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去秋来,花开叶落。
苏灺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尽管他此时只有三岁。
三岁的孩子却早已不是孩童,甚至不是少年。
苏灺说的做的依旧很奇怪,他还是常常回忆前世的故事,只是渐渐的,苏灺有些忘了。
忘了曾经的忧伤,忘了往昔的伙伴,忘了当年的耻辱,他忘了很多,却怎么也忘不了爹娘。
那是他两辈子的痛,前世痛,今生也痛。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苏灺每每念及此,嘴中便开始哼唱不知名的歌谣。
有旋律,却没有歌词。
这旋律苍凉悲怆,如夜风吹笙,潇潇雨落,说不尽寂寞惆怅,无酒消愁,自是断肠人苦。
有词道。
风碎雨摇雁惊弓,天茫地莽龙不起。
道不尽,人心茶凉,寂寞如霜。
如今追思,已惘然。
叹!叹!叹!
……
苏灺总在无人的清净之地,独自伤怀地哼着悲凉的旋律。
但世上总有漏风的墙,风会卷走旋律,卷入别人的耳。
苏灺的新妈,千寻墨忆的耳。
苏灺有些不知所措,他沉默尴尬,却又无法解释。
墨忆淡淡笑笑,蹲下身,轻轻地抱住他,慈爱道。
“无极,妈妈在这儿!”
山坡已黄,山风有些凉,夕阳洒上拥抱的身体,影子有些扭曲怪状。
银色的发缱绻如一,在风中唯美,单薄的衫不抵风寒,在风里拂乱。
苏灺,流下了泪。
他抱住她,紧紧地抱住。
紧紧的…
……
翌日,晴秋,有风微拂,有鸟飞空,气爽神宜。
枯黄草地,苏灺与秦城秦仙二兄妹并肩而立,一齐注视着眼前人。
苏灺的新爹,东倾离潇。
离潇负手而立,神色却是慵懒,他静静看了三个小家伙一会儿,出言道。
“今日,把你三个小家伙聚集在一起,是有件大好事跟你们说!”
“离潇叔叔!是什么大好事呀?”
秦仙眨巴眨巴她淡紫色的大眼睛,显得好奇万分。
“离潇叔叔,娘说,突然出现的好事不一定是好事,突然出现的坏事也不一定是坏事,恩!不过既然是离潇叔叔说的,那应该就是好事吧!”
秦城憨憨地凝眉思索道,说道最后,便舒展了眉头。
离潇道:“仙儿,叔叔马上告诉你!城儿,你娘亲说的是对的,日后可要谨记你娘亲的话!无极,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嘛?”
“事出无常比有妖,爹,有阴谋!”
无极眼神锃亮地望着他爹,嘴角微露笑意。
秦城深以为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皱眉道。
“娘说,要多记些无极哥哥说的话,恩…不过娘有没有说不懂意思要问无极哥哥呢?问还是不问呢?问…不问…”
离潇眼角微抽,转而释然,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很是琢磨不透,也实在难对付,很多时候,离潇为之头疼,但更多的时候,离潇为之骄傲。
“阴谋谈不上,就也许会有一点点的小煎熬!"
“离潇叔叔骗人,仙儿不要煎熬,仙儿要好事!恩!还有好吃的!”
“恩,城儿也要,我要吃肉!”
离潇略感无奈,但还是平心静气地说道。
“仙儿,城儿,别闹了!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叔叔说是好事那一定是好事,你们想啊,每次你们要吃树上青果的时候,拿着棒子要打很久才行,这个时候,青果就在眼前,可你们就是吃不到,这不就是煎熬了,叔叔说的煎熬也就是这么回事,好东西就在眼前,可就是需要你们用那棒子打下来,仙儿,城儿,懂了嘛?”
离潇已经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语来说明了,如果秦仙和秦城这样还不懂,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总觉得和小孩子交流比作文章还难。
至于苏灺,离潇就懒得和他废话了,就凭这小子的德性和悟性,自己猜都估摸着能猜上个七七八八了。
“恩,好像,有些,懂了!”
秦仙戳着下巴吞吐道。
“恩,离潇叔叔,城儿懂了,快给城儿棒子,城儿这就去打好事!”
秦城一本正经道,大大的眼睛尽是跃跃欲试。
离潇眼角再抽,终于他不再废话,他懒得再去解释,直接了当道。
“叔叔不说废话了,告诉你们吧,我们十一个大人,一人准备了一份宝藏!”
“宝藏?”“宝藏?”
秦家俩兄妹同时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却又无比兴奋。
倒是苏灺,依旧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新爹。
“离潇叔叔,你可以告诉仙儿,宝藏在哪嘛?”
秦仙娇滴滴的撒娇道。
“仙儿,宝藏都是要自己找的!”
秦城提醒道。
“不嘛!自己找好累的!离潇叔叔你就告诉仙儿吧!”
苏灺侧过头看着秦仙,心道,这才几岁,已经把他妈那股撒娇劲就学了个七七八八,长大后还不是迷得男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苏灺倒并不认为,就凭仙儿这撒娇,自己这新爹就会说出宝藏所藏之地了。
可是呢!
离潇却真的说了。
这不由让苏灺愕然,而他这愕然的神情一丝不差地落入离潇的眼中。
离潇得意一笑。
苏灺眉头皱起。
在听过离潇的话后,苏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有种骂娘的冲动,不,是骂爹的冲动。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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