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中帅帐,桓齮端详了下地图,“利用对这些城池的熟悉,攻城很顺利,损失不足千人,还差四座城池,就能全部收回。”计较战损,“收回之后,全军转攻为守,休整一下。”
桓齮张狂,却不无脑。连连攻城拔寨,军士们伤亡轻微,但积累了不少的疲劳度。
之后数日,四座城池分别受到了“劝降礼”,三座城池不战而降,另外一座,化为鬼蜮。只用打一座城,桓齮见形势比预料的好,又攻入楚国境内,再下五城。
之后,一份染着怨气极重的血的急报,传到了楚都寿春城。
许仙看着战报,双手怒得颤抖,恨声道:“桓齮!连平民百姓也杀,老人、妇人、小孩都不放过!可恶,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一定要杀了他!”
武瞾心道:“仙哥哥,你冷静点!”
许仙回过神来,沉声不语。
武瞾心道:“这是负刍的激将法。不过,我希望你能应他的邀请。出征吧!这是个好机会,一个在战场上,灭掉桓齮这个屠夫的机会!”
许仙心知,武瞾早就想统领千军万马作战了,这是她个人的愿望。如今看来,许仙颇为心动。按史书记载,秦灭六国的进程中,并没有过分屠戮六国。按这标准,桓齮是逆大势所为,自己顺天而为,成功的可能很大。
许仙单膝跪拜,行了一个军礼,抱拳道:“大王,我想上战场,随大王出征,杀桓齮!”
负刍见激将法成,大喜过望,扶起他道:“孤得许兄,胜过十万精兵。”
之后,许仙安葬了李园,在李园墓旁,又安放骨灰,设了一个李嫣嫣的假墓。雪女前来拜祭,并说了“总有一天,我会取下你的人头,置于坟前”的话。
雪女的妃雪阁一行人,不经三韩之地,而是取道齐国,直奔燕国而去。
许仙目送雪女离去,两人从此南辕北辙,但他有种预感,今后还会与她相见。许仙也不知,这是一种飘渺的奢望,还是真有这种可能。
负刍称楚王,并拜许仙为将军,又拜一个年仅十二岁的项氏少年为骑士、千人将。
这个少年是项翼的儿子,名字颇让许仙注意:项氏,少羽。项羽?!
项少羽身穿七海蛟龙甲,跨乌骓,面容帅气阳光,重瞳的双目,炯炯闪耀,稚气未脱,已显霸王之姿。相传项少羽天赋异禀,十余岁,双臂竟负千斤神力。许仙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传说中的楚霸王的一番,和史官们描述的大老粗的形象,可谓大相径庭,分明是个美男子才对。而且,项少羽聪明过人,直觉灵敏,早就发现了许仙在观察他。
庄重而冗繁的拜将仪式后,项少羽驾马行至许仙跟前,神采飞扬地道:“你就是许仙?!”
许仙道:“正是在下。”
项少羽道:“听说你杀了白杨。在我看来,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用手指掐着比划,“如果让我爹爹碰到,根本无需旁人相助,独自一人就能取胜!”
因为隐蝠和无双都见过了,故纪嫣然和武瞾的存在,负刍、项氏一族都知道。武瞾,以纪嫣然的结拜姐姐的身份出现。
项少羽道:“你这个抱女人白大腿的家伙,敢不敢和小爷我比比?”
许仙心道,这小霸王好高的傲气,难怪将来刚愎自用。
“少羽,不得无礼!”项翼过来,教训了儿子一番,说其“不知天高地厚”,可项翼一脸难掩的自得之色,估计更为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而自豪。
负刍上台,少不了一番封赏和庆功宴。因前线告急,项燕、项翼父子,在这次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就率军赶往前线。项少羽则留在了寿春。
经武瞾解释,这是古代,君主控制军权的办法。将领统兵在外,未免其谋反或投敌,唯有扣留其家眷在后方。若你敢反,就杀你的家眷。
武瞾表示,若以后许仙有了手下,不妨也这么做。
这虽然看上去不人性化,但不得不说,简单,有效。
好比近代。内战之时,放任将领家属随意走动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一望风头不好,部队大批的,几万,几十万投敌。
你要人性化,那你就别统兵,去干其他事情。毕竟一支军队,可是足矣影响大局的事。
项燕、项翼率军赶到前线时,桓齮已收拢攻势,筑起深沟壁垒,坚守不出。任凭项翼在营寨外大骂,桓齮充耳不闻。叫骂数日,桓齮见营中士气有所低落,又玩起了尸战,令人将战俘的头颅悬于营门。
这些头颅,缺失的部位不一,可仍能辨认出死者原貌。其中,不乏楚军将士的亲人。偏偏,项家军中,许多是世代生活在西线的。连日叫骂,项家军自身也起了轻视秦军之心,尤其是项翼麾下。在部将群情的怂恿下,项翼试探地发起一次强攻,结果大败而回。
项翼道:“可恶,桓齮这家伙,躲在壁垒里面不敢出来,利用陷阱、弓弩暗算,算什么本事,算什么英雄!”
项燕道:“翼儿,算了。桓齮这个人,对两军的心理把握,很准确。”
劝住了项翼,项燕也不退军,就在桓齮眼皮底下,令人挖深沟,筑壁垒,作出一副打算长久据守的打算。桓齮的部将见此,纷纷请战。桓齮心知这是项燕放出的诱饵,不作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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