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韦仁实吃了一惊,不知道李诵会有什么办法。于是行礼道:“还请殿下明示!”
李诵问道:“韦县子,崇文馆里就有印刷作坊,也有印刷的匠人和活字,倘若孤以自己的名义,让你来每日做这一两张报纸来,应该不算太难吧?”
韦仁实一听,立刻就想到了李诵的主意。
只是……
“太子殿下,这报纸最主要的就是内容,若只是长安及周边,内容也不难搜集,亦很容易整理,让微臣做出来,自然是不难的。”韦仁实说道:“不过,臣每日做出一两张报纸,只送来给您过目,此举若是传入陛下耳中,会否令陛下多心?”
李诵点了点头,说道:“孤亦有此忧。不过,孤会主动拿过去教父亲也看看。便言说是孤听了他说的之后,觉得足不出户便能知天下事,很是新奇,于是特意令你做了一份试试。自然,只有你与孤二人知道这件事情。那报纸在父皇看过之后,孤也会当着父皇的面将其焚毁。”
“这……”韦仁实犹豫了一下。
“父亲对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有些意动的,只是怕招致群臣反对,又被藩镇钻了空子,故而才有所犹豫。倘若只此一份,又没有外传出去,且孤也未有慢着父亲,想来他便不会深究。”李诵又说道:“若是如此,孤隔三差五带去给父亲看看,令父亲亲自体会到它的好处,不必外出,不必询问朝臣,便从那上面得知长安极其周边的事情。等父亲亲自体会了他的好处之后,便可以权衡一番,那时候,孤再进言请设日报,父亲许便会同意了。”
“殿下想好了?”韦仁实说道:“这个法子若是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那殿下或许会被人诟言,说殿下私下搜集天下事。尤其眼下陛下身子不太好了,若是万一有人在陛下面前谗言,陛下未必不会多想。”
李诵想了想,道:“韦县子说得不无道理,孤的父亲,孤最了解。不过,孤以为此事父亲不会如此。一来,那日里听他对孤说起报纸的事情,言语间对此事极为称赞,坦言这是一个避免被朝臣所蒙骗的好办法。尤其是,若将政令在那上面刊登出来,令天下人所见,那百姓就知道朝廷本意是好的,怪也会只怪罪那些没有照着朝廷政令执行,又或是在政令之外多加其他的官员,而不是怪罪朝廷。而朝廷,也可以依此来看看那些官员是遵照朝廷政令来做的,哪些人违背了朝廷政令。二来,他也说过若是孤即位之后要做此事,一定要先在朝臣当中做好根基,一面多数朝臣反对,又或是等十六卫恢复之后,再行推行。故而,孤觉得父亲其实是想要见到报纸的。”
韦仁实听李诵的主意很是坚决,细想一下,觉得也并非不能一试,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英明!臣必用心做好报纸,每日来呈给殿下!不过,若是只是每日一张而已,便也不必去印刷,臣请人以手抄书写即可。”
李诵摇了摇头,道:“既要做报纸,终究要印刷的,韦县子干脆从一开始就印刷好。”
“那所见其者,便不止殿下与臣二人了。”韦仁实说道。
李诵笑道:“既用崇文馆里的印刷作坊,便便碍事。让他们早些做做这东西,也是好的。这东西便是父亲不许,待之后孤也要将其做出来的。韦县子若是需要人手帮忙,也可以,不过最好要选那些嘴严实的,莫要走漏了风声,被朝臣们先知道。”
韦仁实行了一礼,道:“殿下放心,臣省得!”
言罢也是心中甚为可惜。
李诵本该可以成为一个中兴之主的,可惜,天命人寿,他只剩下一年好活,而自己纵然从后世而来,却也实在没有办法能治得了他。
好在,年轻时候的李淳本来就是一个拥有着中兴大唐的抱负的人,加之韦仁实的引导,眼下又知道了不少新的思想和事务。
“殿下,那臣这便告退,去准备了。”韦仁实行了一礼,说道。
李诵点了点头,道:“好!孤等着韦县子将报纸送来!”
韦仁实出来东宫,当即便直接往家中回去,要准备开始这《大唐日报·长安版》第一期试刊。
纸媒最重要的就是内容,而眼下更是如此。
刚开始试做,韦仁实一个人也能准备过来内容,可若要是真的开始连续起来,每日一期的话,光靠韦仁实一个人肯定就不行了。
日后若真能办起来,必须要有一个编辑部,要有一群真正能看透吃透朝廷的政令,又深知民间百姓,又忠心大唐的编辑们。
而这种地域性的报纸,可以做成日报,因为它的范围有限,局限于某一个中心点极其周边,内容相对容易,传递也相对迅速便捷,一日一报可以做到。
但是像那种大范围的,全国性的,以眼下的传递速度,估计也只能做成月刊。
未来,似乎可以根据其内容所覆盖的范围,结合成为日报、周刊、月刊的形式来做。
所以未雨绸缪,得先找一些笔杆子来,帮他一起书写内容。
身边嘴巴严实牢靠,又有写文章的能力的人不多,林肃勉算一个,他之前推荐过来,在韦仁实的产业帮忙的龚庭之也可以算一个,还有韩愈推荐的李慎之,也能算上一个。
可是旁的就没有了。
不对,也是可以有的!
刘禹锡、韩愈、柳宗元他们,他们可是文采冠绝的人物,又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弊政都敢指出,让他们用笔名来写一些文章,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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