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顺见齐皇在长宁宫待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离开的意思,反而和祁玥、叶薰浅聊得更起劲了,心里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巫王后还在御书房里等着呢!
“皇上,瞧顺公公着急不已的模样,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叶薰浅轻拨茶梗,善于察言观色的她焉能连这都没有注意到?
祁玥根本不喜欢和齐皇待在一个屋子里,虽然面色无异,可心里早就恨不得齐皇立刻消失,叶薰浅这话正合他心意!
“薰浅说得是,皇上日理万机,国事重要,若是因为姑姑耽搁了正事,姑姑醒来后一定会内疚不已的。”祁玥扫了一眼珠帘后静静躺在床上的皇后,帮腔提醒了一句。
听到祁玥和叶薰浅的话,曹顺如蒙大赦,立刻出声提醒,齐皇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半真半假地说:“瞧朕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事儿!”
“唉……朕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
齐皇发出一声感慨,在祁玥和叶薰浅听来却忌讳到了极点,这种话可是不能随便接的,要不然半句不对,怎么死都不知道!
倒是曹顺马屁拍得响亮,笑着道:“皇上说笑了,您正值壮年,志在千里。”
祁玥与叶薰浅不置一词,一笑置之,齐皇走远后,珠帘背后传来几许动静,叶薰浅连忙起身,祁玥跟上,一路走到皇后床前,床榻上的女子已经睁开了眼睛,扭头看着床前的两人,声音有些干涩道:“小祁,他刚走?”
“嗯。”祁玥点了点头,给皇后倒了一杯水润喉。
叶薰浅坐在床边,握住皇后的手,传递温暖,眸光里闪过一丝愧疚,“姑姑,你吓死我了。”
“浅浅,和你没有关系,说到底,是我心里想不开……”
皇后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不妨碍祁玥和叶薰浅听清,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些往事,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夜之间,皇后想了很多,昏迷时的她一直都在做梦,梦见了年少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本以为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回忆随着她嫁入帝王家永不开启,却不知她记得如此深刻。
每一个细节,都记忆犹新。
“姑姑,太医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你要放宽心。”
叶薰浅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皇后,上一辈的事情,不是她和祁玥可以指手画脚的,她可以想象,皇后的心里藏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换作是她,她绝对无法做到与祁玥生生分离,相思相望不相亲,然后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将自己的心禁锢在了红色的高墙之内,生生熬过了人生中最美丽的二十年!
“浅浅,你不用劝我,我懂。”
言简意赅是皇后说话的风格,祁玥在一定程度上随了她,叶薰浅轻拍着她的手背,心里堵得厉害。
“他一直没有娶妻……”
明明很相爱的人,却天涯相隔,纵然拥有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却始终孤单地活着。
死了,倒是一种解脱,而活着,反而受尽煎熬……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而我,早。”
脑海里盘旋着那人的模样,她的眸子早已蓄满了泪水,当年,是她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辜负了他们的曾经、放弃了彼此构想的美好未来……
他没有娶妻,她是知道的。
每每想起,都痛彻心扉。
此时此刻,空气仿佛凝滞了起来,沉重而压抑。
祁玥一直都知道,在他姑姑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很深很深,旁人无法触及。
缄默之中,皇后只觉得手心蓦然多了什么东西,她眸光一低,一封淡黄色的信落在掌心,封面上并没有字,明明只是一封薄薄的信,此时此刻却让她觉得沉甸甸的。
“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耳畔传来祁玥平静的声音,皇后轻轻地阖上双眼,任泪水夺眶而出,滑落脸颊,打湿信封,洇染出一朵又一朵水花。
见皇后不说话,指尖不停地颤抖着,祁玥自知不论多少语言都无法治愈她的心殇,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一份平静。
叶薰浅和祁玥手牵着手,脚步放轻,走出卧室,吩咐厨房将午膳做得清淡一些,紧接着回到他们的卧室。
“祁玥,我真的好担心姑姑。”叶薰浅靠在祁玥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忐忑着说,她见多了笑容灿烂的皇后,现在这般憔悴的她还是从未见过的。
“你呀,现在只需要好好养胎,如果有时间的话,多想想本世子,本世子晚上抱着你睡觉都硬了……”
叶薰浅脸色不自然地红了,羞窘不已,他怎么可以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这么流氓的话?
“姑姑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她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
祁玥心疼皇后,却不会小看她。
“朗回大将军八月访齐,是为了火云晶的事情吗?”
叶薰浅知道当年祁王府与回雪签订的三十年之约,每年提供万斤铁矿给回雪,回雪则同意祁王府借道西行前往西域,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四年。
“这是其一。”
火云晶的消息走漏,引来各国觊觎在所难免。
“祁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薰浅难得这般郑重其事,祁玥笑了笑,抚着她如花似玉的脸蛋,“什么问题?”
“你对火云晶……真的没有动心吗?哪怕是一点点……”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盘旋已久,祁玥不像是会吃亏的人才对,如果说火云晶与帝王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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