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想念,则如我愿。我和女侠只在一念之间,就可返回我的故乡
我知道一切都已改变,早已“物非人非”了。但我却依然非常想回到我的故乡。
辞别母亲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还有那深铭于心的带我走出故乡的大奔。
大奔的好与坏现在不想去深究,它总归是带我走向远方的第一种物件。
母亲肯定是不在了,但我知道她的魂还在。她总要在那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她的魂才能安息。
还记得母亲对我说,儿子你要去历练我不阻你,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哪怕那时我已不在了,记住,一定活着回来。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否算是活着回来!
其实一个蚊的生死,对大自然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就是对一个人或一只蝙蝠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但对我母亲来说,却是她的全部。不,超出了她的全部!
母亲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期待着我,护卫着我。
现在我就要回去了,带着娇妻,带着荣誉,衣锦返乡。
我们,衣锦还乡?
如今,我想念,则如我愿。我和女侠只在一念之间,就可返回我的故乡。
故乡情景已完全陌生,“物非人非”!要不是我修成“记忆定位测定功能”,还真不敢认!
这就是我的故乡?
这就是我离开时的故乡啊!虽然丑陋,却还孕育着生机活力!
“回到阔别故乡,一个曾经秀美的村庄。”女侠调皮地冲我眨眨眼,“我知道你故乡原来的模样。我搜索了人类文库,其中有一篇是写你们村的。作者是个外号叫“大头雄”的,是你们村的一个酸秀才。”
“人类文库?你搜的?”我非常纳闷。
“我爱读书,就不许我这方面有些造诣?”
“那你怎么搜的?”
“天下文字一览功!”
“嗨,啥玩意?”
“别问了,反正我有这个功力。听着,我念了!”女侠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
“《别样情怀故乡行》。这是标题,下面是句子: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一个曾经秀美的村庄。记忆中清澈的小河,满载着童年的嬉戏与迷藏。
嬉戏飞了,清河涸了。
河床上垃圾东一堆,西一堆。两边养眼的绿枯萎了,陂头残留着浑浊的泪水。
遥望对面的“浓山”(小森林),我满怀感恩它那无私的滋养——一个孩童的梦想与遐思,在它怀里成长。
“浓山”没了,孩童的梦想无处躲藏。其它山上的树也没了,剩下厚厚一层铁网玑(南方山上一种最常见的草本植物,常用来做燃料),和东一簇西一簇的灌木,像老太婆的头发,稀疏而打结。
这就是我梦绕神牵的故乡吗?我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泪水,如同眼前一点点,浑浊的河水。
“是啊,这就是我离开时的故乡!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写的。”我闭上眼,流下两行泪水!
女侠没注意我,继续说,还有一篇,也是“大头雄”写的,叫《别样情怀故乡行——对故乡孩子们的心语》。注意啦,我念啦:
“故乡的山老了,故乡的水干了。我们的梦飞走了,我们的笑消隐了。
你们的梦将藏在哪里?你们的笑在哪栖息?
我们的歌曾和着河水流淌,我们的欢乐曾随水花飞扬。我们的梦啊就在森林天堂。
我们的竹马在村寨林萌里纵横驰骋,喊叫声越过瓦面,拂过树梢,欢跃在蓝天。
你们呢,在哪玩耍?在哪欢歌?在哪嬉闹?
难道就在这城不城村不村的地方?
后记:正要离开故乡,忽然,“咯咯咯”一阵笑声传来,那棵古老巨大榕树下,一群孩子在玩耍。四周是紧逼过来的丑陋的盒子屋,树和孩子仿如在狱中。树还在,还好!孩子们的梦可向树上攀爬!”
听着听着,我不禁热泪盈眶。这个“大头雄”,虽然文笔一般,却真切地描绘了我出走时我家乡的情景。这就是我离开时的故乡啊!虽然丑陋,却还孕育着生机活力!
虽然,那时之前的故乡,也曾经是个秀美的地方,我不知多少次,听母亲唠叨:祖上的祖上说,这里曾经很美丽很迷蚊。你要相信,以后的以后,这里还会是很美丽很迷蚊!
村口赫然有几个遒劲有力的草体大汉字,用绿树组成:“蚊侠村”
“怎么啦?你?”女侠念完,忽然发现了我老泪纵横,吃惊地问道。
我抹了抹眼睛,笑着说:“没,没什么。走,我们去看看现在的故乡,你的婆家所在。你可是第一次回来啊!”
如今这村庄,满眼的碧绿。那座笔架山像经过整容,显得挺拔高俊。四周更加陡峭如削,宛如一个真的笔架,搁在村口。
小时候我就听母亲说,那笔架山是村里的风水眼。有了它,村里出秀才。“通衢好水口,秀才多过狗。”村里老早就有这么句童谣。(秀才是指古代读书有成的人,现在应该说是文人,有出息的人。)
还有这种传言:将来,这里会诞生名人、政要。
家乡的背后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名叫大门山,与笔架山遥相呼应,是村庄的靠山。
据说古时有个县令经过此村,觉得它奇伟,于是吟诗两句:大门山离天三尺三,经此地直上云霄殿。
此诗没有后句,前句写得好不好我不知,只是知道,当人们问起大门山有多高时,村里人总是先自豪地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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