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明澈的话,杜若也是吓了一跳,难以置信道:“皇后娘娘竟然敢违抗圣命?”
“违抗圣命算什么?她是皇上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女人,也是爱而不得的女人,她一心向着祁王府,更是让皇上头疼不已,在江山与感情之间陷入两难。”舒明澈有些感慨地说,这些陈年旧事,他也是听舒家的长辈们说的。
当年,若非祁王和王妃战死沙场,皇后早就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了!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家族,在兄长与嫂嫂魂归尘土之后毅然放弃与爱人远走高飞的机会,嫁入皇室,抚养祁玥,这将近十八年的深宫时光,她焉能不恨?
祁王府不能留,不论谁继承大位,都必须铲除祁王府,这是先皇遗旨,也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遗命,代代相传!
“师兄,为什么皇上一定要铲除祁王府?”杜若和舒明澈走到太师府门口,四下无人,她压低声音,问道。
“因为祁王府的存在,威胁大齐江山社稷。”
“可我听爷爷说,三百年前太祖皇帝一统中原,祁王府先辈功不可没……”
杜若身为杜太师的孙女儿,熟读史书,对这些自然不陌生,当年太祖皇帝一统中原的事迹,甚至被写入《九州志》,供后世学子所熟知。
“师妹应该知道功高震主这一说法吧……?”
舒明澈一边说一边和杜若走进太师府,连同他们的谈话也如同一阵轻风,刹那间湮灭在无言的时光里……
祁王府,东苑。
祁玥和叶薰浅并肩而立,漫步在以大理石铺就的走廊上,两人手牵着手,并没有因为在大街上碰见杜若而扫兴,新婚燕尔,浓情蜜意。
“祁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你。”
两人行至尽头,干脆越过回廊,在柔软的草地上行走,夕阳渐斜,橘黄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甚是美丽。
“是什么?”祁玥见叶薰浅笑得开心,自己的心也跟着愉悦了起来,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然后随意地坐下,共看斜阳,“薰浅,我鲜见你这么郑重其事地问我一个问题。”
“我父王说,我不了解你,所以……”
叶薰浅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回想起叶贤在她大婚那天早上说的话,她有此一问,也在情理之中。
“嗯……不了解我?”祁玥眸光清华潋滟,宛若碧水湖光般璀璨耀眼,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紧紧地搂着她,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性感而华丽,“所以薰浅想更了解我吗?”
“嗯嗯……”叶薰浅不觉有它,点了点头,她回眸注视祁玥,似是在等待他的坦白。
“那今夜薰浅不要求饶……我会让你更加了解我的……”
叶薰浅:“……”
她的思维果真和他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黑着脸,怨念无比道:“祁玥,我已经够了解你无耻的品性了,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机耍流氓了!”
“耍流氓?本世子长相俊美,气质尊华,哪里像流氓了?”
“再说了,你见过像我这样的流氓吗?”
某世子妃刹那间醉了……
她的确没见过像他这样顶着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肚子里满是坏水,然后尽干些无耻事情的流氓!
回顾起和祁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叶薰浅忽然明白了一句话,原来每个男人都是只没长大的调皮猴子,哪怕是像祁玥这样的也不例外!
见叶薰浅久久不语,祁玥生怕她生气,连忙上前讨好道:“薰浅,别生气嘛……要是你不想等到晚上,现在也可以啊!”
叶薰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角一个劲地抽搐着,她真想掏出镜子照照,她看起来真有那么欲求不满吗?
“祁玥,我是认真的,你不许再油嘴滑舌!”叶薰浅揪着祁玥的袖摆,正色道。
祁世子可怜巴巴地瞅着心爱的女子,他还想在吃晚饭前勾引一下薰浅呢……谁知薰浅竟然定力这么强!
难道说是他的魅力值下降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以祁玥的妥协而告终。
男子的臂膀坚实而有力,仿若风雨不倒的长城,守护着怀里的女子。
“薰浅可是想问我为何知晓岳父大人身在何方这件事?”祁玥是何等的聪慧,怎会不明白叶薰浅心中所想?只不过……很多时候,他不想和她谈论这些,她是他的妻子,他想许她一世无忧!
“嗯。”
“姑姑告诉我的。”
祁玥一五一十地回答,当年贤王府遭逢巨变,他早已身在炼狱。
时隔十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想要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姑姑不同,这十多年里她除了每隔几个月会和药老去药王谷为他配药之外,几乎没有离开过齐都,数次在途中化险为夷,皆因不夜城主,渐渐地她才怀疑了起来。
“祁玥,十年前的事情一日无解,我便一日心神不宁……”叶薰浅靠在祁玥肩膀上,自从她恢复记忆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之事,只是不愿在祁玥面前提起,让他徒增担忧。
“不要胡思乱想,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嘛……而且你父王和母妃都好好的,虽然不能一家团聚,但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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