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来到深灰色的沙发上坐下,这个场景彷佛不是审问,更像是去某一个朋友家拜访闲聊,整个空间的惬意感与楼下紧绷的气氛截然不同。
雷克斯进来后,白墙的入口迅速的掩上,密合的没有一丝痕迹。
此时从右边的房间走出两个西装笔挺的黑人大汉,两人向雷克斯微微鞠躬后走到刚刚白墙入口的位置附近站稳。
“先生,马丁先生到了。”平头男助理恭敬欠身,高挑的男人从一旁的阶梯上从容走下,缓缓来到落地窗前,映着的玻璃上隐约可见后方人影,好半晌,他慢慢的转身直视着老者。
冶艳逼人的丽容,瓷白肤色与浅色薄唇,色淡如水,双目幽然澄澈,宛如汪洋中一层薄薄的浮冰,不带一丝情绪的凝视眼前的老者。
那双眼睛明艳却透着疏离,清冷的语调随即扬起:“为什么这么做?”
马丁扬首看着高过自己头顶的男人,露出微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他淡漠的看着这装傻的老者,接着男助理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恭敬的递给老者。
他冷声说道:“这些是什么?”
老者接过了纸袋,不疾不徐的慢慢打开缠绕在上面的白线封口,从里头抽出来的东西让他老脸一白。
这是他这几年污的私帐,他记得锁在保险柜里,门外除了需要指纹验证以外,还有一道只闪烁一秒动态密码锁。
“我认为我这30几年的酬劳不只这些。”马丁带着一丝嘲讽与无奈。“况且我也依照约定把位置给你,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先生』。”
“坐上这位置却失去我的『父亲』,我并不乐见。”他冷冷的吐出寒意。
“没错,我是你的父亲…比你亲生的父亲……”马丁语气略显著急的重申这个关系,却被他打断。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淡漠的望着马丁,沉声说道。
马丁顿了一顿,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可是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死期将至。
他盗窃组织财务,外加更是监守自盗,滥用自身是『先生』的职权顺藤摸瓜。
“我明天晚上12点前要看到这些钱回到帐上,一毛不少,我会亲自计算。”
明天?马丁脸色惊愕地看着他,这是等于宣告了他的死刑定谳。
这些钱大半早就被花光,本想要趁着时装周弄一波混乱来掩饰他私下的交易,但却不知道哪来的蠢货把纸条递错人,功亏一篑。
马丁握紧拐杖,他能拿什么来还?这几年累积下来的金额给他再30年都还不出来。
他只剩这贱命一条。
抬起头看着曾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他把自己以前的冷酷无情学的很像,甚至比起自己又更沉稳,却又更阴冷。
那么就让他这个老师再给学生上最后一课吧?
马丁快速的举起拐杖,直直对着窗边的人,瞄准他──
枪声响起。
与此同时一声嘶吼惨叫声划破整个空间的宁静。
握着拐杖的手瞬间血流如注,那把瑞士刀狠狠的钉入马丁的手腕,隐藏的枪早就掉到地上,那一枪射偏在另一处,落地窗的防弹玻璃上打出一个不规则的放射状白痕,子弹卡在中间。
“你还有时间。”他慢条斯理的说,彷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那把瑞士刀像是自己飞出去的一样。
马丁痛的皱紧眉头,用着气音喷吼:“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这是你出的最后一份期末考卷,看来我答得不错。”音调清冷,咬字清晰,不带任何起伏与情绪。“东尼,带他出去。”
两个黑人大汉迅速的走上前来架住了马丁,只听见马丁发狂的怒吼咆哮,完全没有以往严谨威严的领袖模样,他颤抖的求饶,却仍然被拖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平头男助理微微欠身后跟着出去。
等到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雷克斯站在一旁看着他,缓缓说道:“我陪着你。”
话说完,却听见一声几乎难以察觉的冷笑声。
“我不是笑你,是笑他。”深邃的黑眸里染上一层冷冽与轻蔑。“刚刚他的样子,不像是我刚认识他的模样。”
因为贪,因为赌,一个叱咤风云意气风发的『父亲』,他最敬佩最感恩的贵人与提携者,如今成了鸡鸣狗盗之徒。
马丁曾经严以律己的行为与道义,现在都成了嗤之以鼻的黑色幽默。
“查是谁给他下套。”
“我让人再去追。”雷克斯沉声回应。
“是个女人,从他最近接触过的女人开始查起。”
“女人?”
“马丁不是蠢货,但是要让一个人变蠢,除了钱,再来就是色,而这两种刚好都是他的罩门。”反言之,男人骗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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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去找阿道夫开始,顾凉就有一种不安定感,况且今天的李格菲异常的迷人又黏牙,对她的举动甜的让自己有点鸡皮疙瘩。
阿道夫是个非常顶尖的情报头子,也是自己在任务中唯一结交的异性好友。
他从来没有失手过,拿到手的东西绝对是货真价值,可是他的情报也不好买。
不过,在顾凉面前,fēng_liú倜傥的阿道夫吃鳖了,或许是自己对他完全没兴趣的样子让他伤透了心,因此每次见面他总是带着强烈的讨好意味,只要是她需要的资料阿道夫都会无条件奉上,但是他从来不用寄送或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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