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现如今绝大多数的奥托洛人,乃至于许多历史悠久的帝国贵族都不曾知晓的真正埋藏在黑暗过去的历史。
奥托洛——
曾经面临亡国的威胁。
敌人,是世界的守护者」
萨妮娅停了下来,从厚实的花岗岩房屋侧面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阳光照亮了她手中名贵又细腻的纸张,她的眼眸停在了这封仅仅阅读了一个开头就令她失语的信件的七分之一的位置,仔仔细细地一个个字母对照,直到再一次确信了那用奥托洛语书写着的单词确实意味着她‘名义上’所属的那个组织。
女孩并没有直接买账,她没有天真到被一封仔细包装的信件就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不会像某些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一样把它当成一个笑话直接丢弃。
她只是以一贯的冷静思维,思索着对方在这种时候送上这封信的意思——即便在内心深处,并非属于理智的部分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你或许此刻已经开始思考我所言的可信度了吧。
我可以在这封信之中将一切讲明,但你现在并不拥有能够改变那些的力量。在尚且稚嫩之时知晓不应知晓之物,仅仅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所以我只引用威洛登·v·德-苏梅因爵士的诗句赠你一言」
“cebi’tab’cienn”
萨妮娅微微地皱了皱眉,轻声念出了这句在信中独树一格的以萨利科奇语书写的诗句。
“你并不是你所宣称之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对于那个组织知之甚少这件事导致萨妮娅只能紧紧皱着自己的小眉毛,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这句话的深意,还待你日后自己去探寻。
我想要告诉你的——不,我想要交给你的,是更为迫切的、正在迅速逼近的危机」
“啪啦”萨妮娅翻动了一下纸张,对方奇特的修辞方式并没有过多地叨扰她的注意力,女孩接着朝下看去。
「在那段被埋藏起来的历史之中,面对对手庞大的攻势,渺小的王国风雨飘摇,绝望与黑暗笼罩着她的未来。而一并与我等西森克家族和其他许多的大贵族,王族。
——当年奥托洛的领导者们,选择了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那便是向着神明祈祷——」
萨妮娅翻动了一下手中的纸张。
“祂们,回应我们了”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念出了这句话——或许是因为西森克家主所使用的第三人称是奥托洛语当中极为少见的‘祂’,或许又是因为,接下去的那句话便是拥有令你轻声细语把它念出来的魔力。
“但在黑暗之中——”她说——“你永远无法知道回应你的是哪个神明”
「我们被诅咒了。
在战胜了强大的对手以后,这个新生的王国陷入了绝对的疯狂和混乱之中,三百万于之前的战争之中幸存的国民在仅仅一周之内便死于亲人、朋友手中的武器之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法术协会的高等议员们也是沉默不语,我能够告诉你的仅仅只有那是一个比之前更为绝望与混乱的年代这一事实。
而这份疯狂的血脉,事到如今也依旧在奥托洛人的血管之中流淌着。
残虐与暴力,yù_wàng,贪婪。
这份来自于神明的‘礼物’让这个国家一遍又一遍地饱受苦难——因为皇族,便是接受了最多这‘恩赐’的存在」
萨妮娅深吸了一口气。
「以德斯克皇家以及与精灵常年交战不休这件事为例,即便听起来疯狂,但诅咒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蒙蔽了理性的思维,宛如放大镜一般激发那源自本能的yù_wàng,让一国的皇子都不惜去与千年之前的人类共敌携手,只是为了能够取得权力。
它无法被彻底消除,因为它从始至终就是人性本身。
如此往复的结果多年只知战争只知权力的高层们让这个国家变得动荡不安。
眼下风雨欲来,然而大奥托洛的国民却都还太过于骄傲,沉醉于表面上日复一日更加的繁荣昌盛之中,而无法直视这一切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萨妮娅又翻了一下,由上至下折起的长长信纸到这里差不多是中间的位置。
「大约这也是来自神明的诅咒罢,固步自封因而无法直视自身的缺陷,仅仅沉醉于面前的繁荣而将黑暗之物完全忽视。
我自己亦无法逃离这份困扰着所有奥拓人的疯狂血脉。
这场令许多生命凋零的无谓争端仅仅只是事情的开始——奥托洛的皇帝仍旧正当壮年,可是旗下的皇子们却一个个也已经成年。
正如羽翼丰满的雏鹰一般他们跃跃欲试地试图挑战自己父亲的权威——这场看似由我西森克家族发起的无谓争端,便是这一切的序曲。」
她折起了信纸的上半截,看向了下半张。
「无法看清楚这个国度的现状,仅仅是被内心最原始的yù_wàng驱使着甚至不惜和恶魔作交易以换取大军支持——奥托洛的皇家,已经不再有值得信任之人了。
风雨欲来,帝国早就不是世界上首屈一指无人胆敢挑战的第一大国,多年与精灵之间的交战让她的许多缺陷日益明显,而在这种关头倘若皇家又要一次展开争权夺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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