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慢慢延伸的根茎,猛然间变得好似游蛇一般,嗖的一下,缠住了我的身体。
我只感觉左腿,腰部以及左臂都被牢牢地困住,身体,也在同时向下坠去。
“可恶!”
甚至来不及我发出声音,就被根茎拽了下去。
噗通!
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来了个五体落地法。
咳!
胸腔里被挤压出去的空气,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咳嗽。
虽然摔得挺疼,好在还没有失去意识,眼见着又有数条根茎朝着我蔓延过来,手腕一转,直太刀划了个圆,将周身上下所有束缚住我的根茎全部挑断。
再次重获自由,我从地面一跃而起,没有退后,而是借势向前,朝着盘发动了二次进攻!
噗嗤!
直太刀刀尖不偏不倚,深深的刺入盘的中间,透而出。
“好!”
我心中一喜,不禁低呼,接着手腕一转,刺啦一下,将盘中间捅出了个大窟窿。
抽刀而出,脚尖刚沾地面,膝盖弯曲,再次一弹,身体朝着另一边再次跃开。
抬头看去,盘上一个倘大的窟窿,一眼望穿,窟窿中,泊泊流淌着黄绿色的液体。
草本植物颤动着茎叶,仿佛经不住寒风的行人,地面冒出的条条根茎也仿佛受到电击,随之颤动。
啊咧?
这是怎么了?
看着不远正在不住颤抖的草本植物,我十分不解:难道刚刚那一刀,我砍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一边躲避着另一波伸出来的根茎,一边细细琢磨着刚刚那一刀的轨迹,发觉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猫腻存在其中。
也就是说,它的反应并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刚刚那一刀砍出的位置的原因。
换言之,盘上,利齿围绕的中间,就是它的弱点!
然而,若真是如此,为什么直到现在,它仍就没有挂掉呢?
或者说,我只是找对了其中一处弱点,而并非致命点?
正在这时,那株失去了盘的草本植物,开始慢慢枯萎下去,仿佛瞬间缩水的干尸,变得棕黄而又脆弱。
一声轻响,草本植物枯萎的根茎再也无法支撑起它沉重的身体,摔在地面,碎成了一片。
没有化成黑灰?
我思虑着:难道草本植物怪物死掉之后,只会枯萎,不会化灰?
正狐疑间,地面突然凸起一个小土包。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一跳,连忙后退数步,远远观瞧。
小土包下面,如同有某种顽强的生命般,一点一点,倔强的朝着地面拱,小土包上层的土也因此变得逐渐稀松、开裂。
不多久,小土包喀拉一声,裂开了一条细缝,一个黄不黄绿不绿的圆形物缓缓露面,顶着一堆土,带着不少泥,就这样硬生生的钻了出来。
“这是......”
我双眼圆睁,心中骇然:“怎么会这样?”
眼前,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被我一刀斩落的带疤盘!
我记得之前它被我一刀砍掉,之后还自掘坟墓,自埋其中,谁知道,寥寥数分钟,它竟然又从土里钻了出来,而且......还带着一副完整的新躯体!
“真是逆天的再生之力啊!”
我十分震惊。
不过同时,也得出了一个较为靠谱的结论:草本植物的生命,和盘有着绝对的关系!
看样子我还得从盘入手啊......
有了目标,我咧嘴一笑,做好了打算。
再次挥起太刀,朝着草本植物冲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我要将它的盘整个劈成两半。
用了数分钟时间,才逼近了带疤的那株草本植物,为了能一击得手,我放弃了跳斩这一便利战法,而采取了从下向上撩的方式。
这种战斗方式有几点好处:首先,可以避免根茎突然对我发起进攻,而我却无暇去躲;其次,也方便调转手腕随时将刀抽出,以免出现卡在里面的情况。
刀光一闪,由下至上,直愣愣撩了上去,在接触到瓣的一瞬,刀刃便很轻易的削了进去。
接着,一路毫无阻滞,直入牙。
直太刀是被附魔过的武器,锋利无比,不过却并不意味着它就足以开金裂石,无所不断。
很明显的例子,第十五层亚蒙的骨头就能够挡得住太刀锋刃的攻击,这也让我意识到,凭借武器的优良,一路破关斩将的日子过去了。
而眼下,我所没想到的是,草本植物的牙齿竟然也有同样的强度!
刀刃一路劈到牙,就停在了那里,之前切肉如腐的轻松,已然不见,有的,是强度势均力敌的坚硬。
我一怔,赶忙抽出太刀,连退数步。
钻出的根茎由于我的跃开而扑了个空,在地面之上连番晃动,最后不甘的重新钻入地下。
盘被我豁出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缺口,连带着还有半个牙。
黄绿色的液体从豁口处溢出,滴落下来。
然而带疤的草本植物却完全不去理会,而是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扑了上来。
扑击上来的草本植物和刚才的状态判若两样,这一次,它没有了僵直的可笑形象,而是以飞快的速度靠近。
靠近的同时,它全身的所有根茎都有意识般的向我蔓延过来。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我感觉它正在愤怒......
而且是非常愤怒!
这种愤怒,远远不像是所谓尊严受到挑战时才会有的,更像是生命受到威胁时才迸发的!
也就是说,我的猜想没错,它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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