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别人强加给她的命运,朵儿并没有表现出惊讶,默默地听我叙述。
在我的要求下,朵儿也很配合的试验了她的新能力。
结果,使我最不希望的那一种——朵儿不仅可以读取我的心思,还能把她的想法,传输给我;而我,一无所有……
对于朵儿,我是没有秘密可言了。无论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我悲哀的想。
“对不起……”
朵儿在心里想,让我能感觉到。她还是不习惯开口说话的样子。
“不是你的错啊。是我自作自受。哈!”
虽然知道,只要我想着,不用开口,朵儿也能知道,可我还是说出口来。
“先说重要的吧——因为我的错,所以呢,我们之间,产生了奇妙的联系;所以呢,如果你死了,我也很可能会出事儿;所以呢,你不能绝食,知道么?”
在我期盼的眼神下,终于,朵儿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就想到了新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
“朵儿,我们知道了彼此的秘密,相互保密,可以么?”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不告诉任何人。”
“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她们,还要和她们在一起?”
看来,朵儿很快适应了心灵感应了。这样她说话又好听,又流畅。
“不是不喜欢……只是……喜欢是喜欢,可还有比喜欢更……更……”我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形容,“更强烈的感觉……是爱。我喜欢她们,可是不爱她们。对,是这样。”
“爱?比喜欢更强烈的感觉……”朵儿沉默了。
“喂!你在干什么?”我感到不妙。
“对贝尤蒂的感觉,和对她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吗?”
果然,朵儿又读取我的记忆了。
“不要老看我的隐私!”我愤愤得说。
“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朵儿,连样子都惶恐起来,我又觉得不忍。
“不怪你,全是我的错。”
同时,心底在想,“诅咒失败了,怎么会出现这种副作用呢?”
我忘了朵儿能读取我的心思。
“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秘密呢?”
“秘密?”朵儿一语提醒了我,我连忙交待起来。
我会黑暗魔法,不能说。
我喜欢贝尤蒂,不能说。
我所知道的关于贝贝的遭遇,不能说。
我对那些贵族的想法,不能说。
……
最后,我让朵儿一点儿一点儿的读取我的记忆——反正已经没有秘密了,索性让她全看个够好了——然后,我再告诉她,哪些应该保密。
……
皮尔妮的事,不能说。
……
我杀过人,不能说。
……
莉莉比贝贝漂亮,不能说。
罗丝比莉莉漂亮,不能说。
“这些也不能说?”多尔很疑惑。
“不能说!”我肯定地回答。
……
“这么多不能说的吗?能说的,只有这么少,还要说很多谎话。”
“做人,就是这样的啊。”我相信,很快,朵儿就能明白我的无奈。
“我还羡慕过你们的自由,原来,你们也是这么多束缚。”
这就是人啊。我想。
“这就是人吗?”
我都不知道,怎么已经习惯了,脑海中多出来的朵儿的声音。
……
贝贝她们回来了,一大盒点心,外加牛奶。
她们惊讶的看到,朵儿听话的吃起了东西。
“你是怎么做到的?”贝贝悄悄把我拉到一边。
“是啊。我们费尽心思,就差来硬的了。”莉莉有些不平。
“和你相处久了,连她都对付不来么?小菜一碟。”我笑嘻嘻的说,心里却在叫苦——你怎么知道,我的牺牲有多大!
惹来莉莉娇嗔,贝贝白眼的同时,朵儿的声音又在心底响起,“为什么不说真话呢?”
尽管我早有准备,还是有些吃不消,看了一眼朵儿,“你吃东西的时候,可以不说话吗?”
不过,朵儿这也不是说话啊。我发现自己的语病。
“这种时候,说谎话比较合适。”我想。
“这样的吗?”
我和朵儿内心的交流,倒也很方便。只是我比较被动,很吃亏的,真不甘心啊。
“听莉莉说,你又受伤了?”贝贝担心地问。
莉莉盘问了我这几天的动向时,对我拳打脚踢,我为了自保,才说出了我的胳膊受伤的事。贝贝肯定是刚才,向莉莉打探情况时,知道的。
受伤,我是不愿意告诉她们的。
是因为男人总希望,在女人面前,是一幅强有力的姿态吧。——在贝贝面前,我总是表现的很坚强样子。
或者,只有在真爱面前,男人才会变得软弱?——在贝尤蒂面前,我并不刻意掩饰自己的缺点。
要不然,人总是渴望力量,拒绝软弱?——就像是罗丝一样,我也在向着本不属于自己东西,而奋力追求。
朵儿,触动了尘封已久的记忆,思念,仿佛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没什么了啊。已经接受过治疗了。”我安慰贝贝。
失败啊——我知道,接下来,将是彻头彻尾的盘问巡查了。
题外话——关于写作进度的问题
我原定的计划是每天一章,现在也没有变,除了不可抗拒的因素(我的机子中毒了)外,我基本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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