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门,即便江湖之外的寻常百姓也谈之色变的门派,乃昔日儒家门徒楼听月所创。
楼听月此人最善音律,一手琴艺名传千古,然最被江湖称道则是其所创的将内力蕴含在琴弦上,尔后隔空激发出去的武技。苏慕遮在药王谷初闻这门武学时,甚觉玄幻,直以为自己跑到了一玄幻世界。后学武后才知道,太古门这门功夫与前世书籍中的“六脉神剑”差不到哪儿去。
作为儒家门徒所创门派,太古门最终成为亦正亦邪的存在,是在楼听月去世之后的事情了。
当时太古门掌门人乃楼听月的隔代传人音希声,他的音律本事亦十分了得。
他所处时代恰值乱世,一次音希声因事外出归家时,却见几天前的钟鼎人家变成了一片废墟,全家数十口人全被抢劫的乱军给杀害了。悲恸的音希声顿时经脉逆行走火入魔,失去了儒家门徒的儒雅,誓要报此深仇。在恨意和悲痛之中,音希声谱就招魂歌,并于月明星稀之夜,登高在乱军驻扎的城池中,奏响此曲。
此曲初闻如猿声凄楚悲切,再闻悲恸而肝肠寸断,之后音希声则将太古门音刀的技法融入其中,贯注毕生内力,犹如苏慕遮上世书籍中提到的“碧海潮生曲”一般,以一连串紧急的高音扰人心神。内功定力稍弱者,听得此曲,不免心旌摇动,为其所牵,轻者受伤,重则心脉断而丧命。
而音希声一夜之间在全城各高处连弹数十遍,待到白日,杀害音希声全家的乱军全军覆没,全城无辜的男女老少亦被波及,整座城池竟成为了一座死城!
太古门弟子在城中寻到音希声时,其满头白发,形如枯槁,手指皆割断,端坐在音家的废墟上,整个人早已去世多时了。
在他面前,古琴断尾摆在琴岸上,招魂歌谱放在一旁被毁去了下半部,想来是音希声在行将就木时,良心发现,觉此曲实在太过歹毒,将下半部毁去了。
即便如此,由于太古门此法太过阴狠,杀人于无形的音律令庙堂和百姓尤为忌惮,音希声殃及无辜的行为更被江湖人所不齿,太古门由此脱离了儒家,成为亦正亦邪的门派。
太古门后人曾试图重谱招魂歌下半部,然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指忘弦与梅饮血则是太古门在当代江湖中出名的高手。俩人是双胞胎,然不知因何事闹翻了脸,一人加入了流沙城,一人随着影堂迦难流在江南为非作歹。
笺花见苏慕遮遇袭,顿时想要撤回来救驾,孰知那司马辽并不罢手,说道:“先分出个胜负再说。”
苏慕遮见笺花一时被缠住赶不过来,便将小青衣绿珠放在小舟上,站在船头说道:“呵,原来是流沙城的指忘弦。怎么?有人要买我的项上人头?”
“非也。”白衣人指忘弦摇摇头,说道:“某前来请王爷到流沙城一叙。”
“所为何事?”苏慕遮才不相信这些杀手组织会有好心。
“去了便知。”
“哈。”苏慕遮笑了,说道:“傻子才跟你去流沙城。”
指忘弦拨弄几下琴弦,说道:“你是不是傻子很快便知晓了。”说罢,指忘弦随手一扬,一串音刀如五线谱有高低一般,向苏慕遮周身袭来。
那音刀虽无形无色,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还是能够察觉到的。苏慕遮后脚将小舟踢开音刀笼罩的范围,手中的青狐刀在空气中掠过一丝狐鸣,踏水向指忘弦冲去。
他知道,只要近身指忘弦便奈何不了他了。
这个道理,指忘弦自然明白,他双手在琴弦上拨弄的速度加快,一连串高阶音符倾泻而出,逼着苏慕遮前进不得,只能挥刀抵挡这些音刀。
然苏慕遮现在在水面之上,在稍前的气力卸掉以后,整个身子再无着力之处,进退不得的他身子一斜向水面跌去,顿时露出了破绽,指忘弦一记音刀掠过,在他的腿上留下一道伤口。
笺花见状,深怕苏慕遮出了意外,当即倾力而出,整个剑芒陡涨三分,将司马辽笼罩在了剑网内。
她冷冷说道:“简直卑鄙,比剑是假,行刺是真。谎话连篇也不怕玷污了你手中的剑。”
司马辽一生痴迷剑术,怎能受得了笺花如此侮辱,脸上神色当即失去了先前的桀骜,怒道:“休要血口喷人,那弹琴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吗?”笺花说话带着三分冷意,“那还真是凑巧啊。”
“不打了,不打了。”司马辽猛的退后几步,指着苏慕遮说道:“你先去救他,省的污我清白,到时比剑赢了也名不正言不顺。”
笺花闻言也与他争辩,回头向苏慕遮这边赶来。
她见苏慕遮要跌落到水里,心中暗暗叫糟,孰知苏慕遮的身子在贴近水面时,左掌在水面上猛地一拍,一片水幕腾空而起。苏慕遮借势整个身子拔地而起。
但水幕同时也将音刀轨迹遮住了,几记音刀穿过水幕,苏慕遮来不及反应遮挡,最终在他的身上又划出了几道伤口,吓的苏慕遮连忙挥刀护住了周身要害,左手疾射近十枚五铢钱,以减缓一下指忘弦的攻击。
指忘弦双手一托面前的断尾琴,身子腾空飞起躲过苏慕遮的一串攻击。尔后左手抱琴,右手拨弦,又是一串的攻击向苏慕遮袭来。
这一番交手来的极快,几乎在眨眼间。虽不是拳拳到肉,却是惊险至极,同时也让苏慕遮摸清了对方的实力,知道现在不是托大的时刻。
当即苏慕遮不再保留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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