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冬看的有些头晕眼花,房顶上的木牌几乎要把他淹没了一般。木牌上的任务也是各种各样,有寻人的、有寻物的、有委托镖师运送东西的,有请武师看家护院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木冬最后在一块寻医的木牌前停了下来。
“寻访世间神医,为我儿治病,若有能治好者,酬谢黄金百两。”
木冬跟随着木牌上的地址来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宅院门前,门楣上是用金漆的“李府”两个大字。为木冬开门的是个仆役打扮的小厮,一听是来行医的,赶紧把木冬迎了进来。穿过前厅,宽敞的庭院里满是奇花异石,这户人家的富贵简直不言而喻。
这小厮没有把木冬引进正厅,而是直接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廊,来到了幽静的后室。小厮示意木冬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扣了扣门扉,把声音尽量压低的说道,
“员外,医者来了。”
“哎…”
里屋内传出一声叹息,一个略显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传入了木冬的耳中。
“请他进来吧。”
“是。”
小厮答应了一声,双手推开了房门。木冬见他全程都是谨小慎微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的模样,便也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门。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穿着暗红色丝绸袍子的老人坐在床前,双手掩面,已经是泣不成声的模样。
“不好意思,你来晚了。我儿子他…他已经去了。”
木冬循着往床上望去,一个青年男人双眼紧闭,双颊和嘴唇都有些乌黑,木冬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是没有气息了。
“少爷!”
引木冬进来小厮想来是和这李员外家的少爷感情极好,一听说少爷已经去世了,本来充满期望的模样立刻变成了万念俱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员外本来已经渐渐平复了情绪,看着小厮哭的伤心,也跟着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木冬也只好暂时不理会他们,在床边坐下,抡起这已逝去少爷的袖子,为他号起脉来。
“还有脉搏!”
木冬暮然间的惊呼,瞬间让房间里痛哭着的一老一少安静了下来。
“我儿子还有救嘛?”
“他是何时得病,当时有何症状,诊治过程中吃过哪些药,可有诊疗记录,速速拿与我看。”
看见李员外和木冬都是一脸焦急的模样,这小厮立刻站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我即刻去拿!”
不一会的功夫,小厮就抱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回来了。他把册子递给木冬,说道,
“我们公子是去年初春时候患的这个怪病,当时浑身发热,看了许多郎中也不见好转。”
“是啊,我寻遍了天下名医,这一年来更是吃遍了灵丹妙药,却仍然不见好转。直到今日…”
李员外接过话来,但还没说完,就又哽咽了起来。
木冬一边翻看诊疗记录,一边细细思索着师父浮羽和师兄白云飞传授给自己的医道知识。
“他如今已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我有办法能把他救活,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如今这种状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全拼神医吩咐。”
李员外起身对木冬行了个礼,木冬也站起身来,回了个礼后赶紧拉着小厮推门出去。
“公子请跟我来,我家府上有专设的药房,里面无论多名贵的药材都应有尽有。”
木冬听了这话,却摆了摆手,说道,
“我们不去药房,你家厨房在哪,赶紧把我领到厨房去。”
小厮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木冬已经有言在先,要绝对信任他,这小厮也只好硬着头皮把木冬领到后厨去。
一进厨房,木冬就开始翻翻找找。过了一会,提着两条咸鱼,一罐驱鼠虫用的雄黄酒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快!晚了只怕要来不及了。”
木冬一边走一边招呼着小厮。到了房间里,李员外看到木冬手里拿着的东西也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但他本已绝望,只好放手让木冬去医治了。
只见木冬把咸鱼拿出来,放在那病床上青年男人的鼻子前,来回的晃动。李员外不成想到,自己已经没了呼吸的儿子居然紧紧地皱起眉头来,不禁是大喜所望。木冬又打开装雄黄酒的罐子,一把捏住这青年男人的腮帮子,将这雄黄酒不住地往他口里灌区。
这几口雄黄酒灌入喉中,这青年男人立刻咳嗽不止,不一会就开呕吐起来。吐出的污物中,分明还能辨别出人参、灵芝这些名贵药材的模样来。
一阵呕吐过后,这青年男人居然开始慢慢的醒转过来,
“爹…你…你这给我喝的什么东西,好恶心的味道…”
李员外立时变得眉笑颜开,
“儿子!太好啦!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撇下爹去了!”
“公子!你终于活过来了!”
小厮也是一脸的兴奋,说完又转向木冬,
“神医!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我不是什么神医,你家公子本来就没有患什么恶疾。”
木冬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
“只是春天受花粉所染,偶有发热。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症,静养几日就可痊愈。但李员外你请的郎中号不出问题来,又想借机会赚些金银,所以只管不断拿些名贵药材给你家公子进补,这越补肝火越旺,这才急火攻心,昏死了过去。刚刚情势危机,只能用些土法将你家公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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