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铁柱见到窗外的火把登时就醒了。他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抻着耳朵往外听。
外面大概有十来个人,为首的那个看来跟酒馆的老板娘是个老相识。
“哟!何大人,好久不见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难道是想奴家了?”老板娘跟他调笑道。
宇文铁柱发现,他们所说的语言和自己上辈子所说的语言很相似。他们说的话,他全都能听懂。
一个粗豪的男人声音响起:“赛芙蓉,你就收收吧。一开门就这一股子骚味。我就是想你那兑了水的酸酒,也不会想你的。”
老板娘听了也不动怒,娇笑道:“何大人说的哪里话,就是你不喜欢我的人,也不要侮辱我的酒啊。我这可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佳酿。”
何大人冷冷地笑道:“你倒是会说,这方圆百里只有你这一家酒馆。你说是琼浆玉液也没人与你争辩。我今日来,是有公务在身。”
老板娘见没有银子拿,声音便冷淡了一些,说道:“何大人有何公干啊,小奴家一定积极配合。”
“你可见到有一个老者模样之人,衣着华贵。同行的可能有一个小孩,或者是个壮汉。”何大人问道。
“你这描述可是奇了。”老板娘笑道,“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当兵的倒比种田的还多,壮汉可比黄花大姑娘还难找。老头和小孩倒是不缺,缺胳膊断腿,什么款式都有,都在外面做了乞丐。只不过这衣着华丽的嘛,哈哈,我这人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丝绸是什么样,你岂不是拿我开玩笑。”
“赛芙蓉,你不要说些油条话来搪塞我!我也只是个底层的步兵校尉,执行的都是领主老爷的命令。绫罗绸缎啥的,我也没见过。我问是不是见过那样的人。你照实回答便是。”何大人有些生气。
“没见过。”老板娘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你回的倒是利索!但是我不相信。”何大人说道,“哥几个,给我搜!”
“别介别介啊,这深更半夜的,客人们都已经睡了。别打扰了他们的休息。我这是真没什么老头子,小伙子的。如果他们出现了,我一定通知你!”老板娘硬拦着不让。
何大人带着手下的士兵,却不管那一套,见老板娘非拦着不让,他越是起了疑心。非要挨个屋检查一下不可。
老板娘干脆使出了耍泼战术,连撕带扯的,就是不让这些官人们进去。她这声音一嚷起来,比搜查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楼上就是睡得再死的,也得被她吵醒了。
他们争吵的功夫,宇文铁柱早就推开门,轻手轻脚地溜到华元祭的门口,敲了敲门。“是我!”
华元祭他俩果然也没睡,小书童品一,开了房门,一把把他拉了进来,又把门锁好。
逃难的人,警惕性都高,看来他俩也是早就醒了,外面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听起来是找你们的?”宇文铁柱问道,“咱们现在杀出去?”
“不妥。”华元祭沉吟道。
“有什么不妥的!”宇文铁柱装得很生猛的样子,“只有十来个人而已,我一下一个全把他们撕吧了!让我算算得用几下。”
宇文铁柱在那里装着掰手指头算数,可是他现在的身上每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头。而对方有九个人,他算来算去也没算明白。
华元祭看着他的呆傻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十来个人,只是寻常的兵丁。鄙人丝毫不质疑阁下有本领杀掉他们,但是我们这一老一小的,身体还带着伤。若是一个不小心,难免就会遭到歹人的毒手啊!”
“那咋整?要不你们先跑,我在后面断后?”宇文铁柱问道。
“可是这门被他们堵住了啊!”华元祭说道,“咱们这两间屋子的窗户又冲着大门。外面的那些人带着弓箭,若是跳出去,立刻就得变成刺猬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真麻烦!我还是去杀光他们吧!”宇文铁柱怒道,“若是害怕就钻到床底下,我去去就回。”
宇文铁柱站起身来,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外面的兵丁门已经推开了老板娘,列队向二楼的客房冲了过来。
他们配着刀,很是嚣张。到一间屋门前,报丧一般地用力砸门。那门板只是一层薄板,被砸的晃晃悠悠,直落木头渣子。
里面的住户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就被兵丁拽了出来,就着火把好顿端详。觉得不是,才又重新塞了回去。
有的人听声音害怕,门敲了半天也不敢开。兵丁便干脆直接用脚踹开。然后闯了进去,跟盗匪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一间屋一间屋地检查,还没走到宇文铁柱他们这间屋的时候,一个进屋检查的兵丁突然被一脚从屋里踹了出来。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我就是河东大盗大胡子李铁牛!我看你们谁能抓我!”
被踢出来的那个兵丁,直接从二楼飞到了楼下。要不是撞到了酒坛子起到了缓冲,或许就直接撞晕过去了。他现在虽然没晕,也摔了个七荤八素,浑身沾满了酒污,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抓住他!”
敲门的兵丁和在大门外把手的兵丁听了他的叫喊,知道遇到了危险,便纷纷冲了过来。
“好机会!”华元祭顺着窗户往外望了一眼,见把门的兵丁大部分都冲了进来,说道,“快,我们走窗户。”
“可,可是我们没绳子啊,这么高……”小书童品一说道。
“哎,你们可真墨迹。”宇文铁柱伸出两个胳膊,用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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