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万秋平心中一阵狂怒,心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摆谱的人!
当时他就想跟丁松玩命,但这时他旁边的李俊山拉住了他。
“万大师,此时万万不可冲动,七星门的作派你是知道的。”
李俊山若说别的,万秋平也许还不当事,但李俊山说了这么一句话,万秋平马上就把胸中的怒火强压下去了。
风水界的人都知道,这七星门虽然人员稀少,但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高手。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七星门还有一个怪毛病就是有仇必报。
几十年前,那时还没解放,曾经有一个七星门中的弟子被一个雪山门的人给杀了,七星门找上前去,一定要让雪山门的人当着各大门派的面,把这个雪山门的弟子凌迟处死。
常言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一般情况下暗中处理也就算了,但七星门却偏偏不干,雪山门虽然觉得七星门厉害,但哪里丢得起这个人,结果两派火并上了。
七星门只去了五个人,结果雪山门做为当时风水界排在第七位的一个大派,门中上上下下五百一十六人,让这七星门五个人出手全部杀灭,一个不留。
自那以后,七星门再无对手,没人敢对他们说个不字。
当然那事过去已经好多年了,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风水界内的老人全都知道。万秋平就算是为了自己敢去拼命,他也不敢拿着宗门被灭这样的大事来当赌注。
“你想怎么样?”万秋平问道。
丁松大刺刺地说道:“凡事总有个理去,按理说话按理办事。我做为你的长辈,请我出手也不难,总得拿点对应身份的彩头。”
林放一听,很大气地说道:“原来丁前辈说的是这点儿事,我这里有十万块的支票,就做为你们双方的彩头,大家乐一乐。”
丁松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
林放不知何故,想问旁边的万秋平,却发现万秋平满脸怒色,只好去问李俊山。
李俊山小声地对林放说道:“万秋山小了一辈,必须要以相当的财物补足,但这属于宗门斗法,关系到两人的脸面,故不能以世俗的钱财对赌,只能以有价值的材料或是法器进行补足,其他钱财是没用的。”
林放听了李俊山的话,连忙说道:“这我可就没法帮万大师了,若只是出钱的话,我林某没有二话。”
不得不说,林放在面上做事,还是有一套的。
万秋平看了丁松好一阵子,当然他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丁松说的也算是在理,最后他还是从身上的衣兜里拿出一块玉环来。
这块玉环并不大,只比一元的硬币稍大一圈,丁松对这东西太熟悉了,现在他在恒运公司天天写这种收藏品的宣传文,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名叫双龙玉壁,看情形应该是明代的东西。
丁松当然不会高估对方拿出的东西,开口就想说对方的东西是高仿货。
就在这时,老龟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响起:“这东西真不错哩,应该是一件灵玉!”
灵玉?
丁松还从没听过这个说法,不过老龟说有用肯定是有用的,当下对老龟问道:“这东西很值钱?”
老龟不屑地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一种明性养身的东西,戴在身上,百邪不侵,那上面的灵气对修炼很有帮助!”
“那我把他抢过来,送给师父。”丁松对老龟说道。
“我要这等东西有何用处?你现在的心性不定,刚习龟派气功,用上这种东西,事倍功半。”
听了老龟的判断,丁松已经有了打算。
万秋平此时却很纠结。
这次他出来只是为了林家做风水,根本没想到丁松会插进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丁松还与七星门相关,他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带任何有价值的法器,本想让林放拿些玉器出来顶数,但一想到丁松的辈份,至少与他的师父平辈,出价低了可就再次丢人。
今天已经丢了几次人,当着那么多的风水师,他已经觉得实在是丢不起了。
此时的他也不能打退堂鼓,若是转身离去,前面说的内容就全白废了,转脸向四周看去,那些风水师和秦伯生倒是有些交情,但他们的水平太低,根本拿不出值钱的东西,不得已才把自己珍藏十多年的一件古物拿了出来。
说来这东西还是他出师的那一天,师父送给他的,一直视为珍宝,若不是今天正赶上此事,他是断然舍不得拿出这玉璧的。
“双龙玉璧,仿汉代风格器物,但作工已经差得太远,应该是明清时期的仿品,虽然是仿品,但离现在时代久远,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东西。”
丁松天天写宣传文,对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看得很明白,除了真假之外,他都能看出来。
万秋平对丁松的判断倒没太惊讶,毕竟他认为丁松是七星门的人,若是连这些也看不出来,七星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加上这东西,够得上请前辈出手一次吗?”万秋平咬着牙问道。
“马马虎虎,看你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件仿品,还当成了宝贝,也只能这样讲究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推三倒四,不敢出手呢。”
丁松一边抱怨着一边收起了双龙玉璧。
万秋平心中那个气啊,他心说这牛逼装的,还不知道过一会出手会不会丢人现眼呢,先让他在这吹吧,看是对方否有真本事然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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