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义？”我不屑的说，“只他有不幸的事吗？为了自己，就能无所不用其极吗？那也叫正义？”
“不错。那也是正义。”老大爷叹了口气。“你还年轻，不明白的。”
“谁都有自己的正义吗？”我奇道，“那正义也太多了。”
“是的。正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多得数也数不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老大爷的话饱含了沧桑。
“……”我想反驳，却又觉得有些道理。我仔细咀嚼着这话的真谛。
“说的话太多了，我们走吧。”老大爷从缅怀中清醒过来。
“这些尸体……”
不等我话说完，那些尸体如同泡沫一样，爆炸了。骨，肉，血化成的粉末，均匀的形成一个圆圈。
用不了几天，尘土，雨水，草木，就会使这儿了无痕迹了。即使有人发现，也只不过是三滩骨肉的残末。
这才是黑暗魔法的真正威力吗？我不禁毛骨悚然。
看着若无其事的老大爷，回想起他和蔼可亲的样子，我对他也产生了恐惧。
我跟着老大爷回到了他的书店。我向他询问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老大爷，就是一名亡灵巫师。他见我有心学习黑暗魔法，同时资质还不错——我问老大爷，我自认为不笨但也不聪明，怎么会资质好？老大爷说，是天赋，我和黑暗力量相亲和的天赋。像有人天生怕水，有人天生善游一样。我对黑暗魔法的领悟和运用，的确远超过其他魔法。——就借机会给我留下了两本书。他在暗中观察，看我的成长情况，“比我预料的要好得多”，他这么形容。
我问，问什么会有失去理智的情况，难道是所谓的黑暗力量的代价。
他笑了。“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失去理智？”
“我会作出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想都没想——还是想了不敢做？”
“……”被击中了要害。我默然。
老大爷继续说，黑暗魔法，是一种混乱的力量，像愤怒这种负面情绪，格外的刺激其增强。但黑暗力量，本身并不会产生负面情绪。
“你的意思是，我那时，只是做了我内心深处的，渴望做的事？”我一字一句的问。
“不错。”老大爷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那么，所谓代价，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
“……”老大爷的沉默使我紧张起来。“代价不是没有，而且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你是体会不到的，以后，你自然的就明白了。”
他的感慨似乎是在说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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