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道:“可叹您和您的大王不知其中道理,试问世间又有谁甘愿忍受与家人的离别之苦,到生死未知的偏远之地冒险呢?”“今日秦国治下之民不多,秦国兵甲严整,今后呢,宽敞的道路,非朝夕能建成,这就好比修建长城一样。说不定有一天,身穿罪衣的人会堵住秦国的道路。道路不通,他们服役迟到,是不是要将他们的家人,乃至族人都问罪杀头呢?如果是这样,到时秦国的土地又有谁来耕种呢?没有吃的,秦国兵甲又如何保持严整呢?”
琴清勃然变色道:“你说的不可能!”“难道犯了罪的人,不该施以惩戒,让他们改正过失吗?正如你所说的,服役之人对回家团圆抱有希望,努力工作,正是我大秦律令,凡事留一线的仁慈做法。若按六国的律令,轻则斩去手脚,重则杀头,岂非更过?如六国之民一旦偷盗,要斩去行窃的一只手,终生致残,又谈何务农耕种呢?”
说了半天,琴清还以为许仙是在为楚国争面子的。是,和六国相比,秦国的律令,确实已经进步许多。不过嘛,用后世的眼光来审视,还是不够啊。不在同一层面和立场,说来说去,是不会有理想的结果。
对于秦国的灭亡,许仙也觉得可惜,若秦国能转而施行仁政,避免那场大规模的楚汉之争,少死些人就好了。这是许仙说这番话的目的。或许,历史,总是难以阻挡它的脚步吧。
许仙已不想再说下去,放弃道:“琴太傅,我并没有褒贬之意,只是就事论事,觉得贵国,或许能做得更好而已。”琴清心道:“更好么?”她眼里一亮。
许仙道:“在下愚见,七国混战数百年,轻徭薄赋,休养生息才是治国良方。我并没有说惩戒不妥,只是杀头和服徭役的方式,太过残忍,不如改换另一种方式。”
琴清抓住这个关键,问道:“那你以为,该用何种惩戒方式呢?”
许仙想了下。抓人,关起来?许仙摇摇头。后世的小偷,关进去转一圈,混完饭吃,出来还是要做小偷,那这样关他有何意义?
言及律令,言及文明,许仙比较倾向于后世新加坡的惩戒方式——鞭刑。用制作精良,宽度不超过一寸,如果对象是未成年人,则宽度不超过半寸,在医生的见证下,对屁屁施以惩罚。鞭打数量多,就分开时间段执行。有医生在一旁看着,可保受刑者无事。目的就是要痛,因为痛,最能嵌入一个人的记忆,让他记下进监的所有矫正和训诫。
鞭刑的惩戒方式,总被诟病,人权问题嘛,但从结果上说,新加坡历来以文明著称于世。在新加坡谈婚论嫁,无论男女,有个“法.律.处”,即恋爱的双方,会借机去掀对方的裤子,一旦发现屁屁上的疤痕,就分手。疤痕不消,必是常犯事,或犯过重事者。
许仙道:“人的记忆,有两种最难忘却,一种是甜蜜,另一种就是痛。可用细致的软鞭,对犯事者的股施以鞭刑,数量视情形而定。让精通医术的人在一旁看着,以便及时救治。”
琴清的凤眼大亮,尤其对于许仙提到的,甜蜜和痛的记忆之说。琴清道:“许公子,用你说的惩戒方式,真的能让犯错的人改正过失吗?”许仙道:“这个嘛,难道琴太傅没听说过,痛改前非吗?”
琴清还要再问,李园打断道:“好了,二位辩论半响,想必有些渴了饿了。不如先用些茶水甜点。”李园一挥手,自有侍女从堂下上来,递来茶水甜点。相国府的用度,果然非比寻常,茶水清香绕鼻,甜点做工精美细致,吃得许仙是津津有味。
琴清抿了一小口茶后,就一直在打量许仙。琴清心道:“他之前说记忆最难忘的是痛和甜蜜,是因为他很爱吃甜食吗?”
琴清正琢磨着许仙的心思,李园问道:“琴太傅,可是用不惯府上的茶水?”琴清道:“相国大人误会了。清尚有悬疑未解,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怎有心思细品府上美食。”李园笑道:“琴太傅啊,你若有问题请教人家,也要让人家放心不是?若你还想把人抓回去问罪,人家又如何放心地畅所欲言呢?”
琴清道:“许公子有惊世之才,清岂敢再言问罪。许公子,许公子,”唤了数声,许仙才舍弃了甜食,搭理她道:“不知琴太傅还有何见教?”琴清道:“刚才许公子说,我国修筑长城不妥,不知是何见解?”
许仙道:“修好了长城,匈奴人真就过不来吗?”琴清道:“这...有时长城是被攻破。可我秦国大军一到,借长城为依托,部署兵力。那匈奴不擅长攻坚战,无机可乘,只能退兵。”
许仙道:“琴太傅可听说过李牧?”琴清点头,许仙道:“那琴太傅对李牧有何评价呢?”琴清道:“负责调度秦国所有军队的右丞相昌平君大人说,李牧的情报掌控战法,狙杀斥候,隐蔽行军路线,表明李牧他是一个超越了时代的策士。”
许仙心道:“昌平君...不认识。史书少读了,言多必失,我还是随意说几句,快点结束谈话。”心里嘀咕,期盼熟读古书的武瞾能指点几句,可惜武瞾没有吱声。
许仙道:“我听说匈奴人很怕李牧,赵国已经十几年没有匈奴边患了。李牧是良将没错,但我认为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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