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号过后,时局急转直下,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在发生,很多令人发指的恶行在猖狂,东洋人的对于东北辽阔领土的野心路人皆知,接连着大半个中国基本上沦入了东洋人狰狞的铁蹄下。
无声的**和哀嚎正在诉说着华夏的悲哀,而此时沦为东洋人鱼肉的东北儿女们痛苦却又无奈。
然而无论在哪里,深藏的野火终将会烧毁所有的野心和残暴。
杜和是这么坚信的,江中叶也同样。
但是在这场燎原之火烧起来之前,他们必须先做到保全,无论是保全自己还是保全身边重要之人。
“东洋人的动作如今越来越频繁了!”酒楼之上,江中叶苍劲的手掀开酒楼包厢的木窗,犀利深刻的目光流过大街上张扬跋扈的东洋兵,无声皱了眉。
杜和察觉了,走过去,恰好捕捉到一个东洋兵踹翻摊贩的恶劣行径。
苦涩的叹息回荡在酒楼的包厢里,然而包厢里的两个人面对同胞被欺辱却都是有心无力,只因此时敌我悬殊、风雨飘摇之际自身尚且难保。
为了自保,江中叶甚至将连魁班的人都遣散了,就怕万一出个什么差错连累了这一班子的人。
连魁班实实在在是江中叶的半辈子的心血,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了,不说江中叶就连杜和以及江凌心头也都是酸涩、哀痛。
“如今的局势危险,好在班子里的人都离开了,想来如今都应该和家人团聚了。”
江中叶颇有几分的庆幸。
杜和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说罢,再看看这本该是养育华夏人的地界,本就鱼龙混杂的租界外,又布满了东洋的宪兵和移民,两个人是觉得心口的郁气实在难熬,干脆眼不见为净,抬腿回去。
翌日,江中叶看报纸,江凌便提着篮子去买菜,买菜的地方倒也不远,从南城区李家厂朝西拐几个弄堂也就到了。
这一日虽说时局动荡,但百姓总归是要糊口的,故而街上倒还有几个菜贩子,贩卖些自家的青菜蔬果,只是各个都无精打采的,看着颇为萧条。
往日里认识江凌的菜贩子见江凌来买菜,难得的露出笑脸来:“哟,江姑娘又来买菜了,老规矩?”
江凌还没来得及笑言照旧两个字,一道分外耳熟的男声就划破了长空。
“你们几个都他妈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一大清早的蔫不拉几的找谁的晦气?”
“今儿个可是太郎先生的寿辰,你们可别给我演砸了,万一要是出了纰漏信不信老子活剥了你们?”
这声音是……
张阿发的!
瞳孔一缩,江凌这便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吸着旱烟的矮个子男人正领着一群打扮妥帖的艺人,摇摇晃晃、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杜和定睛一看,发现旱烟男果然是张阿发,不过他如今和在班子里头鬼鬼祟祟的样子早已今非昔比,一身黑色绸衫子,脚踏千层黑布鞋,脑门光光亮亮,更重要的是张阿发的前胸上描着一个栾字,那是栾平班的标志。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世人皆知栾平班的底子来路,跟不用说一向同栾平班不睦的连魁班弟子了,如今张阿发却分明是在高桥海羽的手下,曾经连魁班的班主也是高桥,怎么现在一眨眼的功夫张阿发就混在栾平班里了?还带上了班主的标志?
江凌心中有疑问,正要抬脚凑过去。
冷不防菜贩子却一把抓住了他。
“江姑娘,你可别凑过去看稀罕了,那张阿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会念着什么旧情。”菜贩子和江凌他们熟一些,多少知道一点连魁班的恩怨情仇,此时此刻见江凌欲要凑上前,慌忙拉住了他。
“张阿发怎么在栾平班里?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凌皱紧了眉头。
高桥海羽不是个好人,而张阿发混在高桥的人里面,更是让江凌觉得刺眼的很。
看着张阿发耀武扬威的模样,江凌的抿紧了唇,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菜贩子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这世道还能是为什么?不过就是为钱为名利,这张阿发前几天不知怎的忽然就成了栾平班的班主,听说现在这一片没有人不卖他几分面子的。”
居然真的做了班主!
张阿发竟然去做了栾平的班主,他怎么能做栾平的班主?
江凌一时间觉得血冲脑门,太阳穴突突的跳。
“惹不起啊,惹不起啊!”
菜贩子不知道江凌的心理活动只是一个劲儿的感叹。
耳旁听着菜贩子的感叹,江凌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实在是憋闷的慌,江凌忽的甩开了菜贩子的手,大步朝着张阿发行去。
“张阿发,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做栾平班的班主?”
“你难道心里不清楚这栾平班到底是什么蝇营狗苟吗?”
一想到昔日栾平班高桥海羽的种种手段,江凌就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怒气沸腾的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请冷冷的盯着张阿发,唇线绷紧。
张阿发也没想到这大清早的会遇到江凌。
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畏惧和自卑让他的脸皮子扭曲了一下,腰杆下意识的微弯。
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的张阿发有些气急败坏,努力的挺了挺胸,趾高气扬的说,“……阿凌,我如今已经不是连魁班的弟子,要做什么当什么,管你什么事?”
“你以为是你是谁?还能肆意管我?”
说到这里,张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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