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一丝感情的血色瞳孔高高俯视着峰理子,仿佛是连灵魂都能冻结的冰冷眼神注视着峰理子,峰理子只感觉好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大质量物体压迫着胸口喘不过气来,维持人体活动的重要器官甚至都在这样的精神压迫下向大脑传达了不堪重负地刺痛感。连带着输送氧气的血管仿佛是在躲避这股压迫力作用似得也开始不受控制收缩,而这样强行被生物最原始躲避危险的本能行为支配带来的主要后果就是氧气输送不足,缺少氧气直接导致大脑供氧不足,峰理子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仅仅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把峰理子所有的计划全都一一看破,甚至峰理子自己都无法反驳、无法否认贝尔菲戈尔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没有任何从逻辑上来说称得上合理的理由。这种全身上下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仿佛在他面前就跟赤身luǒ_tǐ无异,对他而言是没有丝毫隐私可言的异样感觉,让峰理子从心底感到极不舒服。充斥着胃液的胃也在这种厌恶感作用下开始翻腾起来,喉咙深处似乎就要有什么东西澎涌而出,疼痛难忍的身躯也因为这股厌恶感而轻微抽搐着。
但是——
峰理子看上去好像是自我欺骗般为了躲避贝尔菲戈尔的冰冷视线似得不甘心地垂下了头。不过,在亚里亚以及贝尔菲戈尔无法看见的角度,被额头金发遮挡住的嘴角边却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从作为障碍物阻挡视线的金发刘海缝隙间投射出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的意义不明视线。
贝尔菲戈尔的观察力很敏锐,不过他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足以让他在这座客机上毙命的关键点,失去了搭档的欧尔梅斯也就无法对自己造成威胁。一想到这里,峰理子就无法抑制住自己兴奋,这具身受重伤的身躯也随着逐渐兴奋起来的神经轻微地颤抖着,身体上惨不忍睹地狰狞伤口似乎也没有向之前那么疼。
“你在笑什么?”
贝尔菲戈尔皱了皱眉头,看着身体在止不住颤抖着的峰理子,虽然在旁观者看来峰理子很显然是因承受不了遍体鳞伤的身体而在痛苦的抽搐,但在他却没有一丝同情,反而一脸凝重地看着峰理子,他很清楚那并不是什么痛苦的抽搐而是兴奋的颤抖,因为开心到了极致产生的不可抑制行为。
贝尔菲戈尔心中再次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是自从遇见亚里亚不知道多少次出现熟悉的讨厌感觉,每一次出现都代表着自己的一次不小的危机,同时也象征着血肉被粗暴撕裂的痛苦和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毫无例外。贝尔菲戈尔强忍下心中愈演愈烈想要直接在这里杀死峰理子把一切不安因素抹去的想法,口中依旧是用毫无情感的冰冷声音询问道。
“呵呵哈哈哈~我在笑什么?老师您竟然在问我为什么在笑?您不是把我的思维全都看透了吗?为什么不试着解读一下,我为什么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斯图亚特老师您也不知道吗?”
峰理子反手抓住身后倚靠着的酒柜,五指慢慢用力指关节在这样的用力之下都开始泛白,遍体鳞伤的身体倚靠在酒柜上小腿慢慢伸直,一次性失去了大量血液虚弱无力的身体甚至都差点无法完成这样简单,但是峰理子还是摇摇晃晃勉强站了起来。然而,这样不顾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强行站立起来的行为,直接导致才刚刚凝结的血痂瞬间迸裂成更为细小的红黑色碎屑,新鲜血液从伤口澎涌而出。峰理子只感觉到一股稠黏湿热的讨厌感觉滑过沾满红黑色污渍的肌肤,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流淌而下,最终停留在了脚踝处。
峰理子单手扶着酒吧柜台,借此作为支撑才站在贝尔菲戈尔面前,对着一脸警惕的贝尔菲戈尔抬起沾满鲜血宛如恶灵般的脸庞,绯色的瞳孔倒映着贝尔菲戈尔满是伤痕的恐怖脸庞。因为痛苦紧绷到极致的嘴部肌肉抖动着,勉强把嘴角向上拉动,却出乎预料的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灿烂笑容。洁白的牙齿现在已经被血液染成不详的血红,和牙床一样鲜红的牙齿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再喘了几口气回复一下体力后后,峰理子笑着开口说道。
“看来就算是老也有许多不知道的地方。那么,老师您肯定听说过也许亲眼目睹过所谓的【粉尘爆炸】。举个例子来说好了,平常不是偶而会听说矿坑发生爆炸事故吗?那可不是火药不小心被引爆哦。”
峰理子伸手抓住出现在酒柜上某个绝对不会是设计图纸上原本就存在的异常突出物,向脸庞左右两边蔓延的灿烂笑容已经裂开到了脸颊。峰理子带着这样扭曲的笑容沾满红黑色污渍的右手用力扭动这绝对不属于酒柜本身的异常物体。伴随着“咔咔”仿佛像是某种木制机关被打开的响声,酒柜外侧的木板突然脱落了下来。按照常理来说,酒柜里应该是摆满了各种名酒方便在最短的时间提供酒水让客人消费,但是现在代替酒水摆在长达数米的酒柜里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都不合时宜的粗麻袋。
装载面粉的白色粗麻袋袋口敞开,麻袋内雪白的不知名粉末直接暴露子啊空气中,而在每一个堆成小山堆的白色粉末后都装着一架小型大功率电风扇。白色的粉末在酒柜外侧木板脱离的瞬间随着空气流动逐渐散落在空气,沾在一切可以依附的物体,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引发这一切的元凶——峰理子。自己她毫不介意身上沾满白色粉尘,右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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