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立!”
“那么,现在开庭……”
联合历311年3月21日,法兰格尔·西庇阿中将殴打德里克·迈耶的民事诉讼案件第一次开庭。听审席内稀稀落落仅坐了几个人,被告席上也只坐了一位代理律师,原告德里克·迈耶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德里克虽然肯定能赢得这场官司,但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他已经被公众彻底遗忘了。
同日,第四舰队所属的六千余艘战舰以及数量只多不少的军辅船在万众瞩目中缓缓远离阿拉密斯指环,他们将在露百媚省与另外三千艘战舰会合,然后再前往埃克多西省执行作战任务。
法兰格尔的军辅船队规模严重超编,除了标准配备的三千艘综合运输补给舰和一千艘工程修理保障舰外,还有两千余艘缴获的瓦伦纳补给舰及五百艘货柜船。这些额外增加的舰船是经过路易的运作私下扣留的,当然也得到了加布里的默认。缴获的物资要上缴并统一管理是人人皆知的常识,但由于当中间隔了太多变故,所以在确切数量和归属等问题上便产生了许多漏洞。
……
国派政府的反应很快便传到了卢基乌斯那里,这位被称为“暴君”的国王表现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他确实做梦也想除掉索菲娅,因为她就是一个象征,会成为所有反对派的粘合剂和力量源泉,更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反正卢基乌斯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主动对国派发起挑衅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国派的实力的确下降了许多,但仍能轻而易举地击败诺斯王国。卢基乌斯清楚这一点,可他仍不得不听从韦维尔元帅提出的建议,也就是借机挑衅国派并与之一战,纵然他明白这是瓦伦纳共和国的诡计——借此机会试探国派的虚实,并消耗掉诺斯王国仅存的星际舰队。
“即使布伦堡将军不幸被国派舰队击败了,驻留在利贝尔省的瓦伦纳舰队也足以承担起防卫任务!”面对瓦伦纳将领如此直白的表态,卢基乌斯也只能佯装欢喜,这恐怕就是傀儡的无奈了。但是,也只有当好瓦伦纳利益的代理人,他才有可能坐稳诺斯国王的位置,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相比卢基乌斯的无奈,肩负统帅之责的布伦堡上将在接获国派第四舰队出发的消息后,心里还多了几分悲观和伤感。
……
哈里斯被赐死那天布伦堡认为自己也时日无多,谁曾想竟会被晋升为上将。纵然知道这是卢基乌斯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但两厢比较之下仍不免喜出望外。他本打算就此告老还乡,远离这个纷繁的世界去安度余生。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偏偏又被“委以重任”不得不重披战袍。
布伦堡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对国王的任命也抱有一些疑惑,毕竟交到他手里的是王国最后的本钱。不过,当他在王宫看到韦维尔狰狞的笑容时便恍然大悟,瞬间明白这是一个特意为自己布置的陷阱——韦维尔就是想以此报去年战争时的那一箭之仇。
“兄弟此去九死一生,还望将军今后多多关照我的家人……”大军开拔时,布伦堡曾带着哭腔对前来送行的弗拉基米尔·福明“上将”如是说。
福明听后亦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垂泪。身为近卫舰队前任司令官,他很清楚这支舰队的实力——虽然这支舰队编有一万余艘战舰,但装备质量远不如对手,缺乏战列舰和航母,官兵士气更是低落。不仅如此,卢基乌斯国王对布伦堡将军并不信任,除了扣押他的家属之外,还委派亲信监军。除非取得胜利,否则即便率军撤回诺斯,恐怕也难逃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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