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商讨,他们决定还是去汴京。一行人又往回折返,一来一回,多走了一天的冤枉路。
郭谨之见计砾岩等人终于相信自己的话,重新回到了去汴京的道上,她就离开了他们,自己一人打马从他们身边疾驶而过。她想赶上敌人,最好是在敌人进入老巢时,把被抓的人救下。
可是,当天晚上,她就被人盯上了。在一家客栈里,午夜时分,突然,她就听见外面的屋顶上有夜行人落下的轻微声响。她可不想在半路上被敌人缠上,她轻轻地从窗里跳出,骑上自己的马,一路朝前赶去。
谁知,不一会,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谁?这么拼死命地追我?童心未泯的郭谨之心里一声冷哼,你要看我,我就是不让你遇上,只见她一点马鞍,人就飞上了树梢。
在一转弯处,她发现,后面追逐自己的人,也上了树梢。郭谨之脚下一运力,把“大罗玉女神功”运至八成,人在树梢就像阵风,风驰电掣般朝前飞去。
一阵狂奔,她反而感到自己的内力越来越足,仿佛用不完似得。身后的那个人,早已没了踪影,天将亮时,她已经来到了颖昌府。
在大街上,闲逛的她,竟然在一条街上发现了一家“得胜镖局”。她心头一喜,便朝镖局走去。在大门口,一个趟子手拦住了她。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托镖的?”这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壮年男子,长得孔武有力,但在他那副沉熟的脸上却写满了机智。他两眼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郭谨之。
郭谨之眼珠一转,“我有一样东西,想让贵局给押送一下,我想找你们总镖头面谈。”那人见是生意上门了,便朝里叫道,“来客人了,女顾主一个。”
走进二门来到大堂,就见一位师爷模样的迎了上来,“这位小姐请坐,富贵,上茶。”不一会一个趟子手端来了两杯茶,“小姐请用茶。”说完就朝师爷身后一站,俨然一副保镖的模样。
郭谨之揣着聪明装糊涂地问,“请问总镖头尊姓大名?”那师爷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我不是总镖头,我只是一名师爷。”
郭谨之“嘿嘿”一声冷笑,“你们是欺负我是个女流之辈,连总镖头都不肯出来会面,这难道就是你们镖局的规矩?”
那师爷朝郭谨之欠了下身子,眯起一双小眼睛,望着郭谨之说,“这位小姐你也太性急了,我们总镖头正好在里面有客人,让我来先陪姑娘聊会,我们总镖头马上就到。”
师爷说完,对站在身后的趟子手说,“富贵,你去里面看看,总镖头的生意谈好了没有,就说外面有客人到了。”
富贵应了声,朝里面走去。不一会,从里面一下子走出来六七个人,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也就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走在前面,看见郭谨之就问,“就是这位大小姐吗?有什么需要本局押送的吗?”
那师爷忙站起身,“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总镖头,那位是我们的副总镖头。”
总镖头走上前一抱拳,“在下徐德刚,这位是我的副手熊四海,请问小姐有什么贵重物品需要我们押运?”
郭谨之从怀里摸出师父留下的一粒“祖母绿”,说,“我有百粒祖母绿,要运到汴京,送给蔡大官人作为六十大寿的生日礼物,不知你们要收取多少押运费?”
总镖头接过祖母绿递给了师爷,“师爷,你给看一下,该怎么收?”说着拿眼朝郭谨之扫来,“不知小姐是要送给汴京的哪个蔡大官人?地址是哪里?”
郭谨之一个现代人,怎么知道汴京有哪些地名?她想了下,有了,过去曾经从水浒传里看到过“大相国寺”这个地名,“你就送到大相国寺,交给一个叫李大官人的就行。”
徐德刚皱了下眉头,这珠子是不是送给自己认识的那个蔡大官人的,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位小姐又跟他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哪家的公主?想到这,他心里一凛,便客气地对郭谨之说,“小姐你请用茶。”
师爷把珠子拿在手上看了会说,“按理说该收纹银一百两,但这是我们今天的第一笔生意,就打个对折,收五十两纹银。”
郭谨之接过珠子,重新放回了怀里,装着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我今天出来怎么没带银子?”她脸一红,对徐德刚说,“对不起,总镖头,今天出来匆忙,忘了带银子了,这样,我明天把珠子带来,纹银到时一起付,还是一百两,行不行?”
总镖头拿眼朝师爷望去,好像他做不了主一样,师爷眼珠子一翻,“没事,那小姐请你慢走。”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郭谨之朝他们一抱拳,“那我明天上午把珠子送来,各位,告辞了。”郭谨之前脚刚走出门,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句问话,“师爷,常指挥使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了?”
那师爷顿了下,“你让他们即刻出发,还有七八天就可以到汴京了,到了那里让他们就住在三清观里,千万不要乱走,开封府里的能人很多,不要露了馅。”
郭谨之如今的耳力夸张点说,真可谓是千里耳了。她听了此话,心中一阵暗喜,终于在这里让我追上了敌人,可惜自己只有一个人,敌人却有那么多的帮手。
没有一点实战经验的她,可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在大白天,她只能远远地跟着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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