺如往常一般招摇过市,却不料遇上个狠角色,不是人,还是那姑获无伦间常见的荒古巨兽。
这巨兽有些特殊,他丝毫不拿苏灺当回事,小山般的大爪子,一爪给苏灺拍了个半死不活。
苏灺受到重创,巨兽步步紧逼,原以为这样就要死的时候,巨兽硕大的脚掌即将碾碎苏灺的身体之时,苏灺无限不甘心的时候,异变突现。
一股无限桀骜的狂妄气息散发而出,那荒古巨兽在刹那间,如此前无数巨兽,仿佛见了鬼一般,发了疯地狂奔而去,一路跌跌撞撞,它的眼神,苏灺至今都还记得。
那巨兽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战栗。
但苏灺知道,这一切并非未名尊所做,这股气息苏灺曾感受过一次,在某次苏灺修炼至力竭,未名尊强制上身,将那柄血色的龙形刀插入他的脊梁时。
苏灺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未名尊千刀万剐。
那种刀入脊梁的痛,苏灺连死的心都有。
至于当时究竟是何种情景?
请自主联想,杀猪时。
那嚎叫……
啧啧啧。
……
自那以后,血色的龙形刀便融入苏灺的脊椎,据说这刀是可以拔出来的,但苏灺尝试了无数次,除了把自己的皮肉抓出血浆喷涌外,连根破刀柄苏灺都没摸到。
但苏灺无比愤怒地质问未名尊时,未名尊只是不屑地回了两个字。
白痴。
这绝对是让苏灺抓狂的两个字,再联想到那时未名尊说的。
“我不给插,你觉得你自己会插嘛!白痴!“
这话无论是从直义,还是歧义上,都是让苏灺想杀了未名尊的。
但苏灺真的能杀了未名尊嘛?答案不言而喻,那是绝对没这个可能的。
可苏灺还是就是不想未名尊好过。
然后……
然后苏灺在心里骂了未名尊一天一夜,骂词还是不带重样的,事后想想,苏灺都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脏话的。
不过想想,还真他妈的爽,就是太像泼妇,但也值了。
苏灺用一天一夜,换来了一件他所不知道的,却又绝对不算坏的事。
墨忆所留的白帕不是一块普通的手帕。
听知道这里,苏灺相信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但凡有点节操的人,此时也不禁是要骂上一句。
cnbd,废话。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苏灺便觉莫名其妙而高深莫测。
未名尊说。
“这帕包涵一方世界,以指虚点寄风、雪涅、秋慕、梦槐、之夏、亦雅、绿芜、雨南、双冷、依晓、惜倾、听灯、观音、千易、绮罗、尔诗此梦境八域八尘,再以‘叠忆两生世’汇八域八尘之位,探手以意,入彼端虚境。”
除了什么一方世界、以指虚点、探手、彼端这么些粗浅的词,苏灺还算懂得外,其他的,苏灺便是一无所知了。
不过这,叠忆两生世,却是让苏灺有些迷惘。
叠忆,叠加的记忆。
两生世,两世为人。
苏灺不懂,未名尊也懒得再去解释,直接上了苏灺疲乏的身躯,跳起一支奇异的舞,双手剑指虚点周身,点完十六记,抖手震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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