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转眼间一年匆匆而过。
午后,牛口山,小湫潭。一挂飞瀑如一练白匹从百丈高的悬崖铺展而下,震起隆隆的声响。潭边,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人正打坐调息,一脸安详。似乎这耳边滔天的巨响和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自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这一年来,安楚潜心修炼,少了浮躁,更多了一丝平和。由于天下绝顶的神通体资质,安楚的修炼就如同渠成的流水,一泻千里,虽然才过去了一年,但如今也已经到了金丹境界,这可是常人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到达的成绩。
缓缓睁开眼睛,安楚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口型成圆,悠长的气息缓缓吐出,一声清幽嘹亮的口哨之声在山谷回荡萦绕。
“扑”的一声,潭面破开,水花四溅,一只浑身金毛的大犬从水中游出,嘴里叼着一条肥硕的大鱼。
游到岸上,抖了抖身子,将嘴里叼着的鱼放在安楚的身边。
“哈哈,老白,又想吃烤鱼啦?”安楚摸着湿漉漉的太昊的脑袋,笑着说道。
尽管太昊如今已是一只金毛大犬,但安楚对他老白的称呼却是怎么也没有改。
用力的点了点头,太昊吐着舌头,眼巴巴的看着安楚。
“今天不行,时间不早了,过一会儿恐怕魏先生要修炼结束了,若是让他看到我没有呆在草堂看着那两个蜡烛,非得杀了我不可。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鱼可是罪证,不能带回去。”
一听此言,太昊呜咽了一声,耷拉着脑袋算是认命了。
这一年多来,平安县的各种跟魏赤峰有关的事务也都是由安楚负责。而魏赤峰如同发了疯一般的修炼,很少现身,差不多只在会走出房门溜达一下,顺便指导一下安楚的修炼,看一看那两根从未燃起的蜡烛,然后便会出去到牛口山的最高峰犄角峰顶修炼,直到第二天日出之后才回来。天天都是如此。
回到草堂,突见草堂门口站了一人,一身皂衣,阔口方鼻,似乎有点在门口踌躇。
“王叔!你怎么会来?”安楚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六亭,不由得惊喜大叫。
王六亭回头一看,正是安楚,喜道:“哎呀,闲侄啊,真是好久不见!”
“王叔,上个月我去冯二娘家给她儿子祈福不是还来过你家么,怎么叫好久不见啊。”安楚乐呵呵的迎了上去。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这些天被衙门那点事搞得都成老糊涂了。”王六亭一拍脑门,苦笑道。
“平安县衙能有什么事?”安楚开玩笑道,说着拉住王六亭的手,“来,我们进屋说。王叔可真是难得来看我啊。”
“好好,我刚才还正犹豫进去该怎么说呢。你来了正好,正好。”王六亭笑道。
两人边说边聊,进了草堂厅堂内坐下。
自从上次和黑白无常一战,草堂毁了大半,程知县也算是仗义,募捐了一笔钱,派人将草堂修缮,比以前也好上了不少。
“魏先生呢?”王六亭环看了四周,问道
“魏先生恐怕还在房里修炼没出来吧。王叔,看你样子,似乎又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安楚奇道。
“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孟家那档子事。”王六亭叹了口气道。
“孟府?”安楚惊讶道,“他们怎么又出事了,难道那孟少爷又被哪个妖怪迷了?”
“不是孟少爷,这回是孟凡。”
“孟老爷?他怎么了?”安楚奇道。
“也就是前几天,孟老爷从外地经商回来,突然一病不起。他这病也确实奇怪,什么状况没有,就是睡觉,用什么方法都喊不醒。可整个人心跳、脉象也都很正常,也没个头疼脑热的。着实令人奇怪。”
“王叔,我马上收拾一下,随你去看看。”安楚点了点头道,正准备起身,却被王六亭一把拉住。
干咳了几声,王六亭面露难色,踌躇道:“贤侄,不是我不信你,若要是你去,我也不用这么难办。只是这次县太爷却是指定让魏先生亲自过去一趟。”
安楚但觉有点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拍了拍安楚的肩,王六亭无奈道:“这次孟家指明了要让魏先生亲自去,不然绝不甘休。你也知道,这孟凡可是孟家的主心骨,要是孟凡死了,那孟家的天也就塌了。孟家一完,恐怕整个平安县的财路都会断了,所以这次程知县也是极为着急。逼着我来找魏先生,我也知道魏先生不喜被打搅,可这次也委实没办法。”
“这……”一听此言,安楚也明白了大概,恐怕这次程知县是动了真格了,但以先生的脾气,恐怕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就算是皇帝亲来,也不能逼他做任何事。
“贤侄这次可一定要帮帮王叔啊,若是这次请不动,恐怕王叔的饭碗都没了。”王六亭眼巴巴的望着安楚道。
“对了,对了,这次程知县说了,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魏先生肯出马,以后平安县的任何事情再也不会让魏先生插手。”
“紫金砷砂?“一提起这个,安楚也明白,这是砷砂中的极品,但凡打造神兵利器都需要紫金砷砂。虽然一直不知道魏赤峰那砷砂来做什么,但肯定对他也是极有用处,以前也听王六亭说过,魏赤峰曾经多次提出要紫金砷砂,可是就平安县这种鬼地方哪有这种价值连城的紫金砷砂,魏赤峰也只好作罢。如今这孟府竟然肯一次拿出十斤,看样子是动了真格了。”
“此话当真。”王六亭话音刚落,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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