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发陪着郑灿霞在医院住了两天,连医生带护士,甚至一起住院的产妇和家属,几乎都知道了刁德发和郑灿霞不是父女关系,而是一对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首先是大夫让刁德发回家拿准生证,刁德发往哪儿去偷准生证,所以他揶揄着推诿着,说给家里人打电话,让家里人拿过来,结果家里人迟迟不见动静。别人生孩子,来探视的人一波接一波,买小衣服小裤的,买补品的,给礼金的,总之探视的人络绎不绝,而刁德发和郑灿霞这边,冷清得象是冰山一角,因为不但没有人来探视,不管是刁德发还是郑灿霞,静悄悄的一个电话也不往外打,偶尔有人打电话过来,两个人谁也不提生孩子的事,尤其是郑灿霞,早晨还和刁德发闹了一场,如果说原来他和郑灿霞这事还是自己掩耳盗铃,那么现在郑灿霞和他这么一闹,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大伙了。
刁德发小声地跟郑餐霞商量,说大夫老是找他要准生证,他已经拖了一天多了,再这样下要露馅了,郑灿霞说怎么办?刁德发说咱得赶紧想法离开这里。郑灿霞说去哪儿?刁德发说不知道。郑灿霞听着听着忽然就哭了起来,她越哭越恼得慌,她说她想起来了,她娘说过,生孩子必须得好好养月子,否则在月子里落下病,一辈子也好不了。
郑灿霞本来说话嗓门就大,现在一哭就更忍不住了,惹得临床的人纷纷看,刁德发恨不得给郑餐霞跪下,可是郑灿霞根本不会装,她要是伤心,就非得哭个痛快,刁德发没办法,撒谎说我出去买点东西,然后撒丫子躲开了是非之地。别人过来劝郑灿霞,问她怎么啦,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郑灿霞虽然傻乎乎的,但是她知道这事不能说,所以就一个劲儿地哭,使劲地摇头,说什么也不说话。
她的哭声惊动了护士长,护士长带着小护士们过来了,问郑灿霞是不是哪里难受,如果哪里不舒服,马上给她检查,郑灿霞不想检查,再说她也哭够了,于是一掀被子,把脑袋盖上说什么也不说话了。毕竟郑灿霞是个刚生了孩子的产妇,护士长看看没什么事,就让小护士给她量量体温,然后出去了。
刁德发出去转了一圈,他知道这事不能由着郑灿霞闹,他必须得想办法。他出去以后,先找了一个偏僻的价格不高的小宾馆,登记下来,然后又找了一辆出租车,跟人家说好半夜去县医院门前等着,拉个人。出租车司机说现在拉不行吗,干嘛半夜啊?刁德发皱皱眉头说,你不知道,你要拉的是个产妇,刚生了孩子的人。司机说那就更奇怪了,我开出租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拉过,拉产妇也拉了一车厢了,半夜里拉的都是着急生孩子去医院的,哪有半夜从医院往外拉产妇的?
刁德发说你怎么这么多话,我不少给你钱不就得了,别人十元我二十,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刁德发说着,觉得这样说似乎说不过去,就冲着出租车司机说,唉,我看你也爱打听事儿,我要不告诉你,你也闷得慌,我还是告诉你吧,生孩子的是我闺女,难产,我找了个神仙给看的,人家说必须得半夜出院,才能躲过灾去,知道了吧,闷事儿。
出租车司机似乎听明白了,他点点头,哦,还有这事,那好我嘛也不说了,晚上你给我打电话。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刁德发办完了这件事,感觉心里暂时轻松了一些,然后他在医院附近溜达一圈,看见有刚炖出来的猪蹄子,他赶紧买了两个,然后捧着猪蹄子进去了。他知道有这两个猪蹄子,郑灿霞最起码能沉住气了。
果然,郑灿霞啃着猪蹄子,慢慢地又高兴起来了。刁德发趁着郑灿霞啃猪蹄子的空儿,赶紧给小家伙换尿不湿,尿不湿里连粑粑带尿儿的,刁德发嘴里嘟囔着“哎呦,你看看拉得呀,全是黑的,没吃什么呀,怎么拉这么多……”旁边的老人告诉他,这是孩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是现在吃的,刁德发说哦,小孩在娘胎里就知道吃东西啊?老人说这话说的,小孩不吃东西,不吸收营养怎么长大呀?
刁德发跟老人说这话,小家伙蹬起腿来,刁德发说嘿,还挺有劲儿。老人说你把他的尿不湿拿下来,孩子舒服,这是高兴。
哦,刁德发以前从来没伺候过这么小的小孩,现在一点一点地伺候着小不点,尤其是看到这个孩子七个多月出生,还这么壮实,活泼,刁德发不由得一阵心酸。说实话,人上了岁数,尤其喜欢孩子,眼下刁德发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见这个小不点,心里那种软软的感觉,他真是说不清,如果有条件,他说什么也得自己把这个孩子带大,可是……想到这儿,刁德发的眼睛酸了。
郑灿霞也过来看孩子,她说真是七活八不活啊,要是再过几天,到了八个月,可能就活不了了。
别瞎说!刁德发训斥了郑灿霞一句,不知为什么,就在前天,他还热烈地期盼着生下来是个死胎,可是现在,他竟然对着孩子产生了不舍。
女人对孩子有一种天性,郑灿霞虽然傻乎乎的,但是看见孩子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和喜欢,她摸摸孩子的笑脸,冲刁德发笑着,她说你说昨天小脸儿还皱巴巴地像个核桃,今天就平整多了,你说这孩子随你还是随我?
刁德发吓得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看见临床的孩子哭着,一家人正忙和着孩子,没人注意他们,才放下心来,他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他仔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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