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计划的第一步,任先生。《死离人形》,并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而是诺索兰公司幕后隐藏的绝对真相!这样一本书问世的话,必然会被公司怀疑我是知道内幕的人,或者……至少和知道内幕的人有牵扯。让他们把目光注意到我身上,然后再利用我,这就是你的目的。”
润暗的结论,已经到了喉咙口了。
“诺索兰公司……其实只是你手中的一个道具而已吧?其实,这个公司的成立,是你一手促成的!”
是的,这才是完全的真相。
全知全能的任森博,一手操纵着一切,只为了切断这个诅咒连锁。
“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太太,还有阿静吧?因为她们两个,都被诅咒了。你需要在她们的死亡日期到来以前,寻求出一个可以将这个诅咒解除的方法。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
一把冰冷的枪顶住了润暗的腰。
“选择你……或许是一个错误。”
任森博虽然是拿着枪,可他的表情依旧是非常自然。
“是啊,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润暗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好吧……反正你的利用价值也到头了。公司既然不存在了,你还是不是在阿静的身边,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在诅咒日期到来前杀不了你,但让你永远也无法再见到阿静,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任森博开始讲述尘封在他内心深处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的鬼眼,从他出生那天起,就能够预见大范围内的被诅咒者。只是,距离现在越远的未来,能预感到的信息就越少。而和诅咒无关的信息,则是要在第二天发生才能预感到。
他父母,爷爷奶奶,身边的每一个伙伴和朋友,他全都可以预感到他们的死,却一个也拯救不了。他的童年,是在血腥和恐惧中度过的。
任何时候,他都会预见到极其恐怖的事情,而自己又无力阻止。以至于他最后不得不去研究心理学,寻求心灵上的安慰,最后居然很讽刺地成为了一名著名的心理医生。
这双紫色的瞳孔带给他的最大痛苦,是在他和阿静的母亲相识以后发生的。
她永远都喜欢漫步在林荫道的树丛边,每一缕笑容都好像浸透了阳光,最喜欢在葡萄架下欢快地奔跑。
她是梦、美好和诗歌,她是任森博这一生最大的瑰宝。
爱情产生以后,恐惧也随之而来。
也许将来,会失去她。就和小时候一样。到那个时候,任何东西也留不下来。最终,他只能在孤独的墓冢前,度过残生。
相思的痛苦折磨着他,他预感到她未来会死,无论今后是否和她在一起,她都是这个诅咒连锁的一个环节。迟早,会轮到她面临死亡日期。
这个诅咒是谁规定的?既然有这样如此残酷的诅咒,为什么还要让人能预感到它的来临?
饱受着挣扎与痛苦,他最终和自己最爱的人步入结婚的礼堂。而在妻子微微隆起肚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孩子也逃不过去。
母女二人,都会因为被这个诅咒连锁束缚,在被注定好的日子死去。
任森博不可能接受这种宿命。
她还那么年轻,那么健康,那么地美好和善良。还想和她在日落时一同看着夕阳,就这样互相拥抱着数夜空中的星星。即使是说上几千遍也不会腻的那三个字,想要永远能够在她的耳际提起。还希望,能够哺育这个孩子到她长大的时候,挽起她的手带她迈入婚姻的殿堂,注视着她的幸福,最后就这样和爱人一同进入坟墓,迈入最后的长眠。
为何自己的人生不能够是这样的?
他怎么可能甘心?
如果神明无法听到他的祈祷,如果他干净的灵魂只能换来未来地狱的永恒,那么……他宁可沦为恶魔,牺牲掉多少人都无所谓,只为了拯救心爱的两个人!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在那个时候启动的。
在美国的时候,他就结识了诺索兰家族,并和金·诺索兰有过一面之缘。而更巧合的是,他还认识了一个叫朱烈斯·欧文的人。
欧文的儿子,从小就天生眼盲,可是任森博却知道,这孩子的体内寄宿着一个厉鬼。
这个名叫约翰的孩子,在最初就纳入了自己的计划之中。
朱烈斯家祖上曾经有受封过爵位,但现在也已经没落了。他们并没有多大势力,残留下来的一点产业,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那一日,在约翰熟睡的时候,任森博将他已经堕落的灵魂彻底奉给了撒旦。
他将朱烈斯家的庄园放火烧毁了。
通过他全知全能的预感,在杀害约翰的父母后,也帮他办妥了进入孤儿院的手续。朱烈斯家的产业也全部在大火中被付之一炬了。在没有财产可图的情况下,也没有哪个亲戚提出领养约翰。
他从最初,就决定让约翰成为最终的道具,一个可以解开阿静身上诅咒的道具。
在中国,有许多城市都出现了一批无人注意到的奇异楼房,那些楼房完全没有所有者,查不出来源和建造时间,政府也从不问津。而任森博知道,和那些楼房有过牵扯的人,他们在这个空间度过的时间全部被吞噬,再也没有任何人记得他们了。
利用这些楼房,来制造他心目中的实验场,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待在那个空间的人,迟早会被那个空间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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