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见到你和小麟，真好！”
李农把麒麟从肩膀上抱下，双手抱入怀中，对着虚影开口：“你是无念的师尊？在进来前我问无念，我是谁。他说我就是我，小麟大人就是小麟大人。”
李农神情激动，咆哮着。
“你应该也认识我吧？那我是谁？我他妈的到底是谁！”
“我在那画卷中看到的那个和我一样长相的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该死的世界，......我......还能回去吗？”
李农的咆哮声越来越低，神情茫然轻呓。
怀中的小麒麟抬首望着李农，灵动的大眼闪过一道血芒，双目满是痛惜！
虚影男子望着李农，感受着他的悲伤无助：“无念没有说错，你就是你。”
“你说的那个男子......”
似在回忆着什么，虚影男子闭着眼，苍老的声音响彻在这片空间。
“他是他，而你...就是你！”
“其他的......我能告诉你的是......你无法再回去你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因为谁也敌不过时间啊......但是，你在乎的那些人，以后......或许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中！”
李农暮然抬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神情。
虚影男子望着李农：“你没有听错，我等你等了无尽岁月，也不会来消遣你，在我的感应中，你记忆中一位至关重要的人已经出现在这片世界中。”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或许已经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人了。”
那虚影男子沉冥片刻继续开口：“......唔，或许应该这样说，她还是她，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但是同时她还是这片世界中的人，你明白吗？”
望着李农迷茫的眼神，虚影男子露出苦笑的神情：“就拿你来说，你就是你，但是你还是你嘴中的那个男子！”
“那男子先是在天地之间消逝，然后这个世界中才出现了你。你们两人最本质的灵魂，是同一个！但是前后出现了两份记忆，属于那男子的记忆随着他的死去而消失或是被封存在灵魂最深处。”
“而你脑海之中的记忆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活着。我和无念之所以都说‘你’就是‘你’，区别就在于我们明白，是脑海中的哪一份记忆让你品味着人生百态，或喜或悲。”
“很明显，那个男子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在现在的你的脑海中，你的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来自你自己的那一份记忆。”
“而那人和你的不同在于，她并没有死过。就像睡觉一样，然后睁开眼，人和灵魂一直都在这方天地，但是她多了一份记忆，和你有关。”
“两份记忆冲突，她会认为，有你的那一份，是梦！”
“这样解释，懂了吗？”
......
良久，李农缓缓点头，他看着虚影男子：“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虚影男子闻言，抬头望向屋顶。
他的目光穿过了草屋，透过了流云，看向极远极远处的那方天地中，降临在那无边的汪洋之上。
他看着，她一身月色长袍，背负一把玉质长剑，孤影海天之间，飘逸如仙！
一句苍老的声音，在李农耳边缓缓响起。
“那人......名叫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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