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认真点头,道:“我记住了大哥。”
“除了身边的几个人,不要信任外人。尤其是查不到根底的人,绝对不能随便相信。少喝酒,切勿大醉,无论任何时候,哨探都要放出去至少三十里,西突厥那边不平静,定襄是西突厥东进的必经之路,千万谨慎才行。若真出了事,可别再像咱俩守城那回一样死心眼了,该跑就跑,人活着,仇早晚能报,人死了,给你立个碑也你也看不着。”
“嗯!”李思文重重点头,又忍不住抱怨道:“大哥,你也太唠叨了,你刚刚还说我是个男人了,我又不傻,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
李思文嘿嘿笑道:“你要是真不放心,那你抽空过来呀,亲眼看看不就放心了么?”
“我今年一定会去,你还有个嫂子在那边,我得迎亲去啊!”李牧想起了张天爱,过了个年,就来一封信,信里头一个字都没提自己,也不知这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煞盟那头,记着一句话,不要饿着他们,也不能喂得太饱。乌斯满这个人,目前为止,还不可以十分信任。”
“嗯!”李思文又应下,这时白根生和程处默到了,李牧便停止了唠叨,与李思文一起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程咬金今天也来了,瞧见李牧也在,翻身下马,破锣一样的嗓子吼道:“贤侄,那天你是怎么飞上去的,下回飞的时候,也带上俺老程,让我也飞一遭!”
“那东西叫热气球,现在还不是很成熟,能飞上去,但是下不来,等我研究好了,到时候肯定通知程伯父一声。”
“好说好说。”程咬金拍拍李牧的肩膀,又看了李思文一眼,把程处默拽了过来,道:“以后你们兄弟就要在一处了,好好相处!有啥解决不了的事情,写信回来,能办的事情,我绝不含糊,我办不了的事情——”他指了指李牧,道:“这不是还有他么!”
李牧赶紧道:“伯父太抬举了,您都办不了的事情,我这个后生晚辈更不行了。”
“你少假谦虚,现在朝堂上,最出风头的就是你!”程咬金吼了一嗓子,扭身进了院子,人还没走多远,喊声已经穿透了整座宅邸:“李绩老匹夫,有客登门,都不在门口相迎吗?”
“谁要迎你,快走快走!”
“我把儿子都给你儿子送来了,你还赶我走?老秦头,你说他讲理不讲理!”
“我帮着我亲家。”
“你把女儿嫁到他家,纯属瞎了眼,我有六个儿子,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人才,求娶了好几次,你就是不答应,老秦头,你早晚得后悔!”
三人吵嚷了起来,完全不顾晚辈们能不能听见。李思文气得脸色都变了,却也不敢去理论,程处默杵在旁边,满脸的尴尬,也不知说什么好。
李牧看向几人,道:“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赶紧走啊,喜欢听?”
众人恍然大悟,李思文跑进院子里帮秦玉收拾东西,拉她上了车,其他人也是各司其职,加快了速度。原本还得一个时辰才能走,半个时辰就收拾完了,由王虎和白根生在前面打头,程处默和李思文在后头压阵,队伍浩浩荡荡启程了。
这次随李思文走的,还有不少秦琼的老亲卫。名义上是保护秦玉,实则也是老丈人对女婿的关照。像秦琼和李绩这样的将军,能在他们身边做亲卫的人,无一不是兵王,一个挡十个,战场上或许挡不住,但是真正作战起来,他们的作用,绝对大过十个悍卒。
李牧骑着马,跟随在队伍后头,一直送出了城,到了灞桥才与他们分别。在灞桥前的路口,队伍向西而去,而李牧则过了桥向南。过了桥之后,李牧又在桥头驻足良久,一直看着队伍消失在视野里,才打马奔山谷去。
这一回分别,再见又得数月。等他春闱之后,去迎娶张天爱的时候才能见面了。
再过几年,或许又是一副样子。
李牧不禁有些伤感,他忽然发现,好像身边的人,想留的都留不住。李思文如是,李重义如是,独孤九也如是。他们都不知自己想走的,但却都被动的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中的时候,即便想回也回不来了。因为有他们自己的事情牵绊着,就像李思文,说是恨不得留在长安,但他不还是主动要走么?
定襄已经是他的事业了,他割舍不掉。
这让李牧多少有一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感觉,但是想想自己,好像也是一样,便只有苦笑而已了。
回到山谷,远远的便看见小院儿升着炊烟。显然白巧巧和李知恩已经回来了,李牧心头不由一暖。兄弟走了,老婆还在,果然能陪在身边的,还得是自己的女人啊。
李牧不由加快了速度,乍眼便到了家门口。把马拴好,进了院子,瞧见李知恩正在烧火,而白巧巧竟然在灶头忙活。李牧恍然想起白巧巧已经有了身孕,吓得脸色都变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下来,道:“哎哟哟哟,怪我怪我,脑袋里不想事儿,你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还能让你自己做饭,明天我就去找十个八个丫鬟过来,这可真是——”
瞧着李牧满脸自责,白巧巧笑道:“夫君这么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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