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疯贼子大获而归,不知是哪户人家好心赏给他几十两银子,还另外送了一大袋吃的,饭时一回到家里,就吆喝陆续回来的乞儿们一起吃好吃的,着实让他们惊喜交加,这样,他们就可以少去行乞几日,留下的时间用来玩耍。
疯贼子与乞儿们共进一餐后,如实将身上所有的银两交给老大小笛,分文不剩。
还是门口那个地方,疯贼子和小笛坐在那儿,就像那天夜里聂庄和她一样,不过当时二人像眷侣,此时二人似爷孙。
除了聂庄他人仍不知实是女儿身却女扮男装的凌雪笛先一个枣子一个棒,夸奖疯贼子几句,又提醒他别再去偷抢别人的口粮,罗里吧嗦一通后,可能一时兴起,转头好奇问道:“疯贼子,以前你家住哪儿的?”
疯老头子愣了一下,思索良久,破天荒坦露一回,在地上画了一座大山,似乎在说他以前住在一座山上。
“你住在山上?这山叫什么名字?”
疯贼子苦着脸摇头,表示他不记得了。
“你有亲人吗?”
他笑着点头,又在山上画了四个小人。
“他们还在吗?”
疯贼子先摇摇头,后经细细琢磨,又点点头。
凌雪笛云里雾里,随后又问:“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老头子沉默不语。
小乞丐看到他的神情,干脆不问了,低看地上所画的那座山,顿时不禁抬头望向空中的两座大山。当初,那个“娘们”送自己下来后,特地还递过一瓶润喉丸用以祛除封喉丹的药性,那次分别过后就再没见过,想必他人现在在百家武道过的很不错吧?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小乞丐换了个姿势,托腮思虑。
如果是他的话,勉强可以接受,而自己是不是也不用逃婚而离家出走了?说实在的,当天晚上其实过的很开心,就是自己太倔了,在他离去之前问自己好不好玩时,死拉不下面子说无聊透顶。虽然他只是一笑置之,如果自己说好玩再叫他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去溜达,那么这些时日他起码会有一次上门来找自己吧?
凌雪笛掏出那可以让她肆无忌惮服用封喉丹变换声色的小瓶子,凝视而思绪万千,脸颊微微绯红。而这时,疯贼子拍了一下小乞丐,将其从思绪中拉回过神,笑道:“我知道我叫什么了,你想不想知道呀?”
小乞丐点头,可而后看到老头子在地上写了两句诗,没由来大翻白眼,质问道:“你的名字这么长?”
疯贼子傻笑,再次拿出他的杀手锏,笑而不语。
地上写着:落花有意水无情,纸鸳南飞情终尽。
凌雪笛还打算再聊会,可疯老头子突如其来疯癫,大喊大叫,抱头鼠窜。
“来了来了,他来了!”
疯老头子狂奔逃跑,小乞丐追上,却跟丢了,后者置身大街上,寻觅几遍无果,打算回家,路途中见到有大批羽林军急冲冲路过,赶往城南。
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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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杜鹃山。
山顶一面石壁内有间漆黑无光密室,其中寒意凛人,冰雾弥漫,天蓝色的晶莹冰棺摆置于室中,是为寒气的源头。棺内躺着一袭黄衣,她面容祥和,血色红润如常,仿佛一活死人。过后,密室的机关启动,一块壁石移动,光线渗入,密室光华散射,从外头走进来一位浓浓剑眉的袍衣人,他平时喜好清朴衣着,碍于规矩,只好办事时穿上独制的衣袍,不然又得让武夫子唠唠叨叨教诲一顿。
林冲将棺盖挪开一个小口,伸手探入,双指贴于黄衣少女脖颈之上,细察一番后,鼻息间有叹息声,继而关上棺盖,转身离开密室。
黑暗笼罩了密室,而冰棺却有微弱的莹光。
密室外是一片林,内设机关,唯有懂得五行八卦术方可来去自如,机关时刻不一,变换随机,形式十一种。走出密室的林冲略瞥一眼,左转右拐,回走前行,费时半刻出林。林外头是观天亭,有一人一如既往坐在那儿阅章朱批,林冲入亭,就坐于詹钦使旁,静等后者忙活完。
一叠奏章还剩最后一本时,身体稍微有些好转的詹泽天提早放下笔,问道:“元林和徐胜七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身为天网网主职高网钦使一级的林冲没有居高临下意味,和声道:“已司其职。此外,水嵩乡那边有些情况,之前柳一翁上报的失踪之人,如今陆续安然归来。而你让我派人暗中观察的瓜铺小贩往来的人家颇多,和以前的买卖差不了多少,别无异常,据碟子说,耿湟曾去过水嵩乡两次,有一次去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回来,而回来之后,并没有按往常那样先去华府送货,而是,先去了金府。”
詹泽天指敲桌案,细细思量,轻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那位莫逆之交的儿子前不久娶了一妻,是叫萧清儿吧?”
林冲点头。
二人相视半晌,各自沉思。
忽然,向来处事沉着镇静的林冲霍然起身,大惊不已,而此时从山下飞跃上来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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