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呆坐了一会儿,见马车也不动弹,心中愈发的烦躁,开始了自我怀疑,喃喃自语:“想我老程英雄一世,竟也落得这副田地,都跑来给侯君集送礼了,这事儿我怎做得?奇耻大辱,大辱!”
程咬金越说越闹心,终于,咬了咬牙,道:“调头,走,给他送礼?他也配!”
车夫应了一声,程咬金抱着膀子生闷气,等了会儿,还不见马车动弹,程咬金大怒,撩开帘子骂道:“你这蠢材,让你往前你走不了,调头往后还走不了?咋,老了,赶个车都不会了?”
车夫苦笑:“大将军,后头也都堵上了。”
“后头堵个——”程咬金回头看去,整条街满满登登,全都是马车。好巧不巧的,一眼看到了也撩开帘子往前瞅的房玄龄,俩人对视,好不尴尬。
“房相也来了。”
“大将军不也来了么?”
“唉——”
“唉——”
两人论地位,都不在侯君集之下,但现在却在此聚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孩子?
……
太极宫外,一个小太监对高公公耳语了几句,高公公摆摆手,小太监悄声退下了。高公公轻轻推开殿门,往里头瞧了瞧,李世民和李牧正蹲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头研究着什么,等着俩人说话有了空档,高公公才进去,来到李世民身后,道:“陛下,如您所料,这满朝的文武啊,都跑侯大将军府上聚齐儿了,就连房相和程大将军也都去了。”
李世民冲李牧努了下嘴,李牧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这事儿,谁都知道根源不在侯君集的身上。直接找李世民,或者找李牧,都要比找侯君集更管用。但是,他们却不能那样做。
怎么找啊?直接找李世民?那岂不是等同于直接说,陛下,我儿子不成材,您看我这张老脸给个面子,让我儿子进讲武堂吧。能在李世民面前说上话的,哪个不要脸?就算不要脸了,谁又肯承认自己的儿子不成材?
找李牧就更不行了。李牧是个什么人,谁心里没数。他会做赔本的买卖?你找他帮忙,他就肯帮么?他马上就去洛阳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还是涉及军事这么敏感的事情。就算他帮了,代价也绝不会小。而且传到了陛下耳朵里,还会被打上此人与李牧亲近的烙印,日后都是祸患。
所以,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牧,这些人都不能找。他们只能按照旨意上指引的,去找侯君集。但问题是,侯君集也不是傻子。圣旨上点名‘兵部’的用意,侯君集能不清楚么?他若真的收礼办事儿,李世民会怎么想他?是眼前的一点钱财重要,还是陛下的信任重要,侯君集心里还是分得清的。
因此,无论是谁送礼,他都挡在了外头。家人来送礼的,挡在外头也就罢了,好多都是如程咬金一样,亲自登门的。哪个地位也不比他低,不见一面不合适,见了面话就多。话起当年来,面子就抹不开,程咬金觉着马车一动不动,便是这个缘故。
这种情况,是李世民和李牧早就料到的。也是俩人故意为之,但却不是商量好的。李世民这样做,是为了看看李牧会如何做,看看侯君集会如何做。他想看李牧出手帮什么人,这样他才能知道,如今朝堂上,到底哪些人是‘李牧一党’,心中做到有数。同时,他也想看看侯君集会如何做。他早收到密报,侯君集贪恋财物,在运送从高昌掳掠的财物回长安的途中,让录事做了假账,不少宝物都被他占为己有了。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李世民也不可能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为了一点财物,就斥责自己的大将。他只是想知道,侯君集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
李牧的想法,就是想有人来求他,谁求他都会帮忙,目的和李世民猜的一样,结交一些盟友,这样长安这边有事的时候,会有人为他说话,哪怕是为了还这个人情。因此,无论是谁送礼,他都挡在了外头。家人来送礼的,挡在外头也就罢了,好多都是如程咬金一样,亲自登门的。哪个地位也不比他低,不见一面不合适,见了面话就多。话起当年来,面子就抹不开,程咬金觉着马车一动不动,便是这个缘故。
这种情况,是李世民和李牧早就料到的。也是俩人故意为之,但却不是商量好的。李世民这样做,是为了看看李牧会如何做,看看侯君集会如何做。他想看李牧出手帮什么人,这样他才能知道,如今朝堂上,到底哪些人是‘李牧一党’,心中做到有数。同时,他也想看看侯君集会如何做。他早收到密报,侯君集贪恋财物,在运送从高昌掳掠的财物回长安的途中,让录事做了假账,不少宝物都被他占为己有了。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李世民也不可能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为了一点财物,就斥责自己的大将。他只是想知道,侯君集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
李牧的想法,就是想有人来求他,谁求他都会帮忙,目的和李世民猜的一样,结交一些盟友,这样长安这边有事的时候,会有人为他说话,哪怕是为了还这个人情。因此,无论是谁送礼,他都挡在了外头。家人来送礼的,挡在外头也就罢了,好多都是如程咬金一样,亲自登门的。哪个地位也不比他低,不见一面不合适,见了面话就多。话起当年来,面子就抹不开,程咬金觉着马车一动不动,便是这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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