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象号的船长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人打劫,经过了最初阶段的短暂慌乱后就慢慢恢复了平静,对飞船的每一次进退都拿捏得非常准确,以至于慕亚忍不住又起了疑心。
过了没多久,飞船的主推进器就全部关闭了,布置于船身多个部位的全向推进喷口断断续续地朝着与原运动方向相反的一端输出推力,于是飞船缓缓地停了下来。海盗船在加速了一段距离后,也开始做同样的动作。虽然小飞象号上的舰炮炮管都已高高竖起以示无害,但在军师濑户的强烈要求下海盗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距离不断缩小的过程中黑洞洞的炮口始终死死地瞄准着。
对等待袭击的人来说,海盗船靠帮前的那段时间无疑是最受煎熬的。如果海盗们发现了蛛丝马迹转而选择开炮,在那么近的距离内必死无疑。当然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应该不会高,因为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图财。就在众人胡思乱想、惴惴不安之际,船身发生了轻微的震动,鱼儿总算上钩了……
“你觉得是几下?”
“肯定震动了两下,应该还有一艘海盗船没靠上来。”
“怎么办?”
“没得选择啊!”
“放进来关门打狗!但愿这些海盗别是群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
“你竟然还有这份闲心……”
“呃?”
“有必要用那么多修饰词吗?!”
“慌什么?你瞧瞧,长官们还在吃东西呢!”
正当几个装甲步兵瞎扯、闲聊时,约翰·慕亚上校与麾下的特勤小组赶来了。一见到他们,士兵们就都知趣地闭上了嘴。在这些人面前油嘴滑舌,与引火烧身无异,保不准自己的哪句话会在某一天成为呈堂证供……
与防守方相比,进攻方就没那么轻松了。两艘海盗船同时在小飞象号的底舱两侧靠帮,融穿舱门和部分舱壁后全副武装的大小海盗们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飞船的甲板。独眼霍克与军师濑户也在其中,而不是“留在”担负外围警戒任务的第三艘海盗船内遥控指挥。他俩后来对“站在第一线”的选择颇为后悔,但最终却又为此而感到无比庆幸……
“轰隆!”一声之后,隔断底舱与其他舱室的闸门被炸开了一个硕大的窟窿,早已被切断了照明的通道内只有暗红色的警灯不停地闪烁着。合流后的两股海盗陆续钻过缺口,朝着更高一层搜索前进。
小飞象号的底舱是一个贯通左右舷的大机库,但平时多用于停放客人的私人交通工具,或者堆放一些大宗货物。海盗们选择从此处靠帮登陆,主要是看中了便于集结兵力的优势,假如飞船再长一些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
“动作再麻利些!头前那几个眼睛给我睁大点!”濑户一边组织手下的喽啰们前进,一边不住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的右眼皮从几个小时前就开始无规律地跳动,此时更是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危机感。
人是不是真的有预感?或许有,但绝对不会是无中生有。往往是经验丰富的人在无意识地看到或者听到某些反常的事或物后,其大脑对这类暗示形成的一种反馈。那濑户的预感是怎么形成的呢?其实很简单——底舱内的货物堆放得过于整齐了。但当他真正察觉到这一反常时,已为时太晚了。
“行动!”随着高登一声令下,底舱和通道内的灯瞬间都亮了,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与之相伴的是地面的微微震动。
“老大!不好了!”位于队伍前端的海盗们惊叫着倒退了回来。
“不许叫!慌什么!?”独眼霍克狠狠地扇了打头后退的小海盗一个大嘴巴,暂时把局面镇住了。相比某些海盗头目抬手一刀或者一枪的做法,他对待动摇军心的人已算是很客气了。
“老大……是……”小海盗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几乎要哭出来了,“有装甲步兵!”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一片哗然,装甲步兵是海盗们靠帮后最怕遇到的,因为根本没有克敌制胜的方法,只能靠人命去搏。
“别吵!”霍克又是一声怒喝,“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把通道都堵住了……”小海盗哭丧着脸答道,周围的人也都被这个答案惊呆了,甚至有人连手里的武器都掉了。
“老大!后面也来了很多装甲步兵!我们被包围了!”
“该死!快退!先杀回船上去!”见老大愣住了,军师濑户赶忙叫了起来。这应该说是目前情况下最正确的选择了,可惜他的对手都是些老江湖,早就做好了准备。
海盗们刚退回底舱,就撞见了一大批装甲步兵,放眼望去至少有五十名。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散发出阵阵寒光令人毛骨悚然,几个才“落草”不久的小海盗都吓尿了——死于装甲步兵之手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能留个全尸就算祖上积德了。
慕亚与特勤组此时也夹杂在队伍之中,他看到海盗首领的容貌时颇为意外继而放声大笑了起来。待笑声将陷入绝境的海盗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后,他大声道:“一别多日,所幸诸位还是那么有活力啊!”
“……”
“你们该不会是把袭击定期班轮的事情给忘了吧?”见海盗们一脸迷茫,慕亚慢慢悠悠地叙起了旧。他在事后就了解到这批海盗当时是被铁列里·博尼利用了,勉强可以算受害者。更主要的是,海盗们在炸船前做了很多减少人员伤亡的努力,并严格遵守了海盗公约。因此,慕亚一早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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