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宇文铁柱是一个混迹于社会最底层的骗子、小偷、赌徒、混混。坑蒙拐骗,打架斗殴,可以说是派出所里的常客。但是实际上,他是一名打入敌人内部的公安干警,也就是俗话所称的卧底。
在警校的系统训练培养了他的坚强体魄,而卧底的生活则锻炼了他坚强的心理素质。曾经品学兼优的他,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
“不像?不像会被人砍死的!”当他的联络官问他为什么已经变得一身痞气,连思维都像一个真正的黑社会的时候,他无奈地回答。
在暴露等于送命的生活中,他只能强迫自己快速而又彻底地接受了新身份。
“宇文铁柱?这个名字是不是太搞了一点?”当他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化名的时候,他不由得想道。这么高大上的姓氏配上了如此乡村的名字,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不知道是不是户籍科的官员在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在用了几年之后,这个新名字已经像烙印一样融进了他的身体,他甚至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这种像堕入了无间地狱一般的生活让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不是被警察拿枪追捕,就是被黑社会拿刀追杀。有时候他都会忘了自己是谁,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如果有来生,一定不做卧底!”这是他由衷的心声。
不知道他的祈祷被什么神明听到了。当他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入睡的地点是在自己简陋的出租屋里。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然后被人绑架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他们不杀掉自己的唯一原因,肯定就是要等一个更合适的场合然后把自己千刀万剐。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不对,他随即想道。他处于深深的恐惧当中,大脑更是转得飞快。
他的身体并没有被绑起来,手脚也可以自由活动,而且身上也没有伤。这说明他并没有行动受限,所以不会是仇家寻仇或者身份暴露。那些人哪会在绑架了自己之后会这么轻易地放任他随意行走,不卸他两条腿都算是便宜他了。于是他便否定了这种可能。
他做久了卧底,其实心中最怕的就是身份暴露,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他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也许是有人跟我开玩笑也说不定。”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照明的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而且并不是用电,好像一团岩浆,里面跳动着火焰。借着这微弱的光线,他慢慢地观察着这个屋子。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还混合着一丝血腥味。天棚很高,黑漆漆地看不清楚,墙和地面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人擦洗,上面还残留着血液干涸后的痕迹。
床和桌椅板凳是用石头做成的,工艺虽然简单,但是却并不简陋,都是用整块的石头雕琢出来的。乍一看很粗糙,但是做工很细致,摸上去也很光滑。
桌子上摆着同样用石头制成的茶壶和茶杯。宇文铁柱伸手拎起茶壶,里面有东西,而且还保持着温热。他便倒了一杯,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尝了一口,是清水。
有温水,就说明不久前有人来过。宇文铁柱的胆子又大了一些。
这个奇怪的地方,任谁看到之后都应该觉得很恐怖。但是宇文铁柱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了好奇。
房间很大,他举着小灯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扇门。他伸手就去推门。
门也是石头的,很结实,纹丝没动。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但还有些不甘心,于是便又用力地推了两下,他用力很猛,把门拍出了邦邦的响声。但是门依然没有开。
“唉,”宇文铁柱叹了口气,“看样子,还是被人监禁了。”
正当他沮丧的时候,这扇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哦,原来这扇门从里面是用拉的啊……
门外的光线很亮,他一下子有点不适应。当他慢慢适应过来之后,他才发现,外面原来根本没有人。
那是一个头大身子细的生物,穿着一身简陋的衣服,皮肤是破败的赤红色。脸长得很丑,尖尖的鼻子,尖尖的耳朵,尖尖的下巴,一说话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尖牙,像漫画中的小鬼一样。他的身高还不到宇文铁柱的大腿根,胳膊腿都很细比铅笔粗不了多少,还有点打弯。
那小鬼礼貌的说道:“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少爷?”宇文铁柱有些纳闷,这些年来,他被称呼为宇文、铁柱、柱子、大柱,甚至大哥或小弟。但是少爷这个称呼他还是头回听说。
而且这个生物长得实在很奇怪,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他迟疑的功夫,那小鬼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盯着宇文铁柱看了几秒,随后便大声喊道:“醒了!萨克麦迪克少爷醒了!”
这一声大喊嗓门可真不小,宇文铁柱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把这家伙的嘴堵上。他哪知道这家伙的一声喊会惹来什么麻烦?
触感很真实……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宇文铁柱,眼前的这个小鬼是确实存在的。然后随后的感觉就是,这个小鬼的身体强韧程度远远低于自己的想象。
宇文铁柱原本只是想捂住他的嘴,可是在抓住他的脑袋之后,只是轻轻地一扭,就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小鬼的颈骨被全部掰碎了。而紧接着,那个脑袋就与他的身体发生了分离,像个沾了番茄酱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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