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者,为何?
以教会的定义来说,即超越神的教诲,作为神的代理去消灭不存在教义中的异端而行动的人。
神会无条件的救赎这世上的一切,纵使是被世间所诅咒,所唾弃的生命,神也必然会承认他的存在,将救赎赐予他。
而对于这样的罪人,最好的救济,便是由代行者所赐予的死亡,在神的名义下,无论是怎么扭曲,血腥的手段,都能被正当化。
死在代行者手中的,皆是无可救药的罪人,皆是偏离人道的魔物,但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有时也必须将于他们毫无关系的存在牺牲。
——这是正确的判断,代行者的前辈们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神的意志,不存在任何的阴霾,无须为世间所谓的‘lún_lǐ’烦恼。
可,不论是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扼杀人性,为了目的牺牲其他这点,圣堂教会与自视高于人类的魔术师们,并没有不同。
寻常的善恶观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约束着他们的只有神的教诲,如果是埋葬机关,那便是神的教诲都可以无视,身为局长的那个女人,更是名副其实的人格失常者。
在士郎看来,这样的组织是疯狂的,神的教诲只是借口,他们也不过是遵循着yù_wàng而行动的人类。
禁欲?从他们作为人类诞生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类无法避免七情六欲的存在,能平静的将这些全部放下的人类,那便是所谓的觉悟之人了吧,但那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也是极为少数的存在。
但这也只是基于士郎内心尚未舍弃的lún_lǐ观来看。
与其他代行者相异的是,士郎成为代行者仅仅是想沿着养父——言峰绮礼所走过路而前进,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代行者。
士郎将saber召唤而出的理由,现在的他已经得出了答案。
憧憬着父亲,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而成为了骑士,以王为目标不断的磨砺自身。
憧憬着将自己拯救,给予第二人生的神父,全力模仿着神父的一切,并想从中找到什么的少年。
但父亲却否定了她的一切,将她的憧憬,希望,目标全都打碎。
过去的情感转化成了憎恶,在王前往战场,将国家暂时交由她打理的那时,夺走了王座的象征,挥舞着叛逆的旗帜,向父亲发起了复仇。
被父亲所背叛的她,理所当然也要向父亲发起背叛,这便是saber所选择的道路。
那么,士郎呢?
透过avenger的眼睛,士郎看到了,在那燃烧着赤红的废墟中,他所憧憬着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癫狂的大笑着,讴歌着绝望,以喜悦的身姿欣赏着悲伤的一切。
将与士郎有着相同待遇的孩子们送入地下,压榨着他们的生命,满足着自己的内心那肮脏的欲//望。
与外所呈现的高洁完全相反,内里的神父是个从出生起就与污浊为伍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人,拿起手中的刃将他消灭,作为一个人来说,这才是正确的想法吧。
更何况,那些孩子中,或许还有着士郎过去的友人存在。
可悲的是,士郎见到这样的景象,不但没有厌恶或是憎恨的负面情感,反倒觉得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神父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或许他早就将养父是怎样的人看透了,avenger给他看到的,不过是证明了确实如此。
而他在将养父看清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内心看清了。
在这些年的代行者生涯中,他所见过的,不输于那场大火的惨象,比比皆是。
对那些跟他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他无法产生同情,虽然不会像绮礼那般拍手叫好,但也只会当做是平常的事情接受,然后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想要看到人们露出苦恼,被灾难吞噬的感情,只是因为模仿和‘那个’的存在所呈现出的表象。
将这一外壳敲碎后,剩下的,依然是如10年前的火灾后那样的‘空白’。
所以,他才会对saber,对凛,对伊莉雅........这些有着充实内心的人,感到羡慕不已吧。
他与saber的相似之处便是在于对‘父亲’的憧憬与模仿,可与被父亲所否定的saber不同,士郎在看清一切之后,是自己决定将父亲带给自己的一切,彻底否定,哪怕这意味着,将这段人生都完全否定.......
——而否定的方法,那便是将那个追逐着的背影,彻底消灭。不这么做的话,言峰士郎便无法前进。
从一楼走到地下圣堂所需的时间不长,但在这次,士郎却好像将自己这人生的十年再度走了一遍,一步一步,将这段人生,一步一步地甩在身后。
而在这十年旅途的最终阶段,便是父亲(言峰绮礼)的身影。
“........欢迎回来,士郎........”
像是个及其刚刚下班回家,身心疲惫,在哪里都能看到的,普通的父亲那样,言峰绮礼背靠着地下圣堂的十字架,微笑着说道。
如果,将刺在他左胸口的azoth剑和地下的血渍给无视的话。
神父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现在的他,就像是为了传达最后的愿望,用意志支撑着大脑,不让思考停止。
士郎没有回答,径直地朝着绮礼的所在走去,棺材内的‘他们’好像察觉到有别的人来到这里,断断续续地用还能运作的声带发出声音。
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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