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拉欣是不是在出言试探?他没理由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多克。“帕夏先生,恐怕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多克大人派来的,请原谅我不便透露雇主的名字。”阿尔丰斯知道易卜拉欣一定会追问下去,抢先把话堵死了。
朱迪斯这时也从之前的狂喜中清醒过来,向着阿尔丰斯笑笑:“好快的动作,我一直在看着,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在手被蛇拉入棺材的时候。看着和看清楚根本就是两码事,尊敬的女士。”阿尔丰斯眨了眨眼,半开着玩笑。
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回报般眨眨眼:“那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挨得上一击。”
阿尔丰斯吃了一惊,易卜拉欣这么快就恢复了?向他动手?开玩笑吧,能不能躲得开攻击都成问题,况且自己也并不是那种善于率先发起攻击的人。
“准备好了?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来得及,”易卜拉欣说这话时下垂的右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我出手向来不留活口。”
阿尔丰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得过是死,打不过也是死。如果早知道那个什么斗气击能破墙,在进来之后直接把朱迪斯打昏就可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力量他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刚才情急之下才将体内的气爆发出来,根本没办法转换成攻击。他决定妥协,才不想白白为了两百个魔法币赔上一条性命呢。该死的索拉德,说什么b级任务,这一票应该列为a级别了,恐怕他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能打过眼前这个貌似中年人的老家伙。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任务范围,就算透露雇主消息也算不上违背职业道德。
“请停手,我说,雇主叫索拉德·西格玛,他是月之心的首席神官。”阿尔丰斯用快得不可思意的速度把名字说出来,紧接着又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变成一堆白骨。”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怕死。”易卜拉欣丝毫也没有解散手上黑暗魔法的举动,“其实,说与不说只是先死后死的区别而已。”
“留下我,或许,能帮您做点事情?”阿尔丰斯试图为挽救自己的生命作最后一次尝试。
易卜拉欣无动于衷的摇了一下头。
道义在沙漠里站不住脚跟,出尔反尔者比比皆是。易卜拉欣的举动在阿尔丰斯眼里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倒是朱迪思朝她的主人埋怨似的看了一眼。这个祭司老太太这么多年了都还不明白塔隆的规矩啊,阿尔丰斯心里暗自好笑,反正已经逃不掉了,能多笑上一次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换做是他站在易卜拉欣的角度考虑问题,也不会容许知道内情的外人继续存活在世上。但他心底还存有一丝侥幸,杀人者通常都会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杀气,现在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危机。
易卜拉欣一个箭步跨上抢先出手,布满黑气的拳头直取阿尔丰斯腰间软肋。阿尔丰斯后退半步,含胸收腹,拳风在衣服边擦过,黑暗能量让他的胃翻滚起来,想把里面的食物呕出来。易卜拉欣继续逼进,每拳打出似慢实快,招招不离阿尔丰斯上身要害。阿尔丰斯差不多是拳到必避,试图在防守中消耗易卜拉欣积累起来的能量。
室内除了两人紧密的脚步声,根本听不到任何杂音,易卜拉欣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所有的攻击都不超过身体两尺范围,一拳收回,另一拳接着打出。这不是那种你来我往的街头斗殴,易卜拉欣的攻击中同时隐藏着防守,舍命反击的话可能正合了他的心意,挨打却不能还手的感觉让阿尔丰斯烦躁无比,这情况勾起了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童年记忆。
其实易卜拉欣也不是没有破绽,黑暗能量只集中在手掌上,腕部以下还是正常的肌肉颜色。阿尔丰斯很快发现了这点,想遏制易卜拉欣,必须从这里想办法。
阿尔丰斯抓准易卜拉欣拳头刚想收回的时机,身体微侧,手掌自下而上在易卜拉欣的肘部一托,交手以来还是头一次主动化解开攻来的力量。易卜拉欣轻咦了声,挥拳横扫,从试探性短打变成了大开大阖。阿尔丰斯回转手臂,手肘在对方小臂骨上一磕,将拳头格开。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不像在生死打斗,倒更像是师徒在相互喂招。
易卜拉欣虽然动用了黑暗能量,却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意图。他不会只是教我怎么打架吧?阿尔丰斯在凝神拆招之际得出这么个结果。
易卜拉欣手掌一翻,五指如勾向阿尔丰斯颈部抓落。看似凶狠的招式却让阿尔丰斯心里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了地,易卜拉欣手上令人畏惧的黑色已经褪去,变成了纯粹的ròu_tǐ搏斗。
阿尔丰斯越来越觉得燥热难当,内息像一道道无形的丝线自内而外散发着,每挥一下手,动一下腿甚至每一块肌肉的牵动,都会让体内的能量散发出去,换来的只是一点清凉的感觉。易卜拉欣的招式完全脱离了他知道的范畴,步履和手部动作配合得丝丝入扣,攻防兼备,没有丝毫空隙可寻。自己则是完全依靠敏捷的动作才没有被拳掌击中。他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平常使用的攻击方式没有作用,学他的招式活用起来不知道效果如何。
易卜拉欣左手在阿尔丰斯面前虚晃一下,右掌斜向肋部拍到。阿尔丰斯学着他的样子,左掌微凹,朝对方迎上。一掌打出他马上后悔不已,这说不定是诱敌方法,万一易卜拉欣再使用黑能量自己可是避无可避。
“啪”,两掌相交,一股闷劲从易卜拉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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