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清平日里虽然懒散,但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就会变得相当细致。
既然决定要帮韦仁实组建海船商队,便要仔细思量规划。当晚住在了韦仁实家里,第二天一早便回了渭南,准备将煤场的事务托付给林肃勉。
林肃勉也是渭南煤场的股东之一,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焦海清离开后的第二日,韦仁实正在改故事给殷清风的茶馆用的时候,门房过来禀报,说外面有两个不认识的人,要求见韦仁实,说是唱戏的。
韦仁实放下笔,让门房将他们带进正堂里面,自己交代了书房里面研墨的兮儿先不要收拾之后,离开了书房,到了前面正堂里面。
那日里那个游侠儿带着一个英伟的男子站在里面。
“这位就是成先生?”韦仁实问道。
“草民正是。”成辅端行了一礼,说道。
“我想请先生这几日留在家中,好生准备准备,然后唱一出戏文听听。”韦仁实说道:“不知道先生可愿意?”
“敢问爵爷要听哪一出?”成辅端问道。
“就是秦地城池二百年那出。”韦仁实说道:“我准备请一个客人来听听你这出戏文。”
成辅端点了点头,道:“草民需要两日时间来准备,只是草民的东西都未曾带着……”
“如今李实满长安的要抓你,你就不要再出去了。”韦仁实说道:“你需要何物,说说再哪里,我自差人去替你取来。”
“多谢爵爷好意,只是草民的东西恐怕已经取不来了。”成辅端说道:“草民住的地方早就被找到,里面东西都给打砸了。若非任兄仗义出手搭救,草民早在当日便已经被抓走了。”
“无妨,你须何物,就写下来,我差家丁出去买来给你便是。”韦仁实说道。
成辅端躬身行了一礼,道:“草民多谢爵爷!不过,草民如今得罪的是京兆尹李实,他位高权重,恐怕于爵爷不利。爵爷的好心草民心领,但草民也不愿连累旁人。爵爷还是让草民离开吧。”
韦仁实看看他,见他不卑不亢,一双眼中却有死志已存,于是说道:“你可知我请来的客人是谁?”
“草民听任兄说,乃是广陵郡王。”成辅端说道:“但李实亦是王爷,且身居要职,那位年轻王爷纵然有心,只怕也会无力。”
他毕竟不是朝堂之人,只是听说过广陵郡王,却不知道广陵郡王是皇长孙。
韦仁实摇了摇头,说道:“我请来听你唱这出戏的人,是当今太子。”
成辅端一愣。
韦仁实却已经抬手招了家丁来,让家丁将成辅端带去客房,又让他帮成辅端准备所需的东西。
成辅端在韦仁实家里住下来,韦仁实也派人前去告知给了李淳。
两日时间眨眼便过,李淳果然陪着李诵来到了韦仁实家。
“臣恭迎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殿下突临,臣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韦仁实见了李诵,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行礼说道。
“韦县男不必多礼。”李诵摆了摆手,说道:“孤本也没有提前知会韦县男。只是淳儿今日非求孤来此,却不知是如何一回事。”
“父亲恕罪,孩儿今日求父亲来此,是为了让父亲听一出戏的。”李淳行礼说道:“孩儿本该让韦县男带着那唱戏的去东宫为父亲唱戏,只是如今那戏子不得外出,一旦出去,恐怕就到不了东宫了。故而才斗胆求父亲亲临此处。”
李诵皱了皱眉,道:“听戏?淳儿,到底何事?”
李淳又弯腰更深,说道:“求父亲先听了戏文!”
李诵看看李淳,又看看韦仁实。
韦仁实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殿下,臣知道广陵郡王的用意了。广陵郡王一番苦心,还请殿下容臣细讲。”
“讲。”李诵点了点头。
韦仁实答道:“前几日臣与广陵郡王从金吾卫中出来,路过街头,发现京兆府的差役和左金吾卫巡街的兵卒在追赶一人。不过没有追上。后来待差役们和兵卒离开,那人却原是藏了起来,待追他的人离去,又现身出来,被臣与广陵郡王撞见。当即广陵郡王便要留下他,等差役回来抓人。”
“那人原来是一游侠儿,却是为了救下一个戏子,故而以自身引走了差役和兵卒。”韦仁实继续说道:“臣与广陵郡王才知道,那戏子名叫成辅端,因一曲戏文,被京兆尹嗣道王所抓。那游侠儿是看不过,故而出手帮了成辅端。广陵郡王今日求殿下亲临,只怕是为了让殿下亲耳听听那出戏文罢!”
“是何戏文?被嗣道王抓的戏子又为何会在韦县男家里?”李诵眉头更紧,追问道。
“父亲听了便知!”李淳又躬身说道。
李诵看看他们二人,道:“既如此,孤就听听。”
韦仁实行礼退出了正堂,让家丁去喊了成辅端画好妆容过来。
“淳儿,你究竟何意,何不直接告诉孤。”李诵问道。
李淳再次行礼,答道:“父亲,您可曾见过一群人争夺一具刚断气的死人,不惜大打出手,将那死人撕扯成一块一块的情形?”
李诵摇了摇头,说道:“争夺死人作甚?”
“吃!父亲!”李淳突然激动起来:“他们为了能吃上一口死人的肉,争夺起来犹如疯子一般!”
“什么?!”李诵一惊:“淳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淳便将自己当日见了游侠儿,听他说了成辅端的戏文之后,亲眼去渭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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