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宾·加布里二级上将,这是国防部综合各部门意见后做出的决议,你难道想违抗军令吗?改善与瓦伦纳共和国的关系是现阶段最迫切的工作,这将为我国争取到更多弥足珍贵的缓冲时间!”国防部长阿尔贝·普恩加莱的态度非常强硬,“为了共和国的利益,牺牲掉一个索菲娅又算什么?这就是政治!其残酷的程度并不比战场逊色多少。你们这些军人根本就不懂政治!”
“部长阁下说的不错,本官确实不懂政治,因为军人本来就不该参与这种东西!可是,部长阁下、诸位长官,身为决策者,你们究竟懂不懂军事呢?也不能总是让星际舰队来为你们收拾残局!”面对普恩加莱声色俱厉的样子,加布里总司令官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斗气息。他说完这些话后便扔下一片哗然的众人,带着塞巴斯蒂安总参谋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暂且不论普恩加莱的观点是否正确,加布里可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他不会为了别国的落难公主或者女王的利益去让本国的士兵抛头颅洒热血。之所以反对国防部的决议,除去不信任瓦伦纳这种个人因素之外,更主要是出于军事层面的考虑——如果利贝尔省被瓦伦纳完全掌控,那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对驻留在布利泰省等区域的国派舰队构成夹击的态势。届时,在这些区域作战的部队将不得不时刻留意来自背后的袭击,所投入的兵力也将被迫增加至少百分之三十。
可惜的是加布里说了不算,政府的高官们也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过于强大的地龙同样不符合瓦伦纳的国家利益。外交部长甚至认为放弃索菲娅能换回至少三年的和平——三年之内不会与瓦伦纳爆发战争。国派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休养生息,然后专心对付地龙,利用其发生内乱的契机扳回一些去年战争时输掉的“分数”。问题是三个大国之间必须保持均势虽然是一种传统,但并非宇宙间亘古不变的定理。
当然,一味指责政府的决策同样也不公正,因为他们手里可以打出去的牌实在太少了。更何况,他们也迫切地希望能够提升业已跌至谷底的声望。与历史上那些为此而贸然发动军事冒险的政府相比,亚历山大和普恩加莱这回算是比较理智了……
不久之后,国防部的命令经由星际舰队总司令部送达第四舰队,加布里最终还是输给了政府。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抗争的资本——他在军中的威信在去年战争时就下降了不少,特别是唐吉畏罪自杀以后。再加上镇压兵变的事情,情况就更糟了(说来也怪,镇压兵变出力最多的是法兰格尔,但加布里却承担了绝大多数的指责)。
“司令官阁下,命令下来了。”梅迪奇参谋长看上去有些焦躁,“要求本舰队继续完成巡航任务,也就是让我们马上离开埃克多西省。”
“我知道了。”法兰格尔叹了一口气,“看样子,阿拉密斯当真是铁了心要与瓦伦纳和解了……”
“司令官阁下,那我们该怎么办?”梅迪奇说话时的眼神是略带一些期许的。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法兰格尔回答时刻意避开了梅迪奇的目光。
“根据请报显示,瓦伦纳的舰队已经在进行攻击准备了。对公主他们而言,我们此时离开埃克多西省与釜底抽薪无异啊!”
“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吧……”
梅迪奇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敬了个礼转身离开了法兰格尔的船舱。不一会儿,山崎川和巴拉克也来了。对于他们提出的尽快执行阿拉密斯命令的请求,法兰格尔同样没有马上给出答复,只是板着脸瞪着他们直到告辞。
是夜(相对尔一宿没睡,整整一个晚上都盯着星域图苦苦思索,手边堆满了各种纸质的报告和各种不断闪烁的信息窗口。咖啡壶里的咖啡也不知被反复加热了多少次,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略显古怪的味道。他需要找到一条两全其美的路径——既不违反军令,又能帮到索菲娅。与加布里有所不同,法兰格尔虽然也从军事层面考虑了失去利贝尔省可能导致的后果,但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个人原因”所占的份额其实更多一些。
一直忙到次日的傍晚,法兰格尔才理出了些许头绪。只见他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关掉了所有的信息窗口和星域图,悄悄地与梅迪奇碰了个头……
联合历311年7月21日,法兰格尔黑着眼圈率领第四舰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埃克多西省。相关情报很快就送到了阿奇伯德的手里,于是,瓦伦纳的星际舰队也开始行动了。
……
“将军阁下,我们已抵达利贝尔星系的边缘。按照目前的航速,十二个小时后就能将星球纳入攻击范围。”联合历311年8月2日,阿奇伯德舰队顺利抵达预设脱离点,主动脱离了超空间跳跃航行状态。
“命令侦察舰前出,严密搜索舰队可能经过的所有区域。胆敢玩忽职守的人,一律军法从事!”阿奇伯德明显是被去年的那场偷袭搞得有心理阴影了,每次进入正常航行状态后都会小心翼翼地盯紧每一艘侦察舰的动向,生怕漏过丝毫异常。
五个小时后,第一批侦察舰到达了航程的极限开始返航。第二梯队陆续脱离本队前出,他们已经能把利贝尔星球纳入活动半径了。
“还没有发现匪军的踪迹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阿奇伯德心里也越来越不踏实。什么样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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